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床榻上,商娴面色苍白,唯有一双眼还似往日明亮。而商娴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活下来。更没想到,醒来便能看见薄屹。四目相对,薄屹缓了缓因为虚弱有些紊乱的气息,率先开口:“你既醒了,便与本王去一趟刑部,证商家罪行。”商娴一怔,被褥下的手指紧攥。胸口的伤泛着刺痛。她强忍着爬起下榻,跪伏在地:“刺杀祝将军一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商家无关。”
这场宫宴最终潦草落幕。
而那个刺杀的舞女,在商娴倒下那刻便刎颈自尽。
半个时辰后。
太医从偏殿走出,颤颤巍巍地跪下:“王爷,这一剑伤及王妃心脉,臣只能尽力保住王妃性命。至于能不能痊愈……全看天命!”
薄屹眸色复杂难辨。
他望着那半掩的殿门,半晌,迈步走进。
殿内,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商娴躺于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浑然不像那个往日在王府内院舞刀弄枪的女子。
薄屹坐在她身侧,无声地看着她,眼前又浮现出商娴倒在自己怀中的一幕。
她那时眼神是那般决绝,还带着一丝解脱。
是为何?
薄屹想不出原因。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呓语:“薄屹……”
薄屹垂眸看去,就见商娴紧闭着眼,眉心拧成一团,像是痛苦至极。
而她的轻喃,竟恍若千斤,重重砸在他心间。
天色渐亮。
薄屹负手站在屋檐下,望着远方雪景。
冰冷的辛气呛得他止不住发咳。
朦胧中,他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臂弯中搭着一件大氅,像极了商娴。
薄屹下意识向前踏出一步,却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明月。”
祝明月将大氅披在他肩上:“商姑娘如何了?”
“还未醒。”
说到这儿,两人都沉默了。
刺杀一事是商娴告知,他们也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出意外的会是商娴!
祝明月轻叹了口气:“商姑娘替我挡剑一事,你如何看?”
薄屹也不知。
或者说,从那晚商娴告知刺杀之事时,他便摸不清她的想法。
寂静半晌,祝明月倏地淡淡一笑。
“薄屹,不久后我就要离京重回战场了,你打算何时娶我?”
闻言,薄屹一怔,不明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祝明月看出他眉眼间的犹豫,心头一涩。
但很快,便扬起抹笑:“我同你玩笑的。”
话落,她笑意淡了些许:“此次一去,不知何时能归。薄屹,你在京城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话至此,两人不再多言。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阿城来禀:“王爷,宫宴上商家刺杀祝将军的舞姬已死,并无确凿证据指正商家。”
此话一出,气氛霎时严肃起来。
祝明月看向没有说话的薄屹:“你打算怎么办?”
“等她醒来认罪。刺杀重臣,满门当诛。”
山雨欲来风满楼。
祝明月因军中有事,先行离去。
薄屹又独自一人站了许久,掸去肩上风雪,转身走向偏殿。
然而,他刚踏进宫门,就见伺候商娴的丫鬟匆忙跑来,跪伏在地。
“王爷,王妃醒了!”
闻言,薄屹愣了下,大步走进。
就见床榻上,商娴面色苍白,唯有一双眼还似往日明亮。
而商娴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活下来。
更没想到,醒来便能看见薄屹。
四目相对,薄屹缓了缓因为虚弱有些紊乱的气息,率先开口:“你既醒了,便与本王去一趟刑部,证商家罪行。”
商娴一怔,被褥下的手指紧攥。
胸口的伤泛着刺痛。
她强忍着爬起下榻,跪伏在地:“刺杀祝将军一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商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