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显然,也不觉得安嫣做的对。见公安不为所动,秦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孙芳芳,“孙大夫,她确实是我爱人,过些时候我就会向上级打申请去领结婚证,所以能不能请你,看在孙院长的面上,向公安解释一下今天这场误会?”“不——!”孙芳芳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她怎么可能是你爱人!她这样的土包子!怎么能做连长夫人!你明明是未婚,你怎么可以回农村去娶这样一个土包子!我不同意!我不接受!”孙芳芳癫狂的尖叫着,转身跑出了
“啪!”
清脆的一声巴掌响。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孙芳芳的左脸肉眼可见肿起来一个巴掌印,她愤怒得想要还手,可胳膊刚抬起来,就被捏住了手腕。
“痛、好痛……”
秦冽就手一推,孙芳芳便踉跄着退后几步,她一脸难以置信得看着秦冽,“韩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要不是我,你的伤……”
“要不是你他的伤早就好了!”安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秦冽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安嫣的腿被松开,落在地上,她松开抓床栏的手,上前试了试秦冽的额头,总算松了口气。
还在发烧,但发汗后温度已经降下来不少了。
秦冽没躲,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浑身像被车碾过似的,哪里都疼,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更疼。
“让一让,让一让,刚才是谁报的警啊?”
两名穿制服的公安穿过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安嫣正要开口,可孙芳芳比她更快。
“是她!公安同志,她打我!还影响我们医生正常工作,你们快把她给抓走吧!”
旁边医院的人纷纷附和,公安看安嫣的眼神,都带上了寒锋。
“这位同志,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民不与官斗。
可她好像闯祸了。
安嫣瞥了一眼脸色发白还难受得秦冽,强忍住想躲的心思,上前一步,“是她胡乱用药我才制止的,我是病人家属,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嘛!”
孙芳芳恼了,“你胡说!你一个村姑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质疑我用药!”
“不信我们可以找别的医生来问,看看你不论缘由发烧就打退烧针,对不对!”
“你!”孙芳芳一甩手,“公安同志,她干扰我们医院正常运行,请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吧!”
公安显然更信穿着白大褂的孙芳芳,亮出手铐就要来抓安嫣。
强撑着的安嫣下意识的缩了一下,σw.zλ.碰到秦冽的肩膀,又一下子挺直了脊背,“去就去,我又没说错,我怕什么!但她也得跟我一起去!”
就在安嫣即将被铐上时,一直没说话的秦冽开了口,“等一下!公安同志,她是我爱人,这都是误会。”
“韩大哥!她怎么可能是你……”
公安显然,也不觉得安嫣做的对。
见公安不为所动,秦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孙芳芳,“孙大夫,她确实是我爱人,过些时候我就会向上级打申请去领结婚证,所以能不能请你,看在孙院长的面上,向公安解释一下今天这场误会?”
“不——!”孙芳芳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她怎么可能是你爱人!她这样的土包子!怎么能做连长夫人!你明明是未婚,你怎么可以回农村去娶这样一个土包子!我不同意!我不接受!”
孙芳芳癫狂的尖叫着,转身跑出了病房。
首告人走了,公安也有点懵。
恰在这时,公社医院的孙院长被人喊了过来。
他一进门就笑呵呵的冲秦冽点头,“大兄弟你好好养伤,这点事儿我来处理。”
公社就那么大,公职系统就那么点儿人,有领导来说情,公安当然要给面子。
他们出去的时候不仅清了场,还特别贴心的关上了门。
安嫣长舒一口气,瘫坐在病床边,一只手凑巧按在秦冽的小腿上,男人身子一紧,却硬忍着一声没吭。
“真的是,那女的是谁啊?你认识么?”安嫣转过头,先看到秦冽满头汗,后注意到自己的手,“哎呀!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冽咬着牙摇了摇头,还挤出了一抹笑:“无、妨。”
这死鸭子嘴硬的调性,让安嫣很是无奈,“疼就是疼,你干嘛非要硬撑着啊?”说罢,她作势要往秦冽腿上拍,吓得男人伸手去拦,没想到用力过猛,拽得安嫣重心不稳,直接摔进了他怀里。
细软的头发,是淡淡的肥皂味儿混合了阳光的味道,暖暖的,嗅起来很香。
秦冽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那味道顺着鼻子直击肺腑,腿好像都不疼了。
安嫣没注意到秦冽的动作,她趴在秦冽怀里愣了一会儿,猛然想起刚才孙芳芳的行为,爬起来问秦冽,“你跟那个孙大夫,是什么关系啊?”
“关系?”秦冽一愣,“她算是孙院长帮我找的主治医生吧。”
“小箱子里的药品,也是她给你开的么?”
秦冽点头。
安嫣撇了撇嘴,“那她往你身上扑,难道真是为了治病?”
“你别瞎说,男女有别,孙大夫怎么会往我身上趴。”
“我亲眼看见的!而且她刚才说我是土包子配不上你,难道你没听见啊?”安嫣翻了个白眼,“我看那不是给你找的主治医师,找的那是老婆,医术不怎么样,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挺大。”
安嫣气鼓鼓得样子看得秦冽忍俊不禁,却强作镇定故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她确实是颠倒黑白,我老婆可是仙女下凡,怎么能是土包子呢。”
“你……谁是你老婆!”
“当然是你啊。”秦冽笑得促狭,待要开口,却突然顿了一下,“那个,我记得你应该是十岁上开始装傻的,对吧?”
安嫣有些心虚,“对、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那在傻丫之前,你叫什么名字啊?”
安嫣没想到秦冽会问这个,直接愣住了。
秦冽见状也赶忙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傻丫这个名字写到结婚报告里,有点不太好。”
反应过来的安嫣松了口气,“我叫安嫣,取自曹操的《观沧海》: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安嫣自小父母离异跟着奶奶长大,没人跟她讲过自己名字的来由,可从傻丫那儿得到的记忆里,却有她亲生父亲苏小栓一次次的强调。
虽然在傻丫的记忆里,也觉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苏小栓跟资本家小姐出身的母亲极不般配。
但安嫣却觉得,他的爱,或许就如他对女儿名字的珍视一般,有些内敛而已,像她亲生父母那样毫不在乎,才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