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盛长林的一刹那,盛明立刻像一只饿了很久的流浪狗一样飞扑道木栅前,用哀求的语气:“爹!就我。”“好儿子。”盛长林摸着盛明的手,“你受苦了,爹一定救你出来。”盛明没想到盛长林竟然答应地如此痛快,声音还是那么的慈爱,立刻哽咽道“爹,我错了。”“没关系孩子,”盛长林摸了摸盛明凌乱地头发,为他摘掉头上的稻草,“人没事就行。”“盛灵澜那个贱人,我出去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盛明狠
“流放?”
转眼间到了公开堂审的日子,盛灵澜早早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准备出发,却听到了这莫名其妙的消息。
“按照我朝律法,此事难道不应该公开堂审以正视听吗?”盛灵澜已经提前查阅过法度,确认盛明的罪行一定会被判斩首,无非是收监多久的问题。
“知府的批文已经下来了,我现在还在拖延,只是不知道还能拖多久。”陆昭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按照律法,想要将犯人行刑必须需要抓捕的捕头签字,收到批文的一刹那陆昭立刻叫兄弟们看好犯人,自己则赶快跑到百草堂商量对策。
盛灵澜也被这波官商相护的无耻震撼了一下,没有公开堂审,没有关键证人传话,一纸批文就想将事情草草按下,你们盛家人还真是没有不敢做的。
“好在我早有准备。”
盛灵澜从怀中掏出了按着盛明手印的认罪书,这是官差还没来的时候逼他按下的,虽然没有律法上的效益,但逼着知府重开堂审已经够了。
菜市口,一张按着手印的认罪书格外惹眼。
来买菜的民众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前排的给后排的大声念诵:“盛明,盛家之二子,掳良家子行淫秽事,买卖人口,炼制禁药,数项罪名均已供认不讳……”
“天啊,真的假的,盛家可是医术世家二儿子竟然荒唐至此么?”
“盛家家主应该不知情吧?”
“天啊,你们竟然不知道,这个盛二从小就是城内有名的纨绔,专门调戏貌美的少女。他家那条街的少女都不敢随便出门!”
“调戏良家子也是重罪啊,这个盛明没有被罚过吗?”
“你不知道,咱们知府母亲的命就靠盛家人给配药吊着,当然回护盛家子孙了。”
“岂有此理!”
一时间民怨沸腾,人群中一个人叫道:“我们要上知府那讨个说法!”
“走!讨个说法!
顿时,人群耸动着向知府府邸走去……
知府府邸。
吴昌明在屋内不住地叹气,他真是要被盛家害死了。
两年前吴昌明母亲得了重病,便请了亮度最有名的盛家家主盛长林亲自来治。
盛长林称她母亲的病症很严重,需要长期服药才能吊着命。
吴昌明现在仕途正好,若是母亲死亡便需要丁忧回乡守孝,若是守孝三年回来恐怕就不能回到凉都这个富庶的地方了。
为了多捞几年油水,就拜托盛长林帮忙吊着母亲的性命。
这一吊就是两年,这两年吴昌明不知道帮盛家摆平了多少的腌臜事,好在盛长林的医术还算过关,母亲的病症虽然忽好忽坏,但确实一直没死,二人也算心照不宣。
但这次的盛明的事情,吴昌明本来是绝对不想帮的。
官场混迹多年的他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丁忧不过是暂时离开官场三年,回来仍然是原来的品级,但盛明这事可不一样。
若是走漏一丝风声到京城,他将此生无缘官途,甚至抄家灭族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盛长林知府府邸拜访的时候,他一直称病选择避而不见。
但称着称着,吴昌明还真的病了。
起先是眼圈发黑,他以为只是睡眠不足,后来是身上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淤青,后来是双腿失去知觉。
吴昌明不得不将盛长林请了过来。
盛长林板着一张脸,皱着眉头一把脉,眉头竟舒展开来。
“怎样?”吴昌明紧张的问。
“吴知府竟是真的病了。”盛长林揶揄道,“我还以为只是吴知府不见我的说辞。”
“盛老弟,都这个时候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病还能不能治啊?”吴昌明简直是欲哭无泪。
“治起来有些麻烦。”盛长林收起家伙事,“我需要与我儿先见上一面。”
“这个……”
“吴知府现在能考虑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好!”吴昌明一听这话立马应了下来,“我现在就安排。”
盛长林如愿进入了大牢。
看见盛长林的一刹那,盛明立刻像一只饿了很久的流浪狗一样飞扑道木栅前,用哀求的语气:“爹!就我。”
“好儿子。”盛长林摸着盛明的手,“你受苦了,爹一定救你出来。”
盛明没想到盛长林竟然答应地如此痛快,声音还是那么的慈爱,立刻哽咽道“爹,我错了。”
“没关系孩子,”盛长林摸了摸盛明凌乱地头发,为他摘掉头上的稻草,“人没事就行。”
“盛灵澜那个贱人,我出去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盛明狠狠捶这木栅。
“都怪她。”盛长林也是咬牙切齿,“若是不是她把咱们盛家的生意搞毁了,盛家账上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不然现在爹早就把你救出去了。”
盛明沉默了。
盛长林见盛明没有说话,又补充道:“爹想救你出去还需要些银子打点,你的私房钱都藏在哪里啊?”
盛明没有说话只是冷笑。
盛长林急了:“救你性命耽误不得!盛灵澜那死丫头已经把你的把柄死死攥在手里了,若是没有足够的银钱去京师打点你就死定了。”
“我怎么不知道盛家还有京师的人脉?”盛明脸上满是嘲讽,“父亲,家主大人,您不会是想拿着这笔钱解了盛家的困境就赶紧将我踹了吧?”
盛长林脸色一变:“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亲儿子啊!”
“是么?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在亲生儿女身上挖骨取血吗?”盛明眼睛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盛长林露出惊恐地表情。
“我那是我刚八岁,贪玩,在府里走错了路,亲眼看见你带着人给盛灵澜放血。那个贱女人无论如何哭泣哀求你都不肯放手,硬生生地等她昏了过去你才罢休。”
盛明眼睛血红,冲上俩揪住盛长林的衣服领子怒喝道:“盛长林我告诉你,如果你看着我完了不救我,别说钱拿不到,到时候我还会在堂审上揭穿盛家这么多年来的所有丑事。你猜无双帝君如果知道了真相,还会不会娶盛灵月?”
“祖母不是在京城有关系吗?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我捞出来!不然我就拉着整个盛家一起陪葬!”
“我要你、盛灵月、盛乔氏你们一大家子都去给我想办法!不然就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