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甯虽然后悔但脚还是跟上了她家沈大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欠着钱,不工作就没钱还债啊!旁桌的人还在吃炸馄饨,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沈君尧已经站到了他身后。“你还别说,就挺离奇的。我听在陶家当伙夫的表弟说了,那陶少爷回房休息的时候还好端端的,院里也没听见个动静,后来丫鬟进屋去看,发现人已经没气了,就这么睡死在床上了。”“陶老爷也是子嗣福薄,年过半百才得了个嫡子,结果这嫡子从小生下来身体就弱。这好
姜甯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来,她“吸溜”一声把面嗦进嘴里,压低声音问沈君尧偷名是什么意思。
沈君尧吃相十分赏心悦目,听了姜甯的话也不急,慢条斯理吃完那一口才回她。
“是大庆国内个别州县特有的风俗。偷名,顾名思义就是偷取别人的名字,但也不是字面上的借用旁人的名字而已,而是以名为介盗取旁人的气运。”
她这么一说姜甯就来兴趣了,这不就是单纯的民俗而已吗,怎么还扯上死人了。
“大人,偷名是怎么个偷法?”
看她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沈君尧倒有些想笑,方才还在喊着饿了,现在倒是一心只想听后续,面前的牛肉面都不香了。
“偷名的人事先找到一户合心意的人家,打听清楚那人家的孩子姓甚名谁,随后想办法去那户人家里吃饭,吃完饭离开的时候顺走那户人家的一口碗和一双筷子。拿了筷子和碗就立刻回家,临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开始呼唤被偷名那户人的孩子名字,妻儿要在门口等着,听见有人回家时口唤被偷名那户人家孩子的姓名便立刻应是,随后出门去接,这便算偷了名。”
姜甯一脸恍然大悟,端起面喝了口汤又问,“那反噬是怎么回事?”
沈君尧好脾气地解释道,“被偷名的人家若是没有发现自家碗筷被盗取又或者没能找出盗窃之人,这偷名就算是成功了。若是被偷名的人家发现了家中碗筷被盗,找出盗窃之人那这偷名便算是失败了。失败了那便无法偷名借运,还会被反噬,轻者重病一场,重者失去性命。但都是怪力乱神的民俗罢了,从来没出过事。”
这倒是神奇了,不过就是偷个碗筷叫个名字就出了问题,真就奇哉怪哉。
本来姜甯还想继续八卦一下,但是突然想起来若是诡事涉及到死人了很可能就要御宁卫去查,这样一来自己就又得无缝上班,她立刻就噤声,恨不得把嘴缝上。
然而沈君尧是什么人?
一个工作狂怎么可能会停歇,隔壁桌开始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上了,现在姜甯主动提问倒也好,证明这姑娘对公事倒是很上心。
如果姜甯知道沈指挥使把她的八卦当成对工作的热情,估计半夜起床都在扇自己嘴巴子。
直到沈君尧吃完面站起来姜甯都没再开口说话,当她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时候,沈指挥使的脚步已经朝隔壁桌走去了。
很好,今晚回去就撕烂自己的嘴算了。
姜甯虽然后悔但脚还是跟上了她家沈大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欠着钱,不工作就没钱还债啊!
旁桌的人还在吃炸馄饨,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沈君尧已经站到了他身后。
“你还别说,就挺离奇的。我听在陶家当伙夫的表弟说了,那陶少爷回房休息的时候还好端端的,院里也没听见个动静,后来丫鬟进屋去看,发现人已经没气了,就这么睡死在床上了。”
“陶老爷也是子嗣福薄,年过半百才得了个嫡子,结果这嫡子从小生下来身体就弱。这好不容易赶在六十大寿之前得了个庶子还不到一个月,嫡子又没了。”
言语间听来,这陶老爷还真就有些倒霉。
“你们所说的陶家是哪门哪户?”
那三人正喝着酒送炸混沌,沈君尧这突然一问把人吓了一大跳。
其中一人筷子上的混沌没夹稳,一下就掉进了口中,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友人帮着拍了几下后背才咽了下去。
“别紧张,我们就是问问,御宁卫现在掌诡案之事,这陶家的事听着蹊跷,我们只是想去瞧瞧。”,姜甯赶紧上去打圆场,毕竟沈君尧这张阎王脸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杀伤力是真的很大。
咽下混沌的那人看姜甯态度和善这才稳住心神,灌了一口酒指向对面的巷子口。
“对面巷子出去的锦南大街第二户,做米面生意的陶家。”
得到了答复的沈君尧转身就走,姜甯跟食客道谢之后匆匆跟了上去。
“大人,明早去陶家看看?”
“恩,你回去通知时均。”
抬头看了眼高悬空中的月亮,姜甯好悲伤,回到镇府司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够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