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羽一怔,抬眸看向说话的人。是宋观锦。她一身月牙白的衣袍,头发被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眉眼英气中带着柔和,气质温和如玉。这是南楼羽第一次认真的去看宋观锦。殷景怀在听见宋观锦的声音后也转头看她。宋观锦上前一步,开口道:“若临月公主想要害永嘉国的话,完全可以逃走,为何回来送解药?”说着,她看向了南楼羽:“而且方才公主也说了,她取了边城河中的水,边城如今的情况可想而知,公主为了救人冒着危险去
南楼羽一怔,抬眸看向说话的人。
是宋观锦。
她一身月牙白的衣袍,头发被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眉眼英气中带着柔和,气质温和如玉。
这是南楼羽第一次认真的去看宋观锦。
殷景怀在听见宋观锦的声音后也转头看她。
宋观锦上前一步,开口道:“若临月公主想要害永嘉国的话,完全可以逃走,为何回来送解药?”
说着,她看向了南楼羽:“而且方才公主也说了,她取了边城河中的水,边城如今的情况可想而知,公主为了救人冒着危险去边城,单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不是她。”
殷景怀拧了拧眉,这些他自然也想到过,但没有证据的事他从来不会凭主观判断。
更何况南楼羽之前还想要算计永嘉国。
似乎是看出了殷景怀的疑虑,宋观锦话锋一转:“除此之外,我还在公主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足以证明清白。”
在场的人闻言俱是一愣,南楼羽下意识问道:“什么?”
宋观锦走到她的身边道:“公主,冒昧了。”
说完,她从南楼羽的发髻上拔下了一根银簪,然而本来银白的簪子上,末端却泛着黑色。
南楼羽一惊,面色沉了下来。
竟有人在她的簪子上涂毒!
宋观锦道:“我从方才开始便注意到了这发簪,这样的东西,想必只有跟公主亲近的人才能在上面做手脚吧。”
言外之意便是,跟她亲近的人从她身上偷拿了噬命水。
南楼羽回头对殷景怀行了一礼道:“陛下,我定会查出此人。”
殷景怀眸光沉了沉,随后摆手让她退下。
南楼羽转过身,走之前深深看了宋观锦一眼。
苻璟也在此时退了下去,房中再度只剩下宋观锦与殷景怀两人。
殷景怀望着她,忽地开口:“为何你如今依旧穿着男装?”
当年宋观锦在战场上时,便已经被人发现了她是女子,永嘉国女子当政早已不是秘密,只有来自于临月国的南楼羽对此事不知情。
宋观锦闻言一愣,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装,旋即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已经习惯了伪装自己的身份,却忘记了如今那早已经不是秘密。”
殷景怀眸光黯了黯,起身走出了门外。
再度回来后,他手中拿着一个托盘:“试试看。”
宋观锦呼吸一窒,那里面,正静静躺着一套精致的襦裙。
她抬眼,殷景怀将托盘放到她的手中:“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这一次,你该为自己而活。”
宋观锦眼眶涌上一阵热意,垂眸用目光一遍遍描摹着这女子的衣裙。
一刻钟后。
里间的门被推开,殷景怀抬眼看去,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宋观锦一身水色软烟罗,裙摆如花般随着她一步一绽,万物好像在此刻都失了颜色。
宋观锦走到殷景怀面前,第一次穿上女子衣裙的她显得很不自然,开口道:“怎么样?”
殷景怀回过神来,目光缱绻:“很美。”
从此,宋观锦便只是宋观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