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手有脚,要我关照什么?公主殿下许是吃不惯宫外的食物吧。”谢亭深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沈安然面上风轻云淡,心却像泡在了醋缸里,酸涩到发疼。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不会喜欢她了。她该放下了。楼梯口,沈安然心不在焉,忽地不知踢到了什么,身子往前一倒,整个人摔了下去。疼……手肘上的疼痛尖锐无比,一阵一阵传入骨骸,耳边嗡鸣声声。沈安然抱着手臂,柔嘉公主快速跑来,嘴上嚷着:“安然!
沈安然目光如炬,起身离开。身后传来皇帝悠悠一句:“谢亭深的爹,是父皇派人杀害的。安然,你可曾想过,他为何准你亲近他?”
沈安然未曾停留,她坚信,谢亭深绝不是那种人。
……
柔嘉公主想见见大鄞风景,邀请沈安然一同游玩奉都。
一整天,沈安然陪着她游逛。
将近黄昏,沈安然带着柔嘉公主上了奉都第一酒楼——天香楼。
从二楼望去,万家灯火,人声鼎沸。
沈安然突然就懂了,谢亭深说的‘天下安定,海晏河清’,是怎样一派景象。
“亭深,安然是我将来的兄嫂,一顿饭而已,不用避嫌。”方才出去的柔嘉拉着谢亭深进来。
沈安然看过去,与谢亭深打了个照面。
谢亭深唇角微勾:“柔嘉说的不错,一家人,确实不用见外。”
他施施然坐在沈安然对面,夹起一块酥肉,放进柔嘉公主碗里:“天香楼的炒米酥肉是一绝,你尝尝。”
沈安然深吸一口气,拿起筷子,伸向糖焖莲子。谢亭深抢先一步,夹起莲子:“吃完酥肉,再尝尝这莲子,回味无穷。”
沈安然动作微滞,又伸向清蒸羊肚,再次被抢先。
她抬头看向谢亭深,男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她。也是,她和他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沈安然放下筷子,端起茶水,看向窗外。
柔嘉公主嗔怪道:“亭深,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也该关照一下安然公主啊。”
“她有手有脚,要我关照什么?公主殿下许是吃不惯宫外的食物吧。”
谢亭深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沈安然面上风轻云淡,心却像泡在了醋缸里,酸涩到发疼。
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不会喜欢她了。
她该放下了。
楼梯口,沈安然心不在焉,忽地不知踢到了什么,身子往前一倒,整个人摔了下去。
疼……
手肘上的疼痛尖锐无比,一阵一阵传入骨骸,耳边嗡鸣声声。沈安然抱着手臂,柔嘉公主快速跑来,嘴上嚷着:
“安然!”
身体一轻,沈安然被突然出现的凤箫然抱起。
她下意识看向楼梯上的谢亭深,那人脸色沉沉,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冷意。
眼眶微酸,沈安然险些落下泪来。
马车疾驰,一路往宫中去。
……
御医接好了骨头,嘱咐:“公主这几日可要好生养着,切不可用力。”
流云送走了御医,回到宫内,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好好的,怎么就摔下来了?”
沈安然仔细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她踢到的是粉色的鞋尖,当时在她旁边的……只有柔嘉。
柔嘉对她有敌意?为什么?
沈安然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谢亭深。
毕竟,她和谢亭深曾有过一段风流韵事,还在奉都广为流传。
公主与将军私下相见,郊外跑马,却被刺客追杀,两人在山洞里赤身裸体地待了一晚上。
柔嘉若听说了,怎会信他们是清白的?
对她起了怨怼,也是常理。
……
太液池边,一阵穿堂风吹过,沈安然徐徐走进湖边的廊阁。
谢亭深负手而立,拿着什么东西,似乎已等待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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