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茶不错!她这般无所畏惧倒把谢家父子给镇住了。无所畏惧,才最最可怕。她一个人一条命,死了也就死了;但谢家一百多口人,老的老,小的小,他们赌不起!谢道之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就是省时度势,能屈能伸。哪怕他这会心里恨不得掐死傅春景,可该跌软时照样跌软,这也是和儿子事先商量好的。“我承认。”终于承认了!傅春景在心里咆哮一声,语气森然道:“那么之前,你为什么要否认?”谢道之的脸色阴沉,没想到自己承认
“她果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谢总管这会儿的心,都还怦怦跳呢,“大爷,咱们动手吧,这人留着绝对是个祸害。”
谢而立垂着眼睛不说话。
那姑娘是昨天晚上从南城门入的京,孤身一个人,先在百草堂配了副药,后来的谢家。
如果只是这样,他并不忌惮,偏这姑娘穿过了四条巷。
四条巷多年前发生过惨案,死了很多人,阴森森的,别说是夜里,就是大白天,都不大有人敢走这条巷子。
谢而立突然想到了什么:“给那院里送饭了吗?”
谢总管:“送了。”
谢而立:“她吃了没有?”
谢总管冷哼,“吃得比谁都香,一粒米都没剩下。”
这么胆大,看来是有所恃啊!
谢而立拍拍谢总管的肩,“还是等父亲下朝后再做决定,你去半路迎他。”
“是!”
“不用了!”
事情太大,谢而立等不及,“我亲自去接父亲回府。”
……
“姑娘,我家老爷有请。”
傅春景走出房门,在谢总管面前故意停住了。
谢总管下意识身形一退,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春景黑沉沉的眼眸亮起来。
下人的态度,就是主子的态度,态度这么恭敬……
看来这一招虚张声势是管用的。
很好!
推开书房门,如傅春景所料,父子二人都在。
谢而立看她进来,笑道:“晏姑娘,坐吧;老谢,上茶。”
热茶端上来,谢总管掩门退出去。
傅春景端起茶碗,用茶盖拨了拨,慢慢送到嘴边,动作行云流水。
谢道之摸不着她的深浅,朝儿子看了一眼。
谢而立温和道:“我父亲下朝回来了,晏姑娘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谢家不是不知礼的人,一切都好商量。”
傅春景放下茶碗,看向谢道之:“你承认吗?”
四个字,让父子俩同时变了脸色。
谢而立咳嗽一声,“谢姑娘,需要父亲承认什么?”
傅春景神色有些讽刺,“承认和晏行曾经是父子。”
这话儿子没办法回答,是逼着老子站出来,谢道之脸色十分难看。
承认,是万万不能的;
不承认,又摸不清这人的真实来意。
被逼到这个份上,谢道之的忍耐算是到了极限。
“晏姑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明来意,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请便!”
傅春景懒洋洋回了两个字,从怀里掏出早上没有送出去的合婚庚帖,放在小几上。
手腕一转,又端起边上的茶碗,怡然自得地品茶,一边品,一边还点了几下头。
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
嗯,这茶不错!
她这般无所畏惧倒把谢家父子给镇住了。
无所畏惧,才最最可怕。
她一个人一条命,死了也就死了;但谢家一百多口人,老的老,小的小,他们赌不起!
谢道之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就是省时度势,能屈能伸。
哪怕他这会心里恨不得掐死傅春景,可该跌软时照样跌软,这也是和儿子事先商量好的。
“我承认。”
终于承认了!
傅春景在心里咆哮一声,语气森然道:“那么之前,你为什么要否认?”
谢道之的脸色阴沉,没想到自己承认了,她还要追根问底。
“所以!”
傅春景悠悠道:“你一直在撒谎。”
“为什么要承认?”
谢道之被彻底激怒,表情变得狰狞无比,“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全家。”
话落,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