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样说,望向陆靳深的目光却是含情脉脉。“那戚小姐呢?”有人转而问戚岁安,“这么漂亮的烟花怎么也得许个愿,不然多浪费?”戚岁安顿了顿,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陆靳深。。几秒后,她望向空中灿烂的烟火说:“我的愿望是……祝我爱的人得偿所愿,永不后悔。”而后在众人微诧的视线里,她摘下钥匙圈上的小兔玩偶,在掌心攥了攥——用力的向远处丢了出去。
戚岁安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甚至连呼吸都快停滞。
温瀚清看着她,吐出一口沉重的气:“从一开始,你们的这段感情就注定会无疾而终。”
“我们这个圈子,家族和地位是最重要的,没人能逃脱这条无形的规则,陆靳深也一样。”
“而你,无论是身世、工作还是前景,都配不上他。”
家族地位,无形的规则。
戚岁安的眼眶又被泪意冲红。
都说相爱能排除万难,可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不够难而已。
爱情,从来都打不过现实。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像是要将整个北京城掩盖。
戚岁安望着,沙哑开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瀚清微怔:“谁?”
“陆靳深的……未婚妻。”说出这句话时,戚岁安喉咙似被刀片割过。
温瀚清观察着她的神情缓慢出声:“她叫岑知雪,家世背景和陆家不相上下,和陆靳深一样,她也没有顺从家里从政,而是开了一家自己的医药公司,资产……很多。”
温瀚清低沉的声音讲述着另一个女人的顺遂生平。
原来这就是门当户对。
戚岁安失神看着这间被自己当成宝的简陋出租屋,双眸逐渐苍凉痛楚。
她就快要发不出声音:“你有……她的照片吗?”
“没有,但我可以带你去见她。”温瀚清希望她能彻底死心,“元宵那天我们约了去郊区放烟花,岑知雪也会去。”
戚岁安不想去见。
懦弱也好,逃避也罢,她不想在情敌的面前暴露脆弱,即使岑知雪可能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事情总要有个结束。
见她一面,就当亲手给自己这段像泡沫般虚假的恋情画上一个句号。
“麻烦你了……”
……
元宵这天,北京城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温瀚清载着戚岁安到达郊区时,正好接近零点。
空寥的封闭道路口,停着好几辆价值不菲的轿车。
京圈新一代的继承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块,站在车前谈笑风生。
戚岁安一眼就看见了被围在中心、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陆靳深。
他身边,一个黑长直发,温婉大方的女人正亲昵地挽着他手臂。
她就是岑知雪吧,他们看起来……好般配。
戚岁安心脏猛地刺痛起来,疼的她脸色都有些发白。
温瀚清看在眼里,担忧的开口:“岁安……”
话没说完,有人过来拍了下他的肩:“瀚清你怎么才来——”
等瞧见他身边的戚岁安,调侃道:“哟,合着是去接姑娘了。”
“又见面了戚小姐,晚上好。”
戚岁安认出这人上次在四合院见过,竭力想扯出点笑来。
“少搭讪。”温瀚清及时揽过那人的肩膀,看向陆靳深,“靳深,人齐了,开始吗?”
戚岁安也跟着看向陆靳深。
只见男人漫不经心地摆了下手,对上戚岁安的视线时,只停留了半秒就淡淡移开。
比看一个陌生人更漠然。
而后他侧头与身边的岑知雪低语,不知道说了什么,岑知雪唇角弯起。
明明和他们只距离几步,可就在这一刻,这一秒,戚岁安觉得陆靳深离她好远。
也再一次认清了自己和他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嘭——”
大朵的烟花突然乍响,接连在夜空中璀璨绽放。
“元宵过了新年也算过去了,知雪你要不要许个愿?”人群中有人起哄。
岑知雪温柔一笑:“哪有对着烟花许愿的。”
她嘴上这样说,望向陆靳深的目光却是含情脉脉。
“那戚小姐呢?”有人转而问戚岁安,“这么漂亮的烟花怎么也得许个愿,不然多浪费?”
戚岁安顿了顿,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陆靳深。。
几秒后,她望向空中灿烂的烟火说:“我的愿望是……祝我爱的人得偿所愿,永不后悔。”
而后在众人微诧的视线里,她摘下钥匙圈上的小兔玩偶,在掌心攥了攥——
用力的向远处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