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诉拿走了落音所有的鳞片,没了鳞片的保护,池水就像尖针一样刺入她的皮肤。她赖以生存的水反倒成了腐蚀身体的毒药。落音等了几日,沈诉都没有来,就当她以为沈诉再也不会来时,沈诉偏偏就来了。“出来。”落音不知道沈诉还来找自己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了。“落音,明日本尊和白芷大婚,你来看看那件用你的鳞片制成的喜服有多妙。”得知这个消息后,落音将头埋进了水里,她不想看见沈
沈诉拿走了落音所有的鳞片,没了鳞片的保护,池水就像尖针一样刺入她的皮肤。她赖以生存的水反倒成了腐蚀身体的毒药。
落音等了几日,沈诉都没有来,就当她以为沈诉再也不会来时,沈诉偏偏就来了。
“出来。”
落音不知道沈诉还来找自己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了。
“落音,明日本尊和白芷大婚,你来看看那件用你的鳞片制成的喜服有多妙。”
得知这个消息后,落音将头埋进了水里,她不想看见沈诉,一点都不想。
“上来。”
见落音迟迟不肯上来,沈诉有些生气,俯身将她从水里提了上来,将其扔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落音的鱼尾早就被池水泡的发烂了,散发着一股腥臭的腐味。
沈诉觉着有些恶心,在她的鱼尾上踹了一脚,捂着鼻子命令道:“变成人形。本尊不想看见你这条烂尾巴。”
落音看不见自己的尾巴烂了,但也能嗅到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默默地变成了人形。
但是即使是化成人形,落音的双腿也全是溃烂的伤口和疤痕,并不见得比鱼尾好多少。
落音全身赤裸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努力地蜷缩成了一团。
沈诉看着落音腿上的伤口,莫名有些心烦气躁,他走到外面唤了两个侍女进来。
“给她处理干净,让她试试这衣裳。明日一早本尊大婚,你俩带她去观礼。”
“是。”
沈诉走后,两名侍女麻利地给她清理了伤口,还用纱布包扎了一番,最后才给她套上了沈诉送过来的衣裳。
落音看不见身上的衣裳长什么样,也不在意,两名侍女给她穿好后就懒得再脱了,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
她要成婚了,她说过要娶我的,但是她娶了别人。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难过得喘不上气,不想面对明日。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早晨起来时她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咳咳……咳咳咳……”只是咳了几声,血腥气就从喉间涌了上来,落音吞咽下了大半的血水,但还是有少许的血液从她的唇缝渗出,染红了她苍白的双唇。
她听见了开门声,也听见了侍女的说话声。她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今日魔尊大婚,该去观礼了。”
落音任由两名侍女架着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跟着她们走着。
沈诉看见落音,嗤笑了一声,命令道:“让她坐这。”
落音落座后,听着人来人往的脚步声,紧张又痛苦地抓着座椅扶手,她的眼睛很疼,双腿也疼,心脏更疼,她感觉自己真的快死了。
“吉时已到,迎王妃。”
司仪的嗓音尖锐刺耳,落音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头疼得快裂开了。
忽然,全场都安静了,轻浅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落音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跟沈诉身上的香气很像。
“落音,沈诉是我的了,你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人鱼族的人鱼都会死去,你也不例外。”
有人在落音的耳边说出了这些恶毒的话,但是落音连那人是谁也不知道。那女人的嗓音陌生又熟悉,带着浓浓的敌意。
“不要,不要杀她们。求求你,我可以死,放过她们。”
落音抓着白芷的喜服,跪在地上哀求着,白芷却恶人先告状地说:“哎呀,你抓伤我了。”
沈诉听见了,一把将白芷护在了怀里,将落音踹翻在地,“今日本尊大婚,你要是再胡闹,本尊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