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也有几位老顾客,路过时看到面馆开业便要进来吃面。一想到雁云哥那糟糕的手艺,曲映水心里就直发憷,可偏偏当事人感觉良好,上赶子地要给顾客削面,她拦都拦不住。结果呢?老顾客对着碗里惨不忍睹的面片子唉声叹气,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老程后继无人。最后只好不收钱。可就算不收钱,顾客对着那么厚的面片子也下不了口,饶是卤肉臊子再香,可也得有劲道的好面才算相衬。一碗碗不受待见的面条被留在桌上,曲映
期间也有几位老顾客,路过时看到面馆开业便要进来吃面。一想到雁云哥那糟糕的手艺,曲映水心里就直发憷,可偏偏当事人感觉良好,上赶子地要给顾客削面,她拦都拦不住。
结果呢?老顾客对着碗里惨不忍睹的面片子唉声叹气,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老程后继无人。
最后只好不收钱。
可就算不收钱,顾客对着那么厚的面片子也下不了口,饶是卤肉臊子再香,可也得有劲道的好面才算相衬。
一碗碗不受待见的面条被留在桌上,曲映水心疼得直叹气。面粉、猪肉、燃气,哪样不要钱?真要这么开下去,别说振兴面馆了,恐怕赔的连底裤都要当掉。那雁云哥怎么办?还要回工地上受苦受累,继续过着烈日烤晒,风雨敲打的辛苦日子吗?
程雁云躲在厨房门帘后偷觑着曲映水的脸色,眼看她一张小脸皱成包子皮,他不禁喜上眉梢,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儿。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跟他斗,她还嫩了点。
可小曲儿哼着哼着,程雁云却瞧出了不对劲儿。只见曲映水端着面碗站在桌前迟迟不肯进来,瘦弱的双肩慢慢开始抖动起来,嘴唇越抿越紧,最后眼睛一眨,竟然掉起了金豆豆。
这姑娘,多大点事啊,怎么还抹起眼泪了。
程雁云慌了,一撩门帘,想要安慰她几句。可一看见他,曲映水就慌乱地背过身,急急忙忙地抹掉眼泪,再一抬头,又是一副甜甜的笑脸。
她眼圈红红地编着瞎话:“刚刚那个大爷说你的面削得不错,就是他突然想起家里的门没锁,回去急着锁门,这才把面剩下了,你别多心。”
那些假模假样的安慰突然哽在了程雁云的喉头,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长睫低垂,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自己一个大男人,这样费尽心思地哄骗一个小姑娘,可偏偏人家还一心为他着想,变着方儿地想要安慰他,显得他更不是个东西了。
他心一横,决定跟曲映水摊牌。
“映水,你也看见了,我这削面手艺确实不过关,怎么练也练不好。我也不愿意再耗费时间练习,干脆你也别再来面馆帮忙了。你平日里学习忙,还要运营视频账号,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此话一出,曲映水更加慌乱。她眉心微蹙,一向爱笑的眼睛染上愁绪,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雁云哥,你别这么说。你想想以前,你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能帮程叔削面,如今你只是太久没有接触,这才手艺生疏。当初是你告诉我,凡事要至少做百次以上,才能决定是否放弃。我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坚持的,你呢?难道你忘了吗?”
程雁云抬眸望向她,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像被一只手轻轻挠了一下,又痒又痛,说不出的难受。
他没想到,曲映水居然一直记得这句话。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许久,终于从他的眼中寻到一丝动容。
那时,爸妈忙于工作,鲜少关心她的学习。她本就是个懒散性子,无人管束便放飞自我,成绩一直在班级末游徘徊。上了初中后,她更是进入所谓的青春叛逆期,在网上认识了一群追星族,整天逃课追星,最后还离谱到闹着要去辍学打工追星,把爸妈气得险些昏过去。为了防止她离家出走,两人每天一出门就把家门上锁,一日三餐都在冰箱,回家后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自毁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