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你看你又自作多情了。沈母说不动霍寒年,而且想想他的话也有理,只能起身离开。她瞪了一眼乔筝,斥责了句:“不是疯就是病,沈家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丧门星!”乔筝双肩一颤,脸上血色褪去。丧门星三字像是刀子一样捅进她心里,扎得她鲜血淋漓。父亲死前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出现。的确,她就是丧门星,不然怎么会家破人亡,失去父母。沈母走后,就有人送了饭菜过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霍寒年走过去坐在主位
沈母的话让霍寒年和乔筝都愣住了。
乔筝是RH阴性血,非常稀少,这个沈家人都知道。
霍寒年紧绷着唇线,没有回应。
沈母又道:“你陈阿姨的女儿有凝血功能障碍,生孩子的时候可能会大出血。”
“然后呢?”霍寒年余光看着一旁眼神毫无波澜的乔筝,眯了眯眼。
她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一般的样子,让他一瞬心情复杂。
乔筝其实已经僵住了,她听着沈母尖利的声音:“什么然后,当然是让她去抽点血备着。”
那语气理所当然,显然并不在乎现在的乔筝能不能受住,而是想着趁着她还能抽的时候先抽。
这一刻,乔筝感觉自己似乎是条缺水的鱼,无论怎么张大嘴,也呼吸不到氧气。
霍寒年当她是器皿,沈母当她是血浆。
一个折磨着她的精神,而另一个则是摧毁着她的身体。
“不行。”
这时,霍寒年却一口驳了回去。
乔筝一怔,本来毫无波动的眼神一瞬亮了亮……霍寒年这是在维护她吗?
而下一秒,那冷若冰霜的声线再次击垮她那薄弱的希冀。
“她吃了药,又输了液,血不干净了。”霍寒年斜瞥着乔筝,“而且她也不配。”
指甲再次陷进肉里。
却还不够缓解心里的疼痛。
她垂下眼帘,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乔筝,你看你又自作多情了。
沈母说不动霍寒年,而且想想他的话也有理,只能起身离开。
她瞪了一眼乔筝,斥责了句:“不是疯就是病,沈家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乔筝双肩一颤,脸上血色褪去。
丧门星三字像是刀子一样捅进她心里,扎得她鲜血淋漓。
父亲死前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出现。
的确,她就是丧门星,不然怎么会家破人亡,失去父母。
沈母走后,就有人送了饭菜过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霍寒年走过去坐在主位,叫了一声:“过来。”
乔筝抬眼,撞上他冷入骨髓的视线后才木讷地走过去,在离他最远的的位置坐了下来。
“吃饭。”霍寒年不咸不淡地两字后却没有动筷,似是在命令她。
乔筝却一点也不想吃。
从患了抑郁症开始,她的胃口也渐渐变差。
但她还迟缓地拿起筷子,只是三分钟才吃了两口。
她这样子让霍寒年不由烦躁了起来:“你别逼我动手。”
乔筝红了眼,抓着筷子手颤抖着:“我说心脏还给你,你不要,她要血你不给,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无奈而透着极尽悲哀的语气让霍寒年心头莫名一窒。
“我说了,你活着只是为了保证那颗心继续跳,”他突然站起来倾身看着乔筝,声音冷酷,“如果你吃不下,我可以帮你。”
乔筝看着他,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只哽咽着,认命一般大口扒着米饭。
她不停地塞着,塞到最后吐了出来。
“咳咳咳……”
桌上地上一片狼藉,她伏在桌上,狼狈而不堪。
霍寒年的手不觉紧握,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只想离开这儿。
他一下站起来,眉眼带着愠色。
“在我下来之前,我不想看到这些脏东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乔筝的手撑着桌子,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如果知道从精神病院出来会是这样的光景,她宁愿永远待在那个地方,哪怕抑郁至死。
沉闷和窒息感又渐渐袭来,乔筝捂着心口,目光不禁看向桌上的水果刀。
她不受控的走过去将它拿了起来,眼神变得空洞:“只有你不会让我心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