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甫等了几刻钟之后并没有立马入水,而是将手中的绳子往回拖,收回很长时间之后,才看到绳子末端栓了先前给出去的夜明珠。解下夜明珠,婉若游龙翩然入水,游过漆黑的黑道,便有光亮透射而来,南宫甫奋力向上游去,冲出水面之后深深呼了一口气。顺着湖边的火光看去——身穿大红单衣的女子蹲在火堆之前,架子上还烤着滋滋冒油的青花鱼,身旁烘烤着衣裙,周围一片黑色,唯有宁箬雨一点明亮。听到水声,明若回头,浅
“所以呢?”南宫甫反问。
埋你的地方你应该知道这么走吧,宁箬雨暗暗腹诽。
“你懂奇门遁甲之术,要不你带本王走?”,宁箬雨彻底白眼,死之前都不带看一眼自己的墓穴么!
emmm……
死了还怎么看呢,也对,暂时谅解你。
“只是略懂,并不精通,还是王爷带路吧”,自己看电影得来的三角猫功夫,那可真真不敢恭维。
南宫甫往后退了一步,捡起八颗石子超不同方向射去,顿时甬道之内万箭齐发,底部道路上火光四射,整个墓室之内犹如白昼。
大力出奇迹,有没有脑子不重要,南宫玉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宁箬雨借着火光回望了一眼水晶棺,看看还有什么之前的东西,一并带走了好做诊金。
汰!
居然看见了一个尿壶,心里估摸着这古人死了还陪葬尿壶是种什么习俗,“那不成是到了地府接着用……”
慢着!
这尿壶上居然沾着些晶莹剔透的东西,看起来貌似是葡萄糖!
回望一眼南宫甫,终于明白他刚刚为什么嫌弃了,合着他用了尿壶喝葡萄糖,宁箬雨拍拍胸口,假装南宫玉什么都不知道。
转身一回,就对上南宫甫幽怨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宁箬雨在此看向那个沾满葡萄糖溶液的尿壶。
“王爷!你快看,那边的甬道没有火,那边是生门,咋们快走吧。”
拽着南宫玉就往前冲,在待下去南宫甫指不定得砸了这尿壶,也指不定得砸了她。
走出甬道,南宫甫一路如法炮制,用石子不断试探前方道路,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总算来到了一个水潭面前。
这里四处皆是峭壁,除了刚刚来时候的那一条路根本无路可走,唯有眼前这一番清流。
宁箬雨尝了一口水,确定是活水无意,水面之上还漂浮着几根树枝,上面还带有绿色的叶子,可以肯定这下面有通道出去。
南宫甫也同样看到了,且不说下面有多深,出去的通道在何方,就凭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他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唔”,宁箬雨打量着南宫甫的身体,“还是我先下去探路,如果出的去你在下来,出不去我在折回来去。”
宁箬雨脱下碍事的婚服,以南宫玉的身体情况,下水探路搞不好还得她去抢救呢。
“你会水?”南宫玉微微蹙眉。
传言丞相之女无才无德,如今貌丑是见到了,可还会医术,还懂奇门遁甲,精通水性,好到能去给他探路……这与传闻确实有些不同。
“还行吧……至少淹不死我……要不……王爷你去探路……我在这边等你?”南宫玉成功被气到,这女人趁他身体虚弱,故意使激将法气他。
“咳咳咳……”
企图用咳嗽声找回些面子。
“河下水流众多,迷了方向,你可别把自己给淹死了。”
“这倒也是”,明若方向感不错,但是在水下确实无法保证,纵然可以用医典系统里的护目镜作弊,可辨别方向确是一大难题。
宁箬雨装模作样的从宽大的婚服里摸出出一跟绳索,这自然是从医典系统里搞来的。
“这根勒死我的绳子,此刻确实有些用处了。”
这话妥妥说给南宫甫听的。
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交到南宫甫手中,“没路了我就顺着绳子回来,有路了殿下就顺着绳子出来。”
脱了靴子,南宫甫塞了一颗夜明珠到她手里,这颗夜明珠足足有拳头那么硕大,比她刚刚胡乱从墓穴里抓来的档次高了不止一个度。
“带着这个,活着。”
拿在手里碍事,宁箬雨扯下一块布将夜明珠挂在脖子上,“我若长时间不回来,你便下来寻我。”
南宫甫没有回应,这个女人可真对自己有信心,万一她死在水里,还不得让他去收尸。
南宫甫等了几刻钟之后并没有立马入水,而是将手中的绳子往回拖,收回很长时间之后,才看到绳子末端栓了先前给出去的夜明珠。
解下夜明珠,婉若游龙翩然入水,游过漆黑的黑道,便有光亮透射而来,南宫甫奋力向上游去,冲出水面之后深深呼了一口气。
顺着湖边的火光看去——身穿大红单衣的女子蹲在火堆之前,架子上还烤着滋滋冒油的青花鱼,身旁烘烤着衣裙,周围一片黑色,唯有宁箬雨一点明亮。
听到水声,明若回头,浅浅一笑:“你这么快就上来了?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的?”
南宫甫借着火光看清了宁箬雨的脸,眉眼精致,一双眸子充满灵光,吹弹可破的肌肤,洗去夸张的胭脂和血盆大口,蓦然看去颇有倾城美人的滋味,与旁的女子不同,宁箬雨身上多了一分灵动。
宁箬雨招招手:“快来烤烤火,你身体虚弱,要是感冒了就麻烦了。”
“感冒?”南宫甫蹙眉。
“呃……那个”,宁箬雨拍了下大腿,“就是受了风寒……”
宁箬雨把烤得差不多的青花鱼递给了南宫玉,这可是她刚刚上来的时候顺手抓的,就怕南宫玉身体虚弱,搞条给他补补。
她现在对南宫甫的身体紧张的不得了,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好日子还没过上一天就要殉葬,实在不划算。
烘干后的衣服皱巴巴的,可南宫甫却能穿的平平整整,这家伙要么有强迫症,要么就是这家伙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
南宫甫似乎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宁箬雨:“本王的毒,你可有法子?”
薛成入山采药之时就说过,会在他发病之前赶回来,如今定然是遭遇不测,而京都内唯一能延缓他毒发的只有药王。
如今药王便归,已无人能压制他体内的毒,眼前这个小女人虽然处处透着可疑,但她几招之内便压制了他的毒,比薛成又是药浴又是针灸的法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力恐怕与薛成不相上下。
“治自然是治得好的,只是这诊金稍稍贵了些”,医者虽清贫保守本心,但多多益善总是不错的。
南宫甫并不相信宁箬雨说的话,药王薛成历时那么多年都没有彻底治好他,这丫头张口就说能治好她,还跟提钱。
刚刚宁箬雨从棺材里囫囵拿的夜明珠,现在还揣在她衣襟里,就连他刚刚给出去的顶级夜明珠,上岸之后也被这女人悄悄昧下了。
这会儿子居然还敢跟他提前,顿时嘴上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