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南浔嘲讽一笑,“我们何曾有过情分,我最看不惯的便是你这虚伪模样。”“你有本事便杀了我,我正好下去护着雪薇,绝不让你再糟蹋她半分。”这话一出,谢雪薇捕捉到南浔身后的楼浅,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又很快敛去,与南浔并肩而站。谢雪薇轻声叹息:“南浔你这傻子。”周云谏眼眸终于冷冽起来。“南浔,你这废物连自己都护不了,还想护她。”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僵硬的红衣身影缓缓走出。她宛如牙牙学语的幼儿,不甚清
大周西疆,新月城。
临时行宫内,谢雪薇正紧紧盯着面前犹如玉雕一般的女子。
距离西陵之战已经过去了十天。
她现在不用再困在周云谏身边,可她却片刻不敢离开。
她得守着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
对,东西。
她实在不愿将她称之为……“人”。
虽然这个东西一直都是那副木然神情,也不动,将她带到哪里,她便在哪里安静待着,可谢雪薇心中的不安却是一日浓烈过一日。
咔哒一声,门被推响。
周云谏推门而入。
他身后,几个小丫鬟跟随而入将菜布上,又悄悄退出。
谢雪薇就看见他温柔地牵着那红衣‘谢雪薇’走到桌前坐下。
那东西就连吃东西都不会,有人喂进嘴里她便机械地嚼着。
周云谏却浑不在意,从不假手于人,亲手一筷一筷喂她吃。
放下筷子,他跟面前人说话:“雪薇,再等等,等朕将这些事处理完,我们很快就可以回京城了,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朕已传令回去,待我们回去,便立即举行封后大典。”
谢雪薇在一旁冷笑。
从前好端端活生生的谢雪薇不要,现在却要将一个不知来路的傀儡封为皇后。
她忍不住嘲讽:“不过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倒也是极相配。”
突然间,外面喧闹起来。
“周云谏,周云谏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十分耳熟。
谢雪薇眉梢一挑,这是哪位勇士?
竟敢直呼周云谏这混蛋的姓名。
周云谏面色不改,还耐心地问身旁的人:“吃饱了吗?”
那人自然不会回答。
周云谏笑了笑,给她擦了擦嘴,这才慢悠悠起身。
门被打开,南浔清隽眉眼露出。
他身后,一个飒爽女子持剑冷冽地与那些侍卫对峙。
谢雪薇认出,那女子正是之前在谢家祠堂为自己抱着灵牌的女孩。
似乎是叫……楼浅。
她恍然间想起来,这座临时行宫正是新月城城主的府邸。
而楼浅,正是楼主家的千金。
周云谏凤眸微眯:“南浔,你想要刺王杀驾吗?”
南浔向来疏朗带笑的面容露出少见的戾气:“周云谏,我之前敬你是陛下,你要雪薇的尸骨,我给你了,可听说你竟然又从西陵带了个女子回来。”
“今天即便是你治我个大逆不道之罪,我亦要为雪薇讨回个公道。”
谢雪薇心中一暖,想起什么又冰冷地看向周云谏。
这疯子若是敢对南浔做什么,即便是拼个魂飞魄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周云谏淡漠道:“南浔,朕之前看在雪薇的面上,已经饶过你一次,莫要不知好歹,再多的情分也经不起你如此消耗。”
“情分?”南浔嘲讽一笑,“我们何曾有过情分,我最看不惯的便是你这虚伪模样。”
“你有本事便杀了我,我正好下去护着雪薇,绝不让你再糟蹋她半分。”
这话一出,谢雪薇捕捉到南浔身后的楼浅,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又很快敛去,与南浔并肩而站。
谢雪薇轻声叹息:“南浔你这傻子。”
周云谏眼眸终于冷冽起来。
“南浔,你这废物连自己都护不了,还想护她。”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僵硬的红衣身影缓缓走出。
她宛如牙牙学语的幼儿,不甚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