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高总管说:“朕要自己走走,你们都被跟着。”“是,陛下。”顾渊时下了车,便急匆匆朝着星宿阁方向赶去。星宿阁内,苏玥清正在整理古书,这时,殿门被人推开——在看清来人后,她走来对着来人行礼:“陛下。”“免礼。”顾渊时声音有些急切,“国师能否给朕卜一卦?”苏玥清诧然,这时自从她成为大楚国师以来,顾渊时第一次来星宿阁,也是第一次让她卜卦。“卜什么?”她轻声的问着,可是看着顾渊时的神情,隐隐猜到了什么。顾渊
“你是说……颜念芙?”
顾渊时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可是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句话。
“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不是说国师的尸首没有带回来吗?”
顾远舟反问着:“那幸许跟臣一样被人所救了。”
听到这话,顾渊时却倏地站起身,摆了摆手:“不可能,朕去找过了。”
“朕亲眼见到了她的墓碑!”
一瞬沉默,顾远舟没想到顾渊时竟亲自去了。
可昏迷中,他听到的声音,真的很像颜念芙的声音,可望着顾渊时的神情。
他想了想,没再开口。
顾渊时也沉默了。
其实,他不是不信,只是有些怕了。
一次次的抱着希望,可是当他亲眼见到颜念芙的墓碑时,那一刻,心都碎了。
他不知道再来承受一次如何才能承受。
是的,这一次,他怕了,退缩了。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两个男人各怀所想,谁都没再开口。
眼看着,天都黑了。
这时,高总管在外喊:“陛下,待会天就黑了,老奴看着像是又要下雪了。”
顾渊时这才回神,看了一眼顾远舟后,郑重的说:“你先好好养病,这几日不用上朝。”
“是。”顾远舟起身,又要行礼,被他拦下了。
“行了,从前那个潇洒不愿受拘束的顾大将军哪里去了。”
“朕走了,你好好养好身子,朕等你。”
话落,顾渊时便离开了将军府。
回去的路上,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顾远舟的那句:“那幸许跟臣一样被人所救了。”
说真的,在看到顾远舟回来的那刻。
他也真的这样想过,可是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胡思乱想间,竟就到了宫门口。
倏然,想到了什么。
对高总管说:“朕要自己走走,你们都被跟着。”
“是,陛下。”
顾渊时下了车,便急匆匆朝着星宿阁方向赶去。
星宿阁内,苏玥清正在整理古书,这时,殿门被人推开——
在看清来人后,她走来对着来人行礼:“陛下。”
“免礼。”顾渊时声音有些急切,“国师能否给朕卜一卦?”
苏玥清诧然,这时自从她成为大楚国师以来,顾渊时第一次来星宿阁,也是第一次让她卜卦。
“卜什么?”
她轻声的问着,可是看着顾渊时的神情,隐隐猜到了什么。
顾渊时一双黑眸盯着苏玥清,接着就说:“朕想知道前国师,颜念芙是否还活着?”
话音落下,苏玥清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捏紧。
但很快,就松开,她装作如常对顾渊时说:“陛下,占卜不能占卜人的命,有违天道!”
有违天道。
这四个字,猛然冲击在顾渊时的大脑深处。
曾经,颜念芙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然后他就罚了她跪在雪地里一整夜。
顾渊时脸色低沉。
苏玥清连忙跪下:“陛下,天命不可违,天机不可泄露,恕臣不可占。”
“陛下要是怪,就请责罚臣吧!”
又是一样的话,顾渊时苦涩一笑,下意识的说:“你们真像……”
又或许,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占卜的规矩,只是之前是生气颜念芙忤逆他。
但是,这次,他没有让苏玥清受任何惩罚。
就当是为过去糊涂的自己赎罪吧。
他只说了一句:“起来吧,是朕唐突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望着男人落寞的背影,苏玥清捏紧了手,缓缓道:“陛下,只要那人在你心中,就不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