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刚捞起来,刚放在案板上,门外,就传来叫骂声。“狗娘养的东西,你给老娘滚出来,打我儿子,滚出来说话。”嘶吼的声音落下,乔依抬眸望去,就看到王大娘拉着儿子的衣领,走进她的家门。看到乔依,王大娘指着她的脸,“让你家兔崽子出来,这么小就打人,果然是后妈养的,看给我儿子打的。”说完,把自己儿子往前一推。壮壮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乔依瞧着这孩子,壮壮实实的,捂着鼻子,鼻血透过指缝溢出来,染红了
狗蛋转过身,回了屋。
乔依准备追上去,但想到这孩子倔强,未必会告诉她,只好返回来,先做饭,等吃过饭再慢慢问。
中午和地面还有一些,乔依准备烙个饼子,把水井里半块肉捞上来,又摘了些青菜,准备炒上一盘菜。
肉刚捞起来,刚放在案板上,门外,就传来叫骂声。
“狗娘养的东西,你给老娘滚出来,打我儿子,滚出来说话。”
嘶吼的声音落下,乔依抬眸望去,就看到王大娘拉着儿子的衣领,走进她的家门。
看到乔依,王大娘指着她的脸,“让你家兔崽子出来,这么小就打人,果然是后妈养的,看给我儿子打的。”
说完,把自己儿子往前一推。
壮壮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乔依瞧着这孩子,壮壮实实的,捂着鼻子,鼻血透过指缝溢出来,染红了一只手。
“你说我儿子打了你儿子,原因是什么?”乔依板着脸,看着王娟问。
狗蛋虽然执拗,但绝不是随便打人的孩子。
王娟一看,乔依还敢问原因,当即声音飙高,“什么原因不原因,你家小畜生打了人,让他滚出来,要不然,我把他揪出来,给他两巴掌。”
“你敢!”乔依厉喝一声,气势如虹。
“你看老娘敢不敢。”王娟五大三粗,自然不怕和乔依干架。
乔依前世,学过跆拳道,有那么一点点腿脚功夫,和这种人打起来,也未必会吃亏。
就在王娟撸起袖子,准备和乔依干仗的时候,狗蛋和陆云娜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
眼看着要吵架,陆云娜拉住乔依的胳膊,“算了,咱家孩子打了人,咱们赔个不是就算了。”
“谁说咱家孩子打人了?说不定是他们家孩子欺负我们狗蛋呢?”乔依反问。
陆云娜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狗蛋闻言,忽然抬眸,看了乔依一眼,眼里有了光亮,随后挪动步子,护在了她面前。
“打人还不承认,乡亲们都来看看,这臭娘们不讲理,欺负人啦。”眼看着有人看热闹,王娟开始叫嚷起来。
乔依要的就是人多,王娟这样的泼妇,和她讲道理,屁用没有,反倒是乡亲们议论,才能让她有所忌惮。
看来了几个围观的大娘,乔依来到狗蛋面前,问他,“狗蛋,你是男子汉,要说实话,做了就要认,错了有你爸和我担着,但要是没做,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妈会给你做主,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一下!”
说到最后,乔依声音拔高,不怒自威。
狗蛋看着乔依一张愤怒的脸,点了点头,主动开口,“是我打得壮壮。”
“你听听,大伙都听听,承认了,这兔崽子认了,真是缺教的东西,敢动手打人,这小畜生,就该被公安抓起来,判他个……”
“闭嘴!”王娟话说一半,被乔依一声怒斥打断,“事情还没问清楚之前,你一张破嘴就想定我儿子的生死,怎么,你一个婆娘,还成了国家法律不成!”
“你,你!”
乔依不理会王娟的急眼,继续问狗蛋,“你为什么打他?”
“是壮壮先打我的。”狗蛋本不想说这些事情,他在学校里,天天被骂,早已经习惯,他不想给爸爸找麻烦,他那么忙,也指望不上后妈,所以凡事都忍着,可没想到今天,壮壮实在过分,他没忍住。
“壮壮抢了我的钢笔,说我偷他的,骂我是小偷,还骂我是没娘养的,骂我是杂种,是没人要的,不是我爸亲生的。”
狗蛋到底是个孩子,说到这儿,眼眶已经通红,忍不住开始激动,“我没有偷他的钢笔,我没有,我不是小偷,我是我爸爸的儿子,我不是杂种……呜呜呜……”
乔依还是第一次看到狗蛋哭。
心里瞬间缩成了一个疙瘩,很是难受。
她揉了揉孩子的头发,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不与畜生论长短,狗蛋,你今天的委屈,妈帮你讨回来。”
乔依话音刚落,王娟就叫起来,“骂谁畜生呢?”
乔依没搭理她,扫了一眼人群,目光落在村长老婆刘素芬的身上,“干妈,麻烦你找个人,帮忙去县城报公安,就说有人诽谤诬陷,寻衅滋事,请公安来处理。”
刘素芬也心疼狗蛋这孩子,奈何王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不讲理,她想帮忙,又怕惹一身骚,只能干着急,这会一听乔依要报公安,立马答应,“行,干妈这就去,让你干爸去,他骑车去得快ʝʂɠ。”
王娟听到要报公安,瞬间怂了一半,声音也小了一些,一把拦住刘素芬,“不许去,不许报公安。”
“你不是说,你儿子被打了嘛,怎么不能报了。”
“我……反正不能报,就是不能报。”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我就是不讲理了,不许去,今天谁都不许报案。”王娟说完,指着乔依,“我要让这婆娘给我下跪道歉,只要她跪下,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计较了。”
“你!”刘素芬气得不轻。
“你儿子诬陷我儿子偷窃,还动手打他,还想让我给你道歉,还下跪?”乔依冷笑,“王娟,不是谁嗓门大谁有理,现在是讲法的时代,就算你今天拦着我干妈,明天我照样去县里告你,钢笔是我给我儿子买的,小卖部王叔就是证人,至于动手,学校有老师有同学,他们都可以作证,是谁在作恶,是谁在欺负谁。”
八零年代还没有校园霸凌的说法,否则,乔依非要告他个霸凌欺辱不可。
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黑,骂的那些话,比大人还难听,这些话长年累月落在狗蛋耳中,对他伤害有多大,他爸爸可是保家卫国的烈士,子女却要被如此欺辱,乔依想想都觉得心疼。
王娟听到这一串,虽然不是很懂,但心里也明白,是自己孩子的问题。
但她绝不会认,“吓唬谁呢,敢告我,你告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