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平浑身一抖,慌忙出了办公室,不忘把门好好地关上。“慌什么。”靠进椅背,程珉喝道:“你怕什么?你哥我现在才是时氏的掌权人,谁敢笑话你?”“就算当面不笑,背后也是要笑的。我根本没脸见人!”程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到那天的情景眼泪就掉下来:“乔郁星当众甩我巴掌,还骂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这是把我的脸扔在地上踩!”“哥,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出气啊?”她哪里不知道,自家能有现在的生活,全靠趴在时氏身上
靠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好闻的古龙水味。整个人又精致又严谨。
“韩修齐。”他伸手:“很高兴为林女士效力。”
韩修齐,乔郁星心下微微诧异。
前世她就听过这个人的名头,牛津留学归来的金融博士,年纪轻轻就在M国的金融街上闯出了响当当的名头。
前世钟少阳曾经想过聘请这人,偏偏又怕他风头太盛,犹豫徘徊的时候,韩修齐果断拒绝了他的邀约,转而去一家新兴企业任职。
在她死前,那家企业在韩修齐的经营下风生水起,已经在商界闯出了名头。
“韩先生。”乔郁星微笑握手:“让韩先生做我的助理,岂不是大材小用。”
她确实很动心。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人卓绝的才干,还因为他的识趣,从他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他很清楚到底是为谁效力。
“我相信林女士不会始终让韩某被小用。”韩修齐眼底带上几分笑意,道:“况且,我很喜欢亲手创造的过程。”
他在答应傅澈的邀约之前,了解过这位传闻中在贫民窟长大的时夫人。
行事干脆果决,极具个人风格,护短飒爽,又行事周全。敢爱敢恨,能力卓绝,是一个像是谜一样浑身充满矛盾的、富有魅力的女人。
他相信,跟她共事一定是非常愉快的经历。
两人目光相接,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的野心。
乔郁星并不扭捏:“希望跟韩先生相处愉快。”
见他们谈妥,傅澈这才敲了敲轮椅,淡声道:“我出车祸以后,时家安静了很久。这次筱宁被于晚大师收为学生,不如办个宴会,热闹一下。”
他沉寂了许久,大约给了某些人错误的信号,以为他真的就这么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来了。
有些人手伸得太长,总该给他们个警告,再把不听话的手脚全都剁掉。
“既然这样,我拟一份名单。”乔郁星意会,颔首:“时先生觉得没问题的话,宴会就该筹备起来。”
助理有了,婚礼当天弄到手的资金在股市里走了两圈,也肥了起来。
乔郁星当场划给韩修齐一千万,安排他去跑手续注册投资公司,自己则为了这场代表着时家重新回归的晚宴忙碌起来。
前世作为钟家的少夫人,为了帮钟少阳打通关系,类似的事情她做了不知道多少,这会儿自然得心应手。
几天之后,H市的豪门圈子里,几乎都收到了时家的邀请函。
时氏总裁办公室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程珉眼底带着血色,盯着面前的赵一平,嗓音阴狠:“赵经理,上次是八卦小报,这次是时家宴会的请帖,下一次是什么?嗯?是不是傅澈回时氏掌权的任命通知书?你告诉我!”
“程,程总……”赵一平冷汗如雨,抖着嗓音:“程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小峰真的按您的吩咐做了……”
“那他傅澈怎么还能好好地开宴会?!”程珉拍桌,吼道:“我把你一个废物提拔成经理,给你大笔的钱,不是让你来跟我说不知道的!”
“程总,您再等等。”赵一平快哭出来了,接连保证:“这事儿急不来……小峰仔细查过了,药,傅澈都按时吃了的。”
“哥!”就在这个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程意手里捏着同款邀请函,满脸怒气地冲进来,对满地地狼藉视而不见,气道:“时家要开宴会了,哥你看到了吗?!啊啊啊啊,乔郁星那个贱人,上次让我那么丢脸,还敢给我发邀请函!”
她气得快哭出来了:“我这几天都不敢出门,别人都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哥,怎么办啊?”
“滚出去。”程珉带着冷意的目光扫了一眼赵一平。
赵一平浑身一抖,慌忙出了办公室,不忘把门好好地关上。
“慌什么。”靠进椅背,程珉喝道:“你怕什么?你哥我现在才是时氏的掌权人,谁敢笑话你?”
“就算当面不笑,背后也是要笑的。我根本没脸见人!”程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到那天的情景眼泪就掉下来:“乔郁星当众甩我巴掌,还骂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这是把我的脸扔在地上踩!”
“哥,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出气啊?”
她哪里不知道,自家能有现在的生活,全靠趴在时氏身上吸血?
时姑姑的丈夫早亡,夫家是不争气的,这几年越发得败落了。
要不是程家不行,他们兄妹哪里至于死死地盯着时氏不放?要在时氏其他老狐狸手里分一杯羹,他们容易吗?
“她真的这么说?”程珉猛地弹坐起来,眼底满满都是狠意,嗓音抬高:“你当时回家怎么不说?”
被当众骂了白眼狼,他们还没有一点表示,这不是坐实了这个名声吗?
怪不得他最近出去谈合作,有些老总看他的眼色总有些怪异,原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不够,我还要再自己骂一遍吗?”程意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哭着抹泪:“你想知道,你怎么不问妈?”
面对丝毫不觉得有错的妹妹,程珉几乎能想到时姑姑那如出一辙的反应,顿时头疼无比。
这两个女人,坏他的事情。
“好了,别哭了!”心烦意乱,他的态度也算不上好:“你现在再哭也没有用,这个宴会,不单是你,我们全家都要去参加。”
“什么?我不去!”程意惊讶之后就是不满,尖声道:“我要是去了时浅浅那个贱人不知道要多得意!我才不要去丢人!妈妈也不会去的!”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程珉的表情有些狰狞:“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你不单单要去,还要带着重礼去赔礼道歉。”
“程意,我现在惯着你是因为我能惯着你。”他微微眯眼,带着威胁:“时氏一天没到我的手上,我们一天就不能跟时家闹翻。你再这么不听话,别怪哥哥不讲兄妹情谊。”
程意浑身一抖,汗毛竖起,竟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