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侧头瞧去,裙摆卷上大腿左右的位置,她腰肢细软,扭动成一个弧度,长长头发倾泻在床上,犹如一条青涩纯真的美女蛇,匍匐前进。忽而一只手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宋绵时抬了抬眼睛,闻晋看着她,“既然行动不便,要学会开口叫人。”“……好的,小舅舅。”她僵硬地回答。打开屏幕,却发现是陈辞给她打的电话。男人的视线在头顶,宋绵时不得不接,指尖一划,“喂?”电话那头急吼吼开口:“绵绵,我今天可能回不来,要改天回来。”宋
宋绵时不想给纪文茵看见这一幕,下意识抽脚,拉开两人距离。
谁知她忘了自己脚踝还在闻晋手掌里的事——
闻晋抻臂一拉,宋绵时跟着脚踝一崴一带,重重跌进男人怀里,微圆的狐狸眼跟着瞪圆。
一副惊恐吓呆的样子。
再怎么躲,都已经来不及了。
纪文茵已经推门而入,看见他们抱作一团的样子。
如果现在地面有条缝,宋绵时肯定是要头也不回把自己埋进去的。
身上人指望不上,闻晋只能另寻他法。
他偏首看向另侧纪文茵,啧声:“过来搭把手。”
纪文茵很快回神,搭了把手,把宋绵时从闻晋身上扶起来,“怎么回事?”
闻晋:“你吓着她了,结果检查没做完,踩空了。”
纪文茵有些惊讶,看向试图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的宋绵时,忍住笑意:“她可真行。”
倒不是她没有嫉妒心,只是宋绵时是板上钉钉的外甥媳妇。
她相信闻晋不会对人下手。
宋绵时软软趴在床边,眼圈微红,长裙半卷,露出一截纤细小腿,往下看去,脚踝肿得老高,隐隐还有充血的架势。
这下好了,不仅伤身,还动骨了。
闻晋屈膝将小姑娘的脚踝搁置在膝上,宋绵时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的大掌顺着她小腿肚游弋。
掌心温度炽热,耳根也发烫。
宋绵时头发长,倒是不担心被人发现。
身后纪文茵的声音传来:“绵绵,你说你这么害羞,不会和陈辞还没睡过吧?”
宋绵时剧烈咳嗽起来,下意识回过头,她看向纪文茵,女人笑容狡黠。
下一刻,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
她听见骨头又响了一声,蓄满眼眶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但,没那么疼了。
宋绵时下意识看向闻晋,眼前多出一叠纸巾,闻晋似笑非笑:“接着吧,不然陈辞还以为我欺负你。”
宋绵时嘴唇抿作一线,还是接了过来。
闻晋侧头和纪文茵商量一下,让她自己去玩。
因为宋绵时现在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又扭到脚,怎么看,也不是能离开人的样子。
“我陪你一起等陈辞回来。”
闻晋勾了勾唇,抬手捏了把纪文茵的脸,“这样吧,你先下去,半个小时后无论陈辞有没有来,我都下来陪你。”
“不够。”
闻晋斜斜睨她一眼,“还想要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宋绵时看过几秒,眼睫长长地垂下来,默不作声当个背景板。
她也觉得很荒谬。
但她又走不掉,无辜且弱小,只能当他们PLAY的一环。
最终以纪文茵要闻晋陪她逛一天街,来答应这次交易。
闻晋也很宠着她,纪文茵要胡闹,他陪着,两人玩起来勾手指的把戏。
纪文茵这才从房间离开,闻晋则是坐在一旁的单人椅上。
没过一会,宋绵时的手机响了。
宋绵时顺势看过去,她的手机在另侧床头,现在她脚踝受了伤,很难挪过去。
她看了看闻晋,嘴唇抿了抿,没能开口。
电话长达十多秒后停下,之后再次响起。
宋绵时只能磨磨蹭蹭的小幅度挪着,每挪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冷汗从额头流下来,她唇瓣咬得嫣红。
闻晋侧头瞧去,裙摆卷上大腿左右的位置,她腰肢细软,扭动成一个弧度,长长头发倾泻在床上,犹如一条青涩纯真的美女蛇,匍匐前进。
忽而一只手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宋绵时抬了抬眼睛,闻晋看着她,“既然行动不便,要学会开口叫人。”
“……好的,小舅舅。”她僵硬地回答。
打开屏幕,却发现是陈辞给她打的电话。
男人的视线在头顶,宋绵时不得不接,指尖一划,“喂?”
电话那头急吼吼开口:“绵绵,我今天可能回不来,要改天回来。”
宋绵时不想让他回来,也不想看见他。
只能保持沉默。
陈辞问:“我小舅舅有没有照顾好你?要是没有,等我回来替你报仇。”
宋绵时顿了顿,抬头看一眼闻晋,他正站在她面前,和她对视一眼。
虽然说闻晋坏话的不是她,但宋绵时有股难以言喻的心虚感。
身侧被褥微微陷下去,闻晋坐到宋绵时的身边,像是察觉到什么。
宋绵时背脊须臾绷紧,回答了个哦,赶紧挂断电话。
房间内的氛围顿然微妙起来,裹挟温度升高的热。
宋绵时现在心情乱成一团,忽然往身后看去。
闻晋的手虚虚垂在背脊上,宋绵时一下就能感受到他的贴近。
脸上温度越来越热,她忍不住了,在它彻底落下前,握住闻晋的手,嗓音带着颤:“小舅舅,你tຊ不是不喜欢大学生吗?”
闻晋眼底不动声色闪过一点笑意,“你不是快毕业了吗?”
宋绵时有些气急,瞪了闻晋一眼,“陈辞可是你外甥。”
闻晋半开玩笑半调侃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况且你们刚刚是不是说我坏话来着?”
气焰瞬间消失大半,宋绵时半晌都没答上来,只是一双眼睛盈盈蓄着清泉,好不可怜。
闻晋看着被她抓住的那只手,“逗逗你,别当真,我还没那么禽兽。”
小姑娘家家还真是不经逗,一下就容易起火。
挺有意思。
宋绵时心底火苗扑哧一下,更小了。
她像是忘记昨日的恐惧,心下腹诽。
那肯定,因为他本身就是禽兽,万花丛中过,也没看为谁停留。
宋绵时松开手,把自己裹进被褥,只露出半个头。
现在来看,闻先生和闻晋一点也不像。
闻先生外在性格更沉稳内敛些,还有些不合时宜的体贴,至于闻晋,则是俊美颓艳,带着漫不经心戏耍人间的态度。
亏她先前还把他们认成一个人。
闻晋眯眼瞧着,“你在想什么?”
宋绵时脱口而出:“我在想闻……不是,在想一个长辈。”
“长辈?”
宋绵时呐呐点头,“是,一个平常很照顾我的长辈。”
闻晋当初在调查宋绵时的身世的时候,可没几个长辈,一个她疯了的妈,其他人都死绝了。
宋绵时解释:“那个长辈对我很好,很照顾我,还注意到了我的伤口,会帮我上药。”
闻先生让林奶奶帮她上药。
四舍五入,也是他上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