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额头的冷汗刷一下就出来了。在这吃人的皇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能好好在皇帝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最重要的一项技能就是察言观色。而现在,眼前这位未来的储君明摆着来者不善。赵南脑海中恍然划过两个念头:是张嘴喊人而后去禀报皇帝,还是早些给太子卖个好。不过一瞬,他便做出了决定。“太子殿下,陛下命奴才去给天牢传旨,国公府众人,刑罚一天两遍,一遍都不许少。”太子笑了。“赵公公,孤却认为,父皇这道
赵南额头的冷汗刷一下就出来了。
在这吃人的皇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能好好在皇帝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最重要的一项技能就是察言观色。
而现在,眼前这位未来的储君明摆着来者不善。
赵南脑海中恍然划过两个念头:是张嘴喊人而后去禀报皇帝,还是早些给太子卖个好。
不过一瞬,他便做出了决定。
“太子殿下,陛下命奴才去给天牢传旨,国公府众人,刑罚一天两遍,一遍都不许少。”
太子笑了。
“赵公公,孤却认为,父皇这道旨意,不该传。”
“当日出征之时,辛将军便说的明明白白,她乃将军府嫡孙女,而非国公府嫡女,就算她通敌叛国,也不该对国公府众人施加刑罚。”
“若真这样做,大秦子民听见了,也不好,你说对不对?”
赵南连连点头:“奴才听太子殿下的。”
太子伸手:“国公府百年清誉,在文人墨客中很受崇敬,读书人的笔,有时候脆的一折就断了,可有时候却也能化作杀人的刀。”
“孤心系大秦社稷,断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旨意,给孤。”
赵南身体重重一颤。
给,或者不给,便是他站队的时候。
可眼下,他没有第二条路。
赵南扑通一声跪下,咬牙道:“太子殿下,奴才只求到时候,给奴才一个颐养天年的机会。”
太子拿过他手中的圣旨,在指间转了一圈。
“赵公公如此识时务,孤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父皇那边,你知道该如何说。”
看着太子带着侍卫离去的背影,赵南浑身都像被抽走了力气。
他靠在宫道上,直到头顶那轮圆月升到了中间,他才抬脚往养心殿去复命。
而此刻的天牢中,最里面的房间。
韩家三人分别关在一起。
韩母有些忧心,缩了缩身子,与一道栏杆相隔的丈夫和儿子说道:“也不知道,玥儿现在如何了。”
韩父沉着脸:“但看我们仍是被关在此处,便知道她应当没事,若是陛下抓到了她,就不会让我们继续活着了。”
韩正朝幽幽开口:“父亲,若陛下拿我们威胁妹妹,怕也是威胁不到的吧。”
此话一出,韩父和韩母皆是一愣,随即都沉默下去。
是啊,自从韩楚玥做出那种荒唐行径的时候,他们从未往深处想过原因,反倒是亲自将这份亲情斩断。
就算如今知晓真相,日日后悔,也是枉然。
他们韩家,彻底失去了一个好女儿。
就在三人沉默时,天牢外面响起脚步声,伴随着狱卒奉承的声音。
“奕王殿下,韩家人就在里面。”
韩父精神一振,抬头看去,刚好看到一身玄衣的顾玄奕走到了牢门前。
他冷冷开口:“你们好好在牢里待着,不要生事,到该出去的时候,本王会放你们出去。”
“记住,不要透露半句有关韩楚玥的事情,就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这句,他揉了揉眉心,就要转身离开,
韩父看着他的背影,不禁问道:“奕王殿下为何要救我们。”
顾玄奕脚步一顿,随即还是快步离开。
倒是韩母,听着牢门关闭的声音,不禁苦笑。
“看来奕王,跟我们一样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