程骁南面无表情:“爷爷,我和清溪不合适做夫妻。”鹿清溪动作一滞,手里的瓷碗险些摔碎。程爷爷面色骤沉:“你说什么?”“我想离婚。”程骁南语气坚定,“我们已经因为您的一己ʝ私欲捆在一起三年,这样的婚姻毫无意义。”程爷爷满面怒容:“我看你是被那个叫林俏的迷昏了头!”闻言,程骁南也皱起了眉,话里尽是维护:“不关她的事。”“啪!”程爷爷重重将筷子砸在桌上:“不管你怎么想,我只认清溪这一个孙媳,只要老头子我活
心像被泡在冰冷的海水中,又酸又胀。
鹿清溪浑身发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你说的会娶我……”
程骁南眉头紧皱:“小时候的玩笑话而已。”
一句话,轻而易举的粉碎了支撑鹿清溪多年追在他身后的动力。
鹿清溪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了好久才继续朝食堂走去。
冷湖研究院食堂,人声鼎沸。
鹿清溪没什么食欲,随便打了点菜,照常走进靠窗的角落里。
刚坐下,排队的地方传来一阵骚动。
“程副主任,怎么带着女朋友来吃食堂啊?”
“恭喜程副主任,留洋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
鹿清溪心口紧缩,抬头望去。
只见林俏娇羞的挽着程骁南,男人的剑眉星目里盛满了笑意:“这些都是研究组的同事,以后我带你慢慢认识。”
似乎是默认了男女朋友的说法。
鹿清溪收回视线,食不知味。
自己和程骁南是结婚三年,无人知晓。
而林俏刚出现在院里,两人的关系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心像是被利刃划拉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淋漓。
她端起饭,默默起身回了设计室……
一整天,鹿清溪都压抑的发慌。
桌上“天舟”的设计稿改了又改,始终不满意。
直到晚上,程骁南的电话打来:“我在门口等你。”
一天的憋闷仿若一扫而光,鹿清溪“嗯”了一声,放下工作,出门上车。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半小时后,程家老宅渐渐出现在眼前。
停车时,程骁南突然开口:“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鹿清溪一愣。
还没回神,又听男人的声音传来:“林俏的事情,我会自己讲。”
见他深邃的瞳孔里流露出几分警告,鹿清溪即使满心苦涩,却还是应下:“好。”
两人下车。
进门时,等候已久的程爷爷眼里闪过高兴:“快过来吃饭。”
“爷爷。”
鹿清溪和程骁南异口同声,接着在老爷子身边坐下。
程爷爷笑的合不拢嘴,连道两声好:“回来就好,之后你们小两口不用再异地,也趁早给我添个曾孙。”
程骁南面无表情:“爷爷,我和清溪不合适做夫妻。”
鹿清溪动作一滞,手里的瓷碗险些摔碎。
程爷爷面色骤沉:“你说什么?”
“我想离婚。”程骁南语气坚定,“我们已经因为您的一己ʝ私欲捆在一起三年,这样的婚姻毫无意义。”
程爷爷满面怒容:“我看你是被那个叫林俏的迷昏了头!”
闻言,程骁南也皱起了眉,话里尽是维护:“不关她的事。”
“啪!”
程爷爷重重将筷子砸在桌上:“不管你怎么想,我只认清溪这一个孙媳,只要老头子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婚!”
桌上骤静,鸦雀无声。
鹿清溪脸色苍白,心如刀绞。
她没想到程骁南竟然会为了林俏,不惜顶撞程爷爷,也没想到“离婚”这两个字,他会说的这么轻松。
压抑的气氛逼得人喘不过气。
鹿清溪看着两不退让的爷孙,尝试着开口:“爷爷……”
然而话没说完,程骁南倏然起身离去。
“骁南!”
鹿清溪想要追上去,可看着程爷爷发白的面色,怕他发病,还是留了下来。
深夜。
她拿着手机,在床上辗转反侧。
指尖悬在程骁南的电话上,迟迟按不下去。
这时,手机铃声兀的响起,是程骁南!
鹿清溪坐起,按下接听。
程骁南清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林俏,留在冷湖。”
“三年前娶鹿清溪已经是错误至极,我不想再错过你,一生都活在遗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