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铃月红着眼睛哭起来,“千岁,铃月虽想求您垂怜,可也不至于以命做赌,这蛊毒钻心难忍,随即能丢了命,铃月哪里敢将蛊下在自己身上?”她说得情真意切,确实不似装的。谢无妄眸色一暗,遂挥手将人挥退:“好了,本千岁知道了,不必哭哭啼啼,下去吧。”温铃月这才抽泣着离开。只剩下谢无妄一人待在厅中,不觉陷入沉思。而另一边,陆昭瑶正准备去试嫁衣时,镇国公府的丫鬟过来寻了她。“陆姑娘,夫人有请!”陆昭瑶
梦里的谢无妄在发现真相后,彻底醒悟过来。
他对温铃月的那点报恩心彻底消失。
最终,他亲手将温铃月抓入狱中,亲手下了死刑。
从这场漫长的前世梦中惊醒。
谢无妄整个人都是失神的,他整个人在这一刻仿若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今生,一半是前世。
可他却又莫名觉得,今生的自己不是前世的自己。
他不会对温梨笙那般心狠。
更不会那般无脑地拥护温铃月。
然而脑海中的一幕幕,却让他一点点陷入沉思,让他不禁想。
如果温梨笙同样按照了前世的轨迹在走,他真的不会陷入跟前世一模一样的反应吗?
可怕的是,他并不确定。
因为他重新细想过后才知道温梨笙今生是多么想要活着,那些自己觉得她有趣或是出乎意料的反应,都是她在求生中挣扎的迹象。
她在努力让她不要走上前世的轨迹。
所以她不再爱他,也不再对他有任何期望,她甚至口口声声让他休了她去娶温铃月,也正是因为她不想再踏上前世的结果。
所以她谋划着这场假死脱身。
温梨笙这半年时间,应该是最自由的时间了,她是不是以为她已经彻底远离了他。
可他却又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谢无妄光是站在她的角度想到这些,都只觉得心窝憋得慌。
他已经耽误了她一辈子,不该再耽误她这辈子的。
既然她已经寻到良配,他便不该再插手了。
这么想着,虽然心痛但谢无妄还是做到了,他终于决定放手了。
一夜无眠。
天明,谢无妄起身叫来下属。
“带温铃月到厅中来。”
不多时,温铃月在两名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厅中。
温铃月不明所以,“千岁,这么早寻我有何事?”
谢无妄定定望着她那苍白的脸色,记起这蛊毒是她自己下的,便直觉怒气直冲头顶。
“你仔细说说,你身上的蛊毒到底如何中的!”
他这话让温铃月霎时变了脸色。
她瑟缩了下:“千岁,你这话是何意?”
“这蛊毒是你自己下的吧?”谢无妄不耐烦,懒得多言,直接揭穿她。
可温铃月却陡然怔住,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千岁,你说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蛊?铃月何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你想……”要温梨笙的命。
后面的话被谢无妄咽了回去,他突然意识到,温铃月是到南境后才知道陆昭瑶的存在,她根本就不知道温梨笙还活着,又怎么提前给她自己下蛊?
前世,温铃月是确认前世的他会无条件偏爱她,她才会那般肆无忌惮。
可如今,谢无妄仔细想想,温铃月实在不算是那样有底气。
她现下每次见他,总归都是带着惧意的。
这种程度之下,她不至于将她自己的命用来当赌注。
温铃月红着眼睛哭起来,“千岁,铃月虽想求您垂怜,可也不至于以命做赌,这蛊毒钻心难忍,随即能丢了命,铃月哪里敢将蛊下在自己身上?”
她说得情真意切,确实不似装的。
谢无妄眸色一暗,遂挥手将人挥退:“好了,本千岁知道了,不必哭哭啼啼,下去吧。”
温铃月这才抽泣着离开。
只剩下谢无妄一人待在厅中,不觉陷入沉思。
而另一边,陆昭瑶正准备去试嫁衣时,镇国公府的丫鬟过来寻了她。
“陆姑娘,夫人有请!”
陆昭瑶便放下了手中的嫁衣,起身去镇国公府。
婚期将至,穆夫人大抵是为着成婚的事寻她的,不知是否还有什么礼节需注意。
然而到了镇国公府。
堂中摆了数十箱金银,声势浩大。
见陆昭瑶到了,穆夫人面色复杂看了她一眼。
“昭瑶,这是我们穆家给你的退婚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