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奴仆的名字都知道?”“方才他说了啊!”“恩,阿萱的记性真好。”“……”阿萱沉着眉,看着粱煜。怎么上一世就没发现他还有这般阴阳怪气的一面?既然说什么他都有话怼,她索性就不说了。沉默地站在一旁,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书房内,寂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粱煜的声音,“哥舒瀚的情况如何?”哦,知道聊正事儿了?阿萱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应道,“应该是中毒了。”“没得医?”“暂时没有。”毕竟
阿萱愣住了。
她没想到粱煜居然会来!
还是哥舒瀚反应了过来,解释道,“咳咳,在下只是扶,咳咳咳,扶一下阿萱姑娘,咳咳,并无,咳咳咳咳……”
哥舒瀚咳得越发猛烈,好似随时都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见此情景,跟在粱煜身后的哥舒阿依立刻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了阿萱,扶着哥舒瀚为他拍背顺气,“阿兄,你怎么样了?”
哥舒阿依面露关切,看得出是真的在担心哥舒瀚的身体。
哥舒瀚摇了摇头,而莫桑也是连忙端来了水,哥舒瀚喝下后,这咳嗽方才是渐渐止住了些。
见状,阿萱这才是稍稍放了心,可一旁的粱煜视线一直紧紧锁着她,眸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浓。
一旁,有突厥人问道,“姑娘不是要去茅房?怎么跑我们二皇子的屋子里来了?”
他们明明在茅房外守着的,怎么就没见到她出来?
“姑娘是借口上茅房,实则是来找我们二皇子的?”
“你对我们二皇子做了什么?”
一众突厥人纷纷对着阿萱质问起来,语气不善。
阿萱不禁低皱起眉。
她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否则上回诓骗粱煜这事儿一旦穿帮,以粱煜的脾气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正想着要如何解释之时,就听粱煜突然冷哼了一声,语气极为阴森,“诸位这是在怀疑本王的人会对二皇子不利?”
闻言,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突厥人瞬间焉了。
怀疑粱煜的人,就等于在怀疑粱煜!
而粱煜这人的威名,不但是在大棠人尽皆知,在突厥更是叫人闻风丧胆。
要知道,那可是凭一己之力,打退他们突厥精锐骑兵的人物啊!
阿萱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粱煜这人护短,在这般外人面前,还是可以倚靠的。
一旁的哥舒瀚稳定了呼吸,也终于开了口,“是我听闻阿萱姑娘医术高明,特意让莫桑请了姑娘来的。”
说着,哥舒瀚冲着阿萱拱手行了礼,“多谢姑娘来一趟。”
视线,淡淡扫过阿萱的脸颊,意有所指。
阿萱瞬间明白其意,便道,“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不必言谢。其实二皇子的病症,兴许突厥的大夫比我更有办法些。”
言下之意,是她没有为哥舒瀚做过什么。
加上哥舒瀚方才的确咳得厉害,以至于藏在人群中的凶手并没有对此产生怀疑。
面上反而露出了几分得意。
他制出来的毒,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被解了的。
粱煜阴冷的眸子在阿萱与哥舒瀚之间游移,不禁寒意森森,以至于语气越发阴冷,“既如此,阿萱可舍得回去了?”
舍得二字,用得极其巧妙。
阿萱突然就警觉了起来,粱煜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当下也便只点了点头。
粱煜扫了她一眼,便是率先转身离去。
却听身后传来哥舒阿依的声音,“粱煜!”
哥舒阿依追了上去,看着粱煜,脸颊竟是浮现出几分羞涩,“谢谢你的饭菜,我会好好吃的。”
粱煜不知道哥舒阿依为何要特意与她说这句,只隐约觉得,是跟阿萱有关。
于是,瞥向阿萱,却见后者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心头不禁冷哼了一声,看都没看哥舒阿依一眼,便大步离去。
一旁有人愤愤道,“这粱煜如此目中无人,居然不把我们公主放在眼里!”
哥舒阿依却是瞪了那人一眼,“你懂什么?这才叫男人,才是能跟太阳站在一起的男人!”
在哥舒阿依心里,能大破突厥铁骑的粱煜,才是真正的英雄。
另一边,阿萱跟随粱煜回府之后,心照不宣地直接跟着粱煜回了书房。
逐风知晓气氛不对头,识相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等到书房内一片寂静,粱煜方才转过身来看向阿萱,阴鸷的双眸死死盯着她,“可有要与本王说的?”
“有。”阿萱点头应声,“爷是不是以为,我喜欢哥舒瀚?”
她直接问了,也免得粱煜继续阴阳怪气。
她知道,粱煜对她有一种占有欲。
无关情爱,大约就是舍不得自己养了十年的棋子被别人夺去的那种吧!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定是误会了她喜欢了哥舒瀚,所以才这般气恼。
果然。
粱煜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
“不是。”阿萱应得理直气壮,“一个将死之人,我喜欢他做什么?”
“那你盯着他看?”粱煜挑眉,但莫名,心底的阴霾扫去了大半。
阿萱这才想起粱煜在城门口问她的话,原来那会儿,他就误会了。
当下便只叹息了一声,“那是因为哥舒瀚的脸色很难看,我想不明白突厥为什么要让一个将死之人千里迢迢的带队和亲。”
“当真?”
“爷不信我?”
阿萱反问,想以此一击制胜。
却听粱煜轻蔑一哼,“就你私会哥舒瀚一事而言,你可信?”
“哪有私会,旁边不是还有个莫桑?”
“连他奴仆的名字都知道?”
“方才他说了啊!”
“恩,阿萱的记性真好。”
“……”
阿萱沉着眉,看着粱煜。
怎么上一世就没发现他还有这般阴阳怪气的一面?
既然说什么他都有话怼,她索性就不说了。
沉默地站在一旁,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书房内,寂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粱煜的声音,“哥舒瀚的情况如何?”
哦,知道聊正事儿了?
阿萱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应道,“应该是中毒了。”
“没得医?”
“暂时没有。”毕竟方才在哥舒瀚那说了她没办法,眼下自然不能承认她已经替哥舒瀚解了毒了。
“突厥是想以哥舒瀚之死挑起战事,不能让他死在京城。”
身为领兵的将军,他并不害怕与突厥起战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可身为朝廷的命官,他知道如今大棠国库空虚,决不能再雪上加霜。
阿萱点了点头,心中却升起一计,“要不,我去问问无相?”
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她想亲自确认一下。
更想问问,关于前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