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才明白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房。若是她没有去玉龙雪山,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她也不会……“啪”的一声,他终于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可怎么也无法岔开自己担忧的心绪。杨楚词宛如就是睡着了一般,若是忽略她苍白的脸色的话。陆长泽掐没了烟,火光烧过他的指尖,他都无知无觉。夜色渐深。陆长泽靠在凳子上,沉沉睡去。他太累了,几天几夜都
一夜无眠。
到了第二天,陆长泽睁着一双眼,眼睛里布满血丝。
手术灯刹那间灭了。
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心头淤堵的大石已经放下了。
他迎上前去,却看见了杨楚词苍白着的脸。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都快要接近透明。
陆长泽心忽然一痛,他缓缓抚摸她的脸颊,冰凉刺骨。
医生轻叹了口气:“病人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家属请做好准备。”
他的神色怔然,眼睛倏忽忽然睁大。
他垂下了眼睫,竟然会这样严重。
陆长泽唇角苦涩一笑,莫名的心底有什么缓慢滋长。
重症监护病房。
陆长泽只能透过玻璃窗户,看着病床上的杨楚词。
时不时有护士过来查看一番她的情况。
还有随行的医生几次三番观察她的情况。
杨楚词带着呼吸机,呼吸微弱。
陆长泽神色麻木的靠坐在凳子上,他想要点燃一支烟,可怎么也点燃不了。
他颓然的低下了头,神情恍惚。
他这时候才明白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房。
若是她没有去玉龙雪山,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她也不会……
“啪”的一声,他终于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
可怎么也无法岔开自己担忧的心绪。
杨楚词宛如就是睡着了一般,若是忽略她苍白的脸色的话。
陆长泽掐没了烟,火光烧过他的指尖,他都无知无觉。
夜色渐深。
陆长泽靠在凳子上,沉沉睡去。
他太累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
他做了一个梦,梦境中似乎回到了他们那一年结婚的时候。
陆长泽似乎都能听见那时候的心跳声,他看着自己笑了起来,漆黑的瞳孔里,全都是杨楚词一个人。
他从梦中惊醒,神情痛苦。
这时候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陆长泽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落魄。
他皱着眉看着闪烁着的那个名字,一丝烦闷划过他的心头。
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
林绵绵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她。
以前陆长泽从来不会这样挂自己的电话。
她好不容易才让他注意到了自己。
不然云南那么山高路远,自己也不必去一趟。
林绵绵的眼里划过一丝嫉妒,她知道陆长泽和杨楚词曾经有过十年的过往。
这些都是自己从他的朋友圈知道的。
而他们这次一起去了一趟云南,这次林绵绵觉得有一丝前所未有的危机。
陆长泽曾经说过他已经不爱杨楚词了。
不会的……
饶是如此想,林绵绵神情却依旧慌乱,坐立不安。
忽然一个小女孩扑了上来:“妈妈,陆叔叔什么时候过来呀?”
林绵绵看到自己的女儿就来气,她冷哼一声:“谁让你也不会讨你陆叔叔开心,我要你有什么用!”
她脱口而出的话语,似乎刺痛了小女孩的心。
她不住的哭闹:“妈妈不爱我了,哇……”
林绵绵烦躁的关上了卧室门,声音冷漠:“再哭不给你吃饭了。”
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滴,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关上的门。
过了几天。
杨楚词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
陆长泽听见医生所说的那句“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那句话,差点喜极而泣。
他深深凝望着杨楚词的眉眼,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
他的双眸充血,明明已经累极,可却不敢睡。
陆长泽就怕他睡着以后,杨楚词醒来不告而别。
那样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抓着她的手,她指尖的凉意传了过来,让他心惊战栗。
陆长泽声音干哑:“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再游一遍云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