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敏朝他吐了下舌头,说:“那我以后就找一个能继续把我宠成小孩的人。”傅业程伸手敲了下她额头:“还会有人比我对你好?”姜晓敏便笑起来,应和他:“是是是,不会再有了。”可为什么,他把她变成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样子?傅业程很多年前就想,绝对不让姜晓敏被人欺负了去,不能让别人给姜晓敏一点委屈受。没想到,到头来,欺负姜晓敏的人是他,让姜晓敏委屈的更是他。傅业程抬起头看向客厅的墙壁。阳光长久地照
傅业程回到家,刚走进家门便瘫坐在地。
他靠着门板,冰冷的寒意渗进背脊,仿佛冻结了他的骨头和血液。
他看着漆黑的屋子,心底好像被无数根针刺穿,满目疮痍。
好疼。
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这是原本属于他和姜晓敏的家,姜晓敏却早就离开了这里。
她带走了所有东西,没有留下一点气息。
但姜晓敏存在过的痕迹都还在。
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去挑选家具城挑选的。
姜晓敏的腰时不时就会疼,所以不能坐太软的沙发,但她还是买了很软的沙发回来,只因他喜欢。
窗帘和床单的颜色都是深色,也是因为傅业程喜欢,姜晓敏放弃了她最喜欢的粉色和淡蓝色。
傅业程还记得,黎家老宅里她的房间,总是粉粉嫩嫩的,当时他还笑她怎么都长不大,像个小孩。
姜晓敏朝他吐了下舌头,说:“那我以后就找一个能继续把我宠成小孩的人。”
傅业程伸手敲了下她额头:“还会有人比我对你好?”
姜晓敏便笑起来,应和他:“是是是,不会再有了。”
可为什么,他把她变成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样子?
傅业程很多年前就想,绝对不让姜晓敏被人欺负了去,不能让别人给姜晓敏一点委屈受。
没想到,到头来,欺负姜晓敏的人是他,让姜晓敏委屈的更是他。
傅业程抬起头看向客厅的墙壁。
阳光长久地照射在墙上,让墙壁有些发黄,唯独结婚照下面依旧洁白。
现在,那一块空白格外显眼。
那里本该挂着他和姜晓敏的结婚照,但是姜晓敏把它带走了。
傅业程突然就有些记不清当年和姜晓敏拍结婚照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了。
他笑了吗?有没有看着姜晓敏笑?
傅业程用尽力气回想,可直到脑袋传来刺痛,也没有想起来。
他双手抱住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一声。
为什么他会想不起来?
是忘记了,还是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但傅业程想起了和姜晓敏结婚那年。
他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忙于外交官的工作,在家里的时间少不说,女朋友都没有交过一个。
段父段母看不下去,把他交回家里长谈。
“你现在还不谈恋爱,什么时候才能结婚?”段母抱着双臂问。
傅业程眉眼淡淡:“结婚太早了。”
“不早了。”段父语重心长,“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已经生了你了。”
段母跟着说:“反正你必须早点结婚。”
傅业程微蹙起眉:“妈,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段母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接着说:“我最喜欢的就是离离,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落到别人家去,我这一辈子都要难受死。”
闻言,傅业程的心不自觉地骤紧,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姜晓敏有男朋友了?”
“那孩子跟你一样,到现在都没有交个对象。”段母说完,看向他,“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离离吗,怎么没表白?”
傅业程顿住:“我不……”
话没说完,段母没了耐心,直接打断他:“话我都说完了,要是明年之前你还没有个女朋友,这个家也就别回来了。”
傅业程刚走出老宅大门,迎面就遇上了姜晓敏。
看见他,姜晓敏唇角微微上扬:“敬怀,你回来了呀,怎么没告诉我?”
没想到会遇见她,傅业程怔愣一瞬,才说:“临时回来一趟,我妈和我说点事情。”
姜晓敏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傅业程看着她,喉咙滚动:“你怎么今天也有空回来?”
“正好休息。”姜晓敏笑道,“对了,段姨找你什么事?”
傅业程本来没想跟她说的,但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开口说:“催婚。”
姜晓敏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他没有细想,只是以为她被震惊。
“这,这样……可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吧?”
“是啊。”傅业程目光深邃,“所以姜晓敏,你要不要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