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有劳公主。”郁芷笑道:“如此,郁芷便去贵妃娘娘那儿回话了。”话毕,她不带一丝留恋转身离去。望着郁芷离去的背影,时惟只觉心口再次牵起异常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皇宫。回欣贵妃的话后,郁芷便回了冷宫。在床榻呆坐一个多时辰,她手握着陵游送给她的胭脂,喃喃出声。“哥哥,你可知先生穿大红色好看极了,比七姐还要好看。虽然我不能主办他的婚事,但能见到他身着婚服我已经很高
信上写着:哥哥出征了,勿念。
郁芷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哥哥一定不知道,此刻她倒希望他离开。
因为这样,她就不用在即将身死时,为如何支开哥哥而苦恼……
郁芷指尖轻轻摩挲着陵游的字迹,叹声低喃:“没有我,希望你活的更好……”
转眼又过半月。
欣贵妃宫里人照例将时惟和七公主的婚服拿过来,给郁芷过目。
郁芷看着放下来的衣物,眼神暗了暗。
自那日时惟和她说避嫌一事后,她再未去过他府上,可今日,她还想去一次!
太傅府。
时惟见许久未来的郁芷突然出现,不觉一愣。
可看到她脸色发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眉头立刻紧蹙起来。
“先生放心,我只是来送婚服。”郁芷苦笑着,伸手将桌上的箱子打开,“这是贵妃娘娘让司衣局为你特意缝制的,你试一下。”
时惟看了眼鲜红的喜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郁芷那苍白如雪的手上。
“先生?”郁芷唤了一声。
时惟回神,忽略掉心底那奇异的情绪:“若只是此事,公主大可让宫人送来。”
郁芷闻言,心脏刺痛难忍,他这是……想赶她走吗?
她以为多日不来,谣言不再,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不待见她。
可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郁芷将婚服呈到时惟面前,解释道:“七姐那里也是我亲自去的,先生试下吧,毕竟是婚服。”
时惟看着她,伸手接过婚服,转身去了后室。
不过一会儿,他便走了出来。
郁芷眸光一震,愣愣地看着一身婚服的时惟。
真的好看,这红色极其衬他。
郁芷像是魔怔了一般走上前,不住地伸出手,却在将要触碰上的前一刻回了神。
时惟明明近在咫尺,可不知何时起成了她遥不可及的人。
郁芷忙后退两步,扯出一丝笑:“很适合先生,七姐试衣时也是这般好看。”
时惟依旧不语,目光如同定在了郁芷身上一般。
此时的郁芷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先生,尺寸可还合适?若弋㦊合适,那就定下这件了?”郁芷轻声问着。
时惟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有劳公主。”
郁芷笑道:“如此,郁芷便去贵妃娘娘那儿回话了。”
话毕,她不带一丝留恋转身离去。
望着郁芷离去的背影,时惟只觉心口再次牵起异常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皇宫。
回欣贵妃的话后,郁芷便回了冷宫。
在床榻呆坐一个多时辰,她手握着陵游送给她的胭脂,喃喃出声。
“哥哥,你可知先生穿大红色好看极了,比七姐还要好看。虽然我不能主办他的婚事,但能见到他身着婚服我已经很高兴了。”
郁芷一边说着,眼眶渐渐聚起了泪水:“希望我这条命能挺到他们大婚落幕,那之后也再无憾……”
“公主!出事了!”
忽然,阿兰满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被她一吓,郁芷手中的胭脂倏然掉落在地,碎成了两半。
郁芷浑然不觉,站起身看着阿兰:“你说什么?”
“六皇子……”后面的话,阿兰怎么也说不出。
郁芷看着她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瞬间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