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袭来,柳怡情吓的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雪思月回手又是一刀,柳怡情的脸顿时血流成河。她吓的魂飞魄散,立即用手捂住了脸,手上沾满了鲜血。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殷红殷红的,惨不忍睹。柳怡情不敢再停留,捂着脸冲了出去。她跌跌撞撞往前冲,像厉鬼一样在院子里游荡。她想去找穆哥哥,可又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茫无目的的乱跑。跑着跑着突然撞到一个人。她猛地抬起头
陆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李管家快要不行了,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李管家是穆王府的管家。
他在穆王府工作十年有余,尽心尽力,深的欧阳穆的信任。
半年前,他偶得风寒,一直不好,最近病情恶化,呼吸困难,恐不久于人世。
欧阳穆收住手掌,阴森冰寒的眼眸斜睨着雪思月,绝情的口中吐出三个字:“算你好运!”
他从雪她的身上下来,回头冷睨了她一眼。
“带着你的嫁妆滚到柴房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他愤然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雪思月的心颤了又颤。
她有一种预感,欧阳穆迟早会弄死她。
此地不宜久留,柴房或许比这里还要安全一些。
她从床上跳下来,准备收拾东西。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位身形纤细,体态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摆动裙摆,微微仰头,声音清冷道:“雪思月,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蹦跶什么?”
柳怡情眸光潋滟,孤傲高冷,早已没有了刚才柔柔弱弱的样子。
雪思月一怔,瞥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柳怡情,我就算明天去死,现在也是正妃娘娘,还是压你这个贱人一头,怎么样,爽不?”
柳怡情凤眸绞着紫瞳,一时狠戾非常,“雪思月,你与人苟合,肚子里怀着野种,王爷迟早要凌迟你,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炫耀,王妃的位置很快就是我的了。”
她咬牙切齿,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雪思月的心狠狠的抽了抽。
她怎么知道她失身了,怀孕了?
莫非那场暗杀是她的手笔?
她的眼眸骤然猩红,仇恨似潮水般在胸中汹涌起伏。
她发疯一般攥住她的脖子,浓浓的恨意从牙缝中挤出:“是你,是你害的我!是你找人毁的我!!”
柳怡情从容淡定,没有一丝慌乱。
她忽闪着如羽翼一般的睫毛,嘴边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你这话也对也不全对,的确是我找人暗杀你,可是,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野男人,那男人坏了我的好事,不过,也送我一个惊喜,他将你搞怀孕了,这比我杀了你更刺激,更让我满意,我能看着你被王爷一点一点的折磨死,最后将王妃的位置拱手让给我!你说是不是很爽?”
说完,她哈哈大笑,肆意猖狂。
雪思月青筋暴起,恨意滔天,眸子里闪动着嗜血的仇恨。
“果真是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柳怡情被勒的脸色苍白,一口气提溜不上来,差点毙命。
她狠命的扣着雪思月的手,艰难的说道:“雪……思月,你疯了吗……你要把我勒死了,你……和你肚子的孩子……都的死。”
雪思月一惊,猛的松开手。
她死不死的无所谓,但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死。
那是原主生命的继续,既然承接了这身体,就要对他负责。
突然被松开,柳怡情大口大口的喘气。
气息还没有喘匀,她便斜楞着眼,一脸挑衅的说道:“雪思月,你居然这么在乎肚子的孩子,一个野种而已,迟早会被王爷打掉的,不过也是啊,那是你的骨肉,现在不护着,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那张软软糯糯的口中,说出了这世间最为恶毒的话。
有谁会对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这般的诅咒?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雪思月眼中迸发出嗜血的恨意,她扬起手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
巴掌重重的落下,雪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柳怡情始料未及,她踉踉跄跄了几步,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
雪思月转身抓了一把手术刀,蹲下来,用刀挑着她的下巴,玩味道:“你这小脸生的着实标致,不过,我要是划上两刀,会不会另是一番风景?”
她的言语狠厉,带着几分鬼魅魍魉的恐怖。
柳怡情吓得全身哆嗦,但仍旧不忘恐吓她,“雪思月,你不要胡来,你要是伤害我,王爷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刀捅在喉咙上,她抖的不成样子,只能拿欧阳穆来吓唬她。
雪思月冷笑,“王爷是个屁啊!”
她将刀往前送了送,只是那么一点点,一股血就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她雪白的肌肤。
“啊!”
疼痛袭来,柳怡情吓的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雪思月回手又是一刀,柳怡情的脸顿时血流成河。
她吓的魂飞魄散,立即用手捂住了脸,手上沾满了鲜血。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殷红殷红的,惨不忍睹。
柳怡情不敢再停留,捂着脸冲了出去。
她跌跌撞撞往前冲,像厉鬼一样在院子里游荡。
她想去找穆哥哥,可又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茫无目的的乱跑。
跑着跑着突然撞到一个人。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一张冰冷阴寒的脸。
“穆哥哥……”
柳怡情再也撑不下去了,软踏踏的倒在了欧阳穆的怀里。
欧阳穆的眼眸阴鸷如渊,尤其是看到她脸上的血时,那双眸子里放出骇人的寒气。
“到底怎么回事?”
柳怡情抽抽噎噎,泪水流到伤口上,疼的她表情扭曲。
“王妃娘娘……不小心……用刀划伤了我的脸。”
尽管她恨雪思月恨的咬牙切齿,但她依旧忍隐着。
欧阳穆的脸黑如墨碳,“这女人居然这般狂妄!”
他一把推开柳怡情,大踏步的向曦辉阁走去。
***
曦辉阁。
柳怡情走后,雪思月让贴身丫鬟巧香帮她收拾东西,
她们准备搬到柴房去。
其实她没有多少东西。
亲娘在她出嫁前就死了,右相又不待见她,所谓的嫁妆,不过是两个破箱子而已。
里边稍微值钱的东西还是她娘亲生前留给她的。
没过多久,东西就收拾好了。
陆阳带着他们来到柴房。
柴房很简陋,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处处显露着寒酸和她低下的地位。
不过,雪思月并不在意,她也没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过几天,要么逃出去,要么和离。
她才不会和欧阳穆那个白痴过一辈子。
东西放好后,她准备出去转转,毕竟将来要走,先熟悉一下地形。
她刚走出柴院,就听到有人在哭泣。
她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边,跪着一位年轻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抬脚进去,年轻人听到动静急忙回头,当他看到雪思月时吓了一跳,“王妃娘娘,你怎么来了?”
雪思月的眼角抽了抽,“我来看看你父亲到底什么病?”
李玉生刚要拒绝,门突然被人一脚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