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不是提醒我,我的一切是谁给的吗?”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啊。楼上,男人懒懒站直了身子:“这是我给你的答案。我真的很讨厌,被人提醒着做事啊。”话落,电话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滕潇的手颤抖到几乎拿不稳电话。她稳了稳呼吸,眼前却是一黑。在郑梦的惊呼声中,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她已经身在郑梦公寓。滕潇的事业彻底完了。三金影后的光辉,被她最爱的男孩彻底摧毁。舆论的风暴在互联网上肆虐着,
听筒里夹带着微弱电流,林缘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滕潇,我最讨厌你叫我小狼狗。”
“你自以为是的爱称,一次次提醒我,我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
林缘就站在那里,冷冷俯视着滕潇。
滕潇仰着头,眼看着林缘周身的光逐渐湮灭。
耳边,突然响起《大话西游》里那句经典台词:“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而她,现在就像一条狗。
声带像断掉了,滕潇一句话、一个字都无法挤出来。
高处,居高临下俯瞰她的林缘却笑了一声,语气满是轻松。
像打了胜仗,得意洋洋的胜者。
“那天,你不是提醒我,我的一切是谁给的吗?”
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啊。
楼上,男人懒懒站直了身子:“这是我给你的答案。我真的很讨厌,被人提醒着做事啊。”
话落,电话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滕潇的手颤抖到几乎拿不稳电话。
她稳了稳呼吸,眼前却是一黑。
在郑梦的惊呼声中,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她已经身在郑梦公寓。
滕潇的事业彻底完了。
三金影后的光辉,被她最爱的男孩彻底摧毁。
舆论的风暴在互联网上肆虐着,犹如崩塌的雪山般,但只埋了她滕潇一个人。
她的家门口,每天都有陌生人光顾。
送花圈、死老鼠、遗照、红油漆泼门……
各种各样恶毒的诅咒落在她身上,滕潇从一开始的崩溃和恐惧变为麻木。1
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一闭上眼,无尽的黑暗就仿佛要将她彻底吞没。
“潇潇,你出国吧,我替你搬家,你去度个假好不好?”
郑梦紧紧抱住她,她的声音充满恐惧和心疼。
“假的真不了的,等你回来,郑姐一定替你全部摆平。”
滕潇看着她,郑梦一向精致体面、一丝不苟。
如今却头发凌乱、面容疲惫,一套衣服穿了整整三天,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滕潇所赐,也是拜他林缘所赐。
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
滕潇回抱住郑梦,沙哑地开口:“郑姐,我听说陈导的生日会在夏滕公馆举办,我一定要挽回那个电影女主角,也一定要让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
翌日,夏滕公馆。
滕潇一袭长裙现身。
进场的那一刻,几乎全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无数人的心声传入滕潇耳中——
【妈呀,拍了那种照片还敢过来?脸皮可真厚!】
【爽死我了,滕潇啊滕潇,你也有今天!】
【什么骄矜人间富森*晚*整*理贵花,还不是照样下场抢资源,又当又立,真恶心!】
听着这些心声,滕潇压抑着心中的起伏,表情如常。
“陈导,我祝你生日快乐,这杯酒我干了。”
靠近主桌,滕潇扬着笑,在一众导演和投资方中推杯换盏。
杯杯冷酒,连同滕潇被打碎的尊严,和着血泪下肚。
酒过三巡,她终于撑不住了。
“各位,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失陪了。”
她身姿不稳地放下了酒杯,跌跌撞撞朝洗手间走去。
刚进厕所拐角,一双大手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紧捂住她的嘴将她抱上了洗手台。
肥厚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上下其手。
滕潇定睛一看,是垂涎她已久的投资人王总。
他在她耳边哈着热气:“滕潇,你今天过来不就是为了资源吗?陪老子睡一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滕潇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抗拒着,却还要陪着笑脸:“王总,你喝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装什么!?滕潇,只要你肯跟老子!你那什么艳照不艳照的都不是事,老子都能给你摆平!”
话落,嘶拉一声,滕潇单薄的礼服被王总撕下。
她含有顾忌的反抗眼看快要支撑不下。
就在这时,洗手间门口,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
他缓缓踱步走近,煞有其事咳了一声:“王总,令夫人正在找你,好像往这边过来了。”
王总倏然变了脸色,他丢下如残败的滕潇,理了理被抓起皱的西装。
“都是她勾引老子!”
他啐了一声,转头冲林缘抱以感谢一笑,匆匆离开。
洗手台上,滕潇死抓着被撕破了的衣襟,骨节泛着白,贝齿咬破了薄唇。
她不去看林缘眼睛,低着头往外走。
从他身旁错身那一刻,林缘冷冽的自头顶落下。
“为了红,你还真是豁得出去。”
一句话拦住了滕潇的步伐,她顿在原地,笑了。
“我只是在学当初的你而已。”
滕潇转过身,明明难堪至极,却仍笑得从容。
“当初你为了红,不也是这样甘愿在我身边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