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烟斗,健步如飞的冲了过去。洛桉桉也连忙跟上,忙活了这么久,终于要赚钱了。屋门比院门小多了,里头乌泱乌泱的都是人。留了一片地给阮婆子撒泼打滚,她没有目标的骂,“是哪个不要脸的,把钱塞我屋里了!塞就塞,还少了130块钱!生儿子没屁/眼的烂人。”见阮老爷子来了,她直接扑了过来,嘴里碎碎念,“老头子,可不是我干的。还是我找到的,我扒拉了一下挂历,结果钱藏在挂历后边的墙缝里。”阮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这不
她说这话的时候,睨着刘婆子,好像是等清白了,就打她一顿。
“那就都搜了吧。”阮老爷子一锤定音,“免得有人嚼舌根。”
他了解阮老太,她的反应肯定是没有偷钱的。
既然这样,不如痛快点。
刘婆子有点怂了,哼了一声,“管你家搜不搜,只要把该给我的钱给我就行了。”
陈氏她们一行人,在阮婆子的亲自带领下,去了老两口住的厢房。
洛桉桉看着赵芳的手都捏紧了,笑嘻嘻地问道,“大伯娘。你好像很热啊?怎么脸都出汗了。”
洛桉桉倒是知道钱少了,毕竟之前最多有十几块钱,少了能看不出来吗?
只是知道闹了也没用,干脆就不吱声。
赵桂芳原本不敢拿这么多的,可前天听说娘家妈病了,她就把偷偷攒的钱送了过去。
手里拿习惯了几十块钱,就觉得几块钱没安全感,干脆就趁大家不注意把洛桉桉的钱全部拿走。
反正这丫头木讷呆傻,她自己弄丢了,故意说在阮家丢的,不是很正常吗?
以弟妹的性格,也只会责怪洛桉桉。
谁想到事发突然,当着大家闹到了这种地步。
搜老两口屋子的这些时间,每一秒,她都觉得煎熬。
洛桉桉抱着手臂,安静的等待结果,她也焦灼,万一大家就是随便走流程,没仔细找。
钱没找出来,她就得自己提出来再找一遍。
只是这样一来,大家都会怀疑是她故意的,以后再想坑阮家人,就困难了。
屋里突然传来喊声,“找到了!”
语气里的兴奋,好像是寻到了宝。
“给我看看!是,是有数字,团结花的底下描了线!”
洛桉桉松了口气,无辜的看向阮老爷子,“爷爷,这……”
阮老爷子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屁股终于离开了太师椅。
他捏着烟斗,健步如飞的冲了过去。
洛桉桉也连忙跟上,忙活了这么久,终于要赚钱了。
屋门比院门小多了,里头乌泱乌泱的都是人。
留了一片地给阮婆子撒泼打滚,她没有目标的骂,“是哪个不要脸的,把钱塞我屋里了!塞就塞,还少了130块钱!生儿子没屁/眼的烂人。”
见阮老爷子来了,她直接扑了过来,嘴里碎碎念,“老头子,可不是我干的。还是我找到的,我扒拉了一下挂历,结果钱藏在挂历后边的墙缝里。”
阮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这不是手贱吗?
明明什么都没找到,这纯属是让她自己作的,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在老两口夫妻房间发现了洛桉桉的钱,这传了出去得多难听?
他目光看向赵桂芳,眼神冷漠得宛如盯一个死人。
老婆子的性格他清楚,不会偷只会抢。
钱会出现在这里,就只能大儿媳放的,这屋这段时间都是她收拾打扫,除了她就不会有别人了。
大儿媳一直看着嘴甜会来事,没想到私底下手脚不干净,最重要的是让他丢脸。
他也松了口气,大儿媳等同没有亲戚,也不敢花销,虽然只找到70块钱,剩下的也在她手里。
能偷这么多,保不齐之前就偷过,正好趁这件事,让她连本带利的把钱都掏出来。
一个外来的媳妇,手里还想捏钱?
至于老婆子,偷懒不收拾屋子,非得使唤儿媳妇做事,也该给点教训了。
阮婆子哪能想到这么多,满脑子都是后悔。
刚刚拉开的时候,手脚慢了,没有麻利的把钱收起来,不然钱都是她的了。
在她的心里,洛桉桉是她的孙女,她的钱不就是自己的吗?
要不是这七十块钱只够付陈氏和刘婆子的钱,老头子不会同意赖账的事,她是不可能把钱给洛桉桉的。
更没有注意阮老爷子阴恻恻的目光,扯着嗓子抱怨,“这丫头片子就是不成器,有钱不会让大人保管吗?”
想到200块钱缩水成了70块钱,把欠债还了,也就剩十块钱能落在她的手里,就非常不甘心。
说着瞪向刘婆子,“你那几根破木头,等我明天去砍了还给你!还要三十块钱,你的棺材板能值得那些钱吗?”
“你个老货,放你娘的狗臭屁!”刘婆子火冒三丈,推了她一把,“不要脸的东西偷了孙女的钱,现在被找出来了还想赖账!”
难道她不知道那点柴卖几十块钱不合理,会被人骂吗?
问题是钱太多了,她也不怕挨骂。
现在烂名声都烂了,架也打了,还等了这么久,说不给就不给了?
她越想越气,使劲拽着阮婆子的头发吼,发泄着新仇旧怨,“敢不把钱给我,老娘今天和你这个不要脸的同归于尽!”
她声音极具穿透力,长了些许老年斑的脸充满愤怒,在25瓦的白炽灯下,像是地狱ʝʂɠ爬出来复仇的恶鬼。
大家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是疯了?
虽然三十块钱不是小数目,也不至于吧。
阮婆子被她扯着,一时间还真不敢和她打架。
这老太婆家穷得叮当响,自己可是大学生的亲妈,有体面有福气,要是真的伤了死了,那不是白受大半辈子的苦么?
要是让她把钱双手奉上,那也太怂了。
她肉痛地抽出三张大团结,甩在地上,“泼妇,拿你的钱去,别在我家折腾。”
“这还差不多。”刘婆子也不计较,松开了她的头发,弯腰捡钱装在兜里,回身招呼两个儿媳妇,“走!”
大家神色各异,有羡慕的,有不屑的。
还有的偷偷看洛桉桉,目光闪烁,这女娃不是散财童子嘛。
要不喊自家的娃多和她玩,说不准随随便便就能搞一斤肉的钱回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看人家贺怀宴,得了60块钱的东西,也就是方式错了,变成了几根破木头。
要是这钱直接落到手里,多美啊。
心思各异,也就没人说话。
刘婆子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阮老爷子,呸了一口说道,“我看啊,这女娃的钱就是你偷的。这老货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自己翻出来,你不是说你家多正直吗?你们阮家就是品德败坏的烂人家。”
两家的恩怨,说一天一夜也打不住,就说闹得厉害的时候,阮老二正是年少,还捅过她一刀,人都死了她也没消气。
钱到手了,她愿意说得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
只要能给阮家添堵,她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