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语面无波澜:“没有我的庇护,你也能过得很好,毕竟你可是十三岁就会利用自己的性命算计我的人。”容鹤行却愣了一下:“惊语,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惊语恼了:“听不懂?”她动作粗暴地将容鹤行拉起来,一把扒下他的衣服。然而那个狰狞吓人贯穿整个后背的伤痕却没有了,只留下一道浅得不能再浅的疤。谢惊语登时怔住了。
容鹤行出生前夕,安国公府遭受大难,皇后娘娘也差点因此难产。
一直有传言,容鹤行刑克六亲,因为皇上有真龙血脉保佑,才免遭于难,而安国公府却不幸,几乎满门尽灭。
皇后也因此不喜容鹤行,直接遁入空门。
以前谢惊语是对这种传言嗤之以鼻的,在她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政治因素,却推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身上。
但经历过上一世,她还真有些信了,这人太邪门了。
容鹤行苦笑一声:“具体事情我不能说,但我外祖一家的死,与父皇有关,所以他与我母后才会闹成这样,也因此,我怕牵连你,便没有告诉你暗卫的事。”
谢惊语眼眸微眯:“这种皇家隐秘你是如何知道?”
容鹤行已经拥有了另一个他的记忆。
记忆中他成为皇帝之后,手中有了人脉,自然是大肆调查,便得知了一些隐秘。
可他却不能告诉谢惊语。
他掩去眼底的异常,垂眸道:“卫明,也就是那天救了我的人,他是我的暗卫统领,他告诉我的。”
谢惊语懒得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恩怨情仇,她只管现在和未来。
她看着容鹤行,一双眼眸冷冽漠然。
“我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利用我为你争的那个位置,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帮你,还有若太子出事,我一定第一个就毫不留情地宰了你。”
她说完,暗含警告的摸了摸腰间镶嵌满宝石的精致匕首。
这时,马车停下,外面仆人车夫开口:“小姐,三皇子府到了。”
原本没成年的皇子都要在宫中待到弱冠才出宫建府,可容鹤行却是早早就被皇帝打发出来。
这一行为也告诉了天下人,他失去了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
尽管他才是唯一的正统的嫡子。
谢惊语淡漠地往旁边一退:“回你的府中好好呆着。”
却不曾想,容鹤行一把拉住她。
她下意识一甩,容鹤行重重撞在车上,本就受伤又落水,再这么一折腾,他直接晕了过去。
谢惊语还以为他是装的,踹了一脚,那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手一触及他的额头,发现滚烫惊人,如火炉一般。
她立时眉头紧蹙,想了想,还是吩咐道:“回谢府。”
容鹤行再次醒过来时,已是两日后。
一看他醒了,谢惊语立刻十分嫌弃地道,“赶紧回你自己的地盘。”
容鹤行强撑着起身,一双因发烧而烧得通红的眼睛还未完全褪去,里面还隐有水光浮动。
他咳嗽了两声:“我走可以,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只是上个战场回来,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承认,最早的时候的确想利用你的庇护让我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很可笑吧,一个皇子却过得这样卑微,如一条谁都可以欺负的狗。”
“可是后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样真心待我,又怎会换不回我的真心?”
谢惊语面无波澜:“没有我的庇护,你也能过得很好,毕竟你可是十三岁就会利用自己的性命算计我的人。”
容鹤行却愣了一下:“惊语,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惊语恼了:“听不懂?”
她动作粗暴地将容鹤行拉起来,一把扒下他的衣服。
然而那个狰狞吓人贯穿整个后背的伤痕却没有了,只留下一道浅得不能再浅的疤。
谢惊语登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