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薄眼皮,遗传了马兰娟的白,尤其是太阳晒不到的部位。“我妹妹。”他语气敷衍。姑娘顺手拿起他手机去划:“我不信,你妹妹怎么这么多。”安秦拿着画笔给底稿上色,眼神专注:“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妹妹,我怎么给你证明。”“噢,”姑娘有点气,“那给你写信的那个也是亲妹妹?你爸妈这么喜欢小孩,一下生三个。”“我们那生八个的都有,三个也不算多。”“你就骗我吧!”安秦不接话了,他在废卡纸上试了下色,不太满意,继续
他薄唇薄眼皮,遗传了马兰娟的白,尤其是太阳晒不到的部位。
“我妹妹。”他语气敷衍。
姑娘顺手拿起他手机去划:“我不信,你妹妹怎么这么多。”
安秦拿着画笔给底稿上色,眼神专注:“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妹妹,我怎么给你证明。”
“噢,”姑娘有点气,“那给你写信的那个也是亲妹妹?你爸妈这么喜欢小孩,一下生三个。”
“我们那生八个的都有,三个也不算多。”
“你就骗我吧!”
安秦不接话了,他在废卡纸上试了下色,不太满意,继续调色。姑娘坐了会,又说:“你整天忙这些,我毕业展你操心没?”
他手上的画笔在调色板上打着圈,抬眸瞥了一眼坐桌上的人,笑说:“天天忙着操你,哪顾得上。”
谢听然被这话激的身体一颤,耳朵烧了起来,她伸手在安秦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很快又绷住情绪:“你不要脸,我说的画展,你扯什么?”
安秦盯着调色板上戳到一起的颜料,将笔扔进水桶里,拉着矮凳往右转了四十五度,正对着谢听然,手附在她穿着丝袜的膝盖上,谢听然摁不住他手,看着反倒是引诱他往里面摸一样。
瞬间失重,安秦一手将人拉坐到自己腿上,谢听然大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但里面的衣服一团糟。
安秦喘着气:“商量一下,四张大的我画,十二张小的,一人一半。不然累死,你也心疼是不是?”
画室的灯在摇晃,交叠的影子贴着大幅的水墨画摆动,谢听然的声音被蛮横地打断,“我......不要,你答应我了。”
“真不要?”安秦混淆概念。
谢听然手臂环着他后脑,收紧:“不......要,是谁刚来这跟个小可怜似的,带你吃喝带你玩,还带你看画展的,就连你的画材也是我买的,我现在要点回报也无可厚非。”
她说话习惯性前半句调子淡淡,最后一个词一定要加重音上扬。安秦掐着她腰,把人扶正,“坐好。”
“哎呀,我难受,你动......”
这个画室在美术楼的五楼,夜半阒寂,声音也被放大,许久平静下来。安秦把人又抱回桌上,从一边的抽纸袋里抽了几张纸随便擦了下,重又叠了几张从谢听然大衣下摆伸进去,抹了几下,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安秦拿起手机边划信息边说:“衣服整理下,我送你回去。”
谢听然手臂伸长,够到他肩膀,“想当护花使者?我陪你嘛,你画画我在一边看着你多浪漫。”
“你确定?这个上色要搞到三点。”
谢听然闻言利落地收回手臂开始整理衣服,她昨天晚上冲浪就熬了一晚上,本来就想睡觉,刚活动完这会更困:“好吧,我回去睡个美容觉,明天美美的来见你。”
“好。”
两下从画室出来的时候,谢听然搂靠在安秦肩膀上,问了句:“你爱我吗?”
楼道里的灯应声而亮,墙面上到处贴着已经作古的画家,安秦唇角弯了下,“爱啊。”
谢听然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哒哒哒,她把手塞进安秦外套口袋里抓住他手,“人家说问一个男人谈过几次恋爱,不管他谈过多少个,他都会说三个。一个是只牵了牵手,碰了碰嘴皮子的初恋,一个是要生要死爱过的白月光,还有一个就是现任,他们一般会说,最爱的是现任。你呢?你有没有前面那两个?”
安秦低眸借着楼梯间暖黄色的灯光去看身边的姑娘,他们在一起半年还是五个月?怎么在一起的?这些记忆他已经模糊了,他是喜欢谢听然的,要是没什么大的变数,毕业后跟她成家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