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有些急,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三哥,机不可失啊!”“……”雍执序觉得他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怎么会以为,夸了一句,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呢?未免太草率。“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他解释。“是么?”陈醉可不信,桃花眼里闪着精明的光,“那你刚才跟小彩虹对视时,耳朵怎么红了?”陈醉谈恋爱的次数,数不胜数,心动是什么样,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今天就把话撂着,三哥要是对小彩虹没意思,他直播吃屎
雍执序回神,看着手中突然多出的一杯酒,只觉莫名其妙。
抬眸对上陈醉一个劲儿朝堂溪梨那边使眼色的动作,倏忽间心领神会。
但他没有动。
眼睫半垂,指腹摩挲着玻璃杯外的磨砂纹,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陈醉有些急,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三哥,机不可失啊!”
“……”雍执序觉得他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会以为,夸了一句,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呢?
未免太草率。
“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他解释。
“是么?”陈醉可不信,桃花眼里闪着精明的光,“那你刚才跟小彩虹对视时,耳朵怎么红了?”
陈醉谈恋爱的次数,数不胜数,心动是什么样,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今天就把话撂着,三哥要是对小彩虹没意思,他直播吃屎!
“……”雍执序微微一怔,眸底划过一点惊讶。
刚才,耳朵红了么?
“你不知道?”看他表情,陈醉一阵了然。
“那你说说,刚儿见到她,是什么感觉?”陈醉一副感情专家在线接受咨询的模样。
感觉…雍执序攥起手中的酒杯,抵至嘴边浅喝了一口,垂着眼回想。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好像停了一拍,大脑是空白的。
甚至,在她直白不带一丝含蓄的对视下,莫名生出了一丝慌与乱,很不合常理。
“没感觉。”他口吻淡然,捏着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陈醉不太相信,“真没有?确定说的是实话?”
“没有。”这次,他的语气坚定了些。
“行。”陈醉点头,“您要这样说,那我可要下手了。”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起身来到对面。
在雍执序错愕的目光中,一屁股挤开了苏景纶,坐到了他与堂溪梨中间。
“堂溪小姐,你有男朋友吗?”陈醉直白开问。
堂溪梨翻着手机,心不在焉,“没有。”
“没有就好。”陈醉放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身后被拱翻掉在地上的苏景纶,听陈醉这么问,基本确定了这孙子对堂溪梨感兴趣。
“嗐”了一声,爬起来坐到了一边儿去,既然陈老四喜欢,那他就算了。
女人那么多,他不至于跟兄弟抢。
其余众人一看这般,心下都有了数,自动将堂溪梨划为他们不能沾染之人。
都略有不同程度的扼腕,毕竟美女常见,仙女不常见,鲜少见到这种清冷到骨子里的女人。
雍执序看着陈醉的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抵是没想到撺掇他的陈醉,竟对堂溪梨有这样的心思。
他先是错愕,随后不知怎的,就滋出一缕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肺。
陈醉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雍执序的反应,那一抹错愕,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于是,再接再厉,“堂溪小姐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杀人算吗?”堂溪梨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无波无澜地瞧了他一眼。
那样子,不像开玩笑。
“哈哈…”陈醉干笑一声,“堂溪小姐真幽默,你喜欢吃什么?中餐?西餐?日式料理?”
“都不喜欢。”堂溪梨被问得有些烦了,但碍于周舟,还是忍下了。
但由于她低着头,陈醉并没看到她眉眼间的不耐烦,挪过去了一点,“那你会打网球吗?或者高尔夫?”
“……”(有病?她跟他熟吗?)
“那你喜欢什么?攀岩?赛车?”
雍执序眼看两人挨得越来越近,堵在肺里的那口气一下就溢到了嗓子眼里。
莫名有些闷。
他起身,迈着长腿离开了包间。
陈醉一直都在暗中注意着雍执序,看到他离开,狡黠一笑。
不料一回头,猝不及防对上了堂溪梨厌倦烦躁,想要刀人的眼神。
“滚!”堂溪梨忍无可忍,终于还是爆发了,冷冷吐出一个字。
随后拿起手包,出了包间。
夜色渐深,但一楼的音乐声却更热闹了,男男女女放飞自我,纵情声乐。
堂溪梨觉得吵,便拐进了洗手间。
手包里的手机忽而响起,她掏出看了眼来电人备注,接下电话,“什么事?”
那头传来季扶徵的声音,“姐姐,安家途经南洋的那批货已经劫下了。”
“很好。”听到这一消息,堂溪梨的心情一下美丽起来,眼底涔出一缕恶劣笑意,“把这件事是我做的消息,告诉他们。”
“嗯?”季扶徵一愣,强烈反对,“我不同意!姐姐,近几十亿的货呢,安家知道了,不得跟你拼命!”
堂溪梨没有说话。
两边都陷入一阵寂静。
一须臾后,季扶徵妥协,“行行行,我打,我打。”
这个女人一向说一不二,没有人能令她改变主意。
“城会玩儿!”吐槽一语后,季扶徵挂了电话,而后吩咐人把消息传给安家。
同一时间,安家人正聚在老宅一起吃晚饭。
安明赫才吃了没几口,便接到秘书的电话,从大西洋途经南洋的货全部被人劫走了。
“噗…咳咳咳…”安明赫一口汤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剧烈的呛咳起来。
把安家一大家子都惊到了。
顾雨晴赶忙拿了清水给安明赫,“老公你别激动,深呼吸。”
安明赫喝了两口水,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平息下来,把手机贴到耳边,急切的说:“李秘书,你再说一遍。”
那头李秘书只好再说一遍。
“唰”,安明赫的脸色瞬间白了,好几十亿的货,没了。
他踉跄了下,有种被人当头砸了一棒的重击感,手指有些发颤。
安家众人看他脸色这样难看,都围过来关心问,出什么事了。
“是我们的……”
‘货’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又响了,他恍惚着接起电话。
短短几秒的通话,安明赫的神色精彩极了。
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惊疑不定,最后是雷霆暴怒。
“啊——”他平地一声怒吼,吓得安家人纷纷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