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枭抬手,按着裴世民的头往下压:“说你对不起林姨。”裴世民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重复顾景枭的话:“我对不起林岚,我不该动手打你,也不该囚禁你,更不该打死你。”顾景枭心口的那股气终于散去。上次他去了京都,回来之后就听见谢铮说:“裴世民真不是个东西,大庭广众之下逼裴奶奶下跪磕头……逼死了裴奶奶。”还好这次,他守住了温予念,裴奶奶也没有死。听着裴世民道完歉,顾景枭松了手,起身问温予念:“接下来
山林间的风瞬间清爽起来。
顾景枭露出了近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他和温予念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了一个完整的自己。
温予念吧顾景枭视为救赎。
顾景枭亦是如此。
他虽然出生在医学世家,但从小到大,江母和江父常年不在家。
每次见面时,他们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考察顾景枭的医术有没有看完。
顾景枭从来不知道被需要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学医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直到遇见温予念。
她需要他,她还用生命告诉了自己,学医的意义。
“这算是对我的感谢吗?”顾景枭轻声调笑,“林姨都听见了,你可不能爽约。”
闻言,温予念脸上一热,低下头不再和他对视。
顾景枭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她的耳尖:“这里也是红的。”
“正经点。”
温予念故作严肃。
顾景枭立即收了笑,也故作严肃的点头:“对,先办正事。”
他居高临下的睨了眼跪着的裴世民:“你在磨蹭什么?要我动手帮你吗?”
裴世民的手紧握成拳,眼里闪过恨意。
他低下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面蹦:“对—不—起。”
顾景枭抬手,按着裴世民的头往下压:“说你对不起林姨。”
裴世民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重复顾景枭的话:“我对不起林岚,我不该动手打你,也不该囚禁你,更不该打死你。”
顾景枭心口的那股气终于散去。
上次他去了京都,回来之后就听见谢铮说:“裴世民真不是个东西,大庭广众之下逼裴奶奶下跪磕头……逼死了裴奶奶。”
还好这次,他守住了温予念,裴奶奶也没有死。
听着裴世民道完歉,顾景枭松了手,起身问温予念:“接下来你想怎么处理。”
“算了吧”温予念轻叹一声,似是终于放下。
“我刚刚在给他做心脏复苏的时候,感受到他的心跳有些不太对劲,按频率算,一分钟只跳45次。”温予念回忆着,“按照我的临床经验,推测是冠心病。”
顾景枭了然点头。
冠心病的猝死率极高,通常发病1小时,就会导致患者失去生命。
裴世民的表情奇怪起来,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温予念大骂:“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好的很!”
顾景枭斜了他一眼,裴世民顿时偃旗息鼓。
他牵过温予念的手,往山下走去。
“我们把外婆接走吧。”
“接到哪儿呢?”
“那我想外婆离我们近一些,不想让裴世民骚扰她。”
“老婆考虑的真周到。”
两人说着话,轻松的语调在林子里回荡,仿佛未来的路就在脚下……
事情都解决了,日子忽然平静下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这天,顾景枭和温予念正在医院查房,突然接到紧急通知,到会议室开会。
两人匆匆赶到。
院长站在讲台上,沉痛的宣布了一件事:“同志们,南城发生地震,急需医护,有没有人自愿前往南城救灾?”
闻言,温予念和顾景枭对视了眼,而后坚定的站起身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