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窃笑声次第蔓延开,纭舒妃很快羞红了脸,她觉得这些中原女人善妒,不喜她能得皇帝最多宠幸,便一个个的都不愿与她交好,只会围着位高权重的皇后献谄。今日逮着个机会看她笑话,就乐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纭舒妃赧着脸,若要说记得,以后就要按时来给皇后请安,她是不乐意的;若说还记不住只会让她们笑得更猖狂。思量片刻,她才不情不愿地道:“……忘不了。皇后入宫后只育有太子一人,对皇帝南...
皇后说着话,凤冠金钗上垂坠着的珍珠流苏微微晃动,彰显得她典雅雍容,声音却冷漠鄙夷。
少顷,她又道:“你不说这话本宫都快忘了,纭舒妃的挽云宫离韶宁宫有二里地吗?”
皇后眼目微垂,看的是就坐殿内的一干人,问的却是身边的心腹女官。
女官施了礼才道:“回娘娘,有一里二箭地。”
“才一里二箭地?”皇后眼神瞥向坐在次位左前的人,“本宫还当有多远呢,能教入宫二十多年的纭舒妃每次来问安都迷路,每每不到人散不出现!今日来得如此早,想是能记住来本宫这里的路了,可喜可贺啊。如此,以后不会再忘路了吧?”
闻言,在场其他妃嫔皆掩唇嗤笑。这个北燕献来的女人自入宫后就深得皇帝宠爱,又知皇后的兄长宗时律是镇压北燕的军侯。
一直以来对皇后总是心怀不满,仗着皇帝偏爱,经常与皇后作对,每次来请安不是说身子欠安,就是说宫院太大,绕得头晕迷了路……总之就是不能按时到来。
阵阵窃笑声次第蔓延开,纭舒妃很快羞红了脸,她觉得这些中原女人善妒,不喜她能得皇帝最多宠幸,便一个个的都不愿与她交好,只会围着位高权重的皇后献谄。
今日逮着个机会看她笑话,就乐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纭舒妃赧着脸,若要说记得,以后就要按时来给皇后请安,她是不乐意的;若说还记不住只会让她们笑得更猖狂。
思量片刻,她才不情不愿地道:“……忘不了。”
皇后入宫后只育有太子一人,对皇帝南宫泽又无几多真情,故而皇帝常去找纭舒妃她也无所谓。
二十多年来,从无与她争宠心思,只是作为后宫之主,她很看不惯那蛮夷女人仗着帝宠总在宫里弄骄耍横,经常踩踏位分比她低下的姐妹。
觑了她一眼,皇后又道:“本宫平日与众姐妹谈话你不来……你迷路,就是到了也是草草打了个照面便又匆匆离去,以至于这宫里许多规矩你都没学到。
你刚才既说到了奕王,本宫就再与你们重申一遍这后宫规矩,免得哪天犯下死罪不自知。”
见皇后要训话,底下的妃嫔们立时端正坐姿,洗耳恭听。
皇后郑重其事,缓缓道来:“我们晋南礼仪华邦,不同那些个边地小国人性……开放,最是注重尊卑有别,长幼有序,男女有防,尤其是这一门之中,对叔嫂关系更是避讳。
像纭舒妃方才议论奕王之话就甚为不妥。再有什么觅欢郎,缠得紧此类粗鄙不堪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免得旁人听了去,说你们北燕人野蛮如兽,不顾廉耻。
就算你习惯了那样的不耻行径,可以做到无所顾忌,也要考虑到长宁公主是不是?她年纪尚小,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哪里能听得那种床笫欢事。”
皇后一番话娓娓说来,听得纭舒妃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一直埋着脑袋闷闷不乐的长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花朝节那夜南宫桀把长宁公主带回宫后,顺道把宗寥告白奕王的事讲与纭舒妃知晓。因为北疆之外是自己母族,而镇守北疆的主将又是宗寥的父亲,原本她就十分反对自己女儿纡尊降贵去倒贴敌对之子。
这一听宗寥已经和断袖王搅和在一起,让自己女儿对他没有了幻想的机会,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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