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叩首,谢恩。听闻荣家嫡女荣昭和生性跋扈,想要的东西便是一定要夺到手。却没想到荣家之女都是如此忠肝义胆,陛下难免汗颜。为自己多般猜忌感到汗颜。“好!朕明日便下诏,封你为昭和公主,自此享皇家俸禄。”程景之呆滞在一旁,荣昭和此番话无疑是将他堵死。若是他反驳此言,那便是他为了自己一人的婚事甘愿对数万百姓的生命置若罔闻。如若他不从,便是他吃皇粮这么多年,却毫无一丝奉献之心。他忽而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可以
顷刻,宣政殿门外跪了一地。
朝臣大声高呼:“一桩婚事换边境太平,陛下三思啊!”
陛下垂丧着脸,一声怒喝:“全都要忤逆朕?”
殿外朝臣的呼喊声一波接一波:“陛下三思!”
荣昭和半跪在地:“陛下,臣女自请与北康王和离。”
陛下何尝不知这是她做的让步,亦是她为这个国家做的让步。
程景之立马起身将荣昭和护在身后:“昭和,你若与我和离。有哪家世家子弟会娶一个嫁过人的女子,你的这辈子就毁了!”
荣昭和怔了一下,抬起看到程景之头上那个心动值,竟然还是只达到了50%。
荣昭和不由得低下头去,忽而觉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恨他呢。
自己本身就是带着任务来接近他,他便如同游戏里的角色一样。
任务达成便可以随意摒弃。
她没资格恨他。
可她现在既是陈国的一份子,便该担起将门之女的职责。
“我父我兄乃是陈国大将,我荣家世代功勋,若因我一桩婚事,致战火再起,致流民四起,致百姓生灵涂炭,致家国战火喧天。那便是臣女的罪过,臣女亦知身处高位,吃的是百姓的粮,便该为百姓做事。然而臣女自出生,锦衣玉食,靠父兄打下的家业,靠百姓缴纳的国税。臣女实在无颜面对祖父,若牺牲我的婚事能换来陈国十年太平,臣女无悔。”
话毕,叩首,谢恩。
听闻荣家嫡女荣昭和生性跋扈,想要的东西便是一定要夺到手。
却没想到荣家之女都是如此忠肝义胆,陛下难免汗颜。
为自己多般猜忌感到汗颜。
“好!朕明日便下诏,封你为昭和公主,自此享皇家俸禄。”
程景之呆滞在一旁,荣昭和此番话无疑是将他堵死。
若是他反驳此言,那便是他为了自己一人的婚事甘愿对数万百姓的生命置若罔闻。
如若他不从,便是他吃皇粮这么多年,却毫无一丝奉献之心。
他忽而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摒弃的玩物。
柳茹玉为了离开他不惜自缢。
槐娘更是从未喜欢过自己,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分情谊。
每一步都是算计。
而荣昭和更是如此,对他十分疏远又十分亲近。
他时常觉得荣昭和好像就是一个机器人。
没有一丝感情,更像是一个合格的王妃。
从未见她闹过,生气过。
最终程景之也只能落下一句:“臣弟遵旨。”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程景之将两人从相遇、相知、相识的过往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遭。
却发现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
荣昭和就站在那,等着他跨一步,近一步。
等到马车稳稳停在王府门口时。
程景之终于按耐不住。
他握住荣昭和的肩,满眼都是柔情,又满眼都是不甘。
“昭和,你爱我吗?”
他不知道已是问过第几个人这个问题。
但他从未问过柳茹玉。
因为他知道柳茹玉爱他,很爱,很爱。
荣昭和怔了一瞬。
双手抚在程景之的手上,她第一次发现程景之的掌心有一道很长很长的伤疤。
她眉头微皱:“这是怎么来的?”
程景之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不瞒你说,我从前有个王妃叫柳茹玉。那时我很爱她,我想把全世界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