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朝走进客厅,瞥见苏念初的样子,不由皱起眉。结婚五年,她时不时就会这样,独自闷在角落里死气沉沉,让人看了就觉得不适。贺沉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往卧室走去。然而没走几步,苏念初却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沉朝,别走……”她嗓音颤抖,近乎虔诚。别离开我,别抛弃我……求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点……苏念初颤栗着,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着恐慌。整个世界都像在带着她坠落。唯有跟贺沉朝的肢体接触,
一句多管闲事,刺得苏念初一阵发懵。
可他们明明是夫妻啊……
苏念初苍白着脸想要辩解:“我只是想让你和家里……”
贺沉朝打断她,目光如刀般冰冷:“你那么想要巴上贺家那艘大船,那你就自己去贺家报道,好好做你的乖儿媳,看他们能不能从指缝赏你苏家点东西!”
苏念初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而贺沉朝已经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砰”一声!
狠狠的关门声狠狠砸在苏念初心上。
她呆呆站在原地,客厅惨白的灯光晃进她的眼中,叫她红了眼。
第二天。
苏念初来到俱乐部,却发现公告栏附近围了一堆人。
她走近,便听到有人说:“我去,刚刚秦淮去辞职了……”
苏念初一愣,上前拉住那人急切问:“你说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指了指公告栏上的调职通报。
“景哥今早正式宣布将沈洛烟提为主维修师,把秦淮降职,秦淮就主动辞职了!”
苏念初难以置信,连忙跑去找秦淮。
维修师工作室。
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秦淮,苏念初连忙上前拦住他。
“秦哥,你别走,我们去找贺沉朝……”
秦淮反而拉住她:“别去了,走,咱俩一起去喝个酒!”
他们去了车队没成名前常去聚餐的小馆子,两人坐在了曾经常坐的位置。
秦淮叫了酒,看向苏念初:“咱俩多久没坐一起喝过酒了,一年?还是两年……今天得狠狠碰一杯。”
苏念初抖着手想给他倒酒,秦淮却快一步拿过酒瓶,她手便是一顿。
将两人酒杯倒满,秦淮拿起来便一口干了。
苏念初心跟着颤了颤,她哑声道:“对不起……”
秦淮摇摇头:“不该是你给我道歉。”
“虽说当初是你几次三番来找我,给我讲了一大堆梦想、夺冠什么的,才让加入了这个车队……”
他举起酒杯:“但这场联赛,是华国车队第一次在世界大赛上获奖,你说的那些都做到了,你也没必要跟我道歉。”
这一刻,苏念初面上是毫无血色的。
秦淮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这些年,队里老人走的只剩下你我,我也早就隐隐料到会有今天……”
想到如今各奔东西的老朋友,他转头望向人来人往的街市,赫然笑了两声。
“我现在也走了,接下来,恐怕就是你了……我就问一句,你为贺沉朝做了那么多,后不后悔?”
这番话,令苏念初哑然。
良久,她强扯出一抹笑:“我没关系的。”
她不在乎自己为贺沉朝牺牲了多少。
只是……若她真被也许有一天,她也会被贺沉朝毫不留情的抛弃……
只要这么一想,她就心痛得难以呼吸。
和秦淮道别后,苏念初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一进门,苏念初把自己深埋进沙发里,蜷缩成一团。
头越来越胀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沉重的、令人窒息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将她吞没,拉着她坠入漆黑无际的深海……。
苏念初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昏昏沉沉间,她听到开门的声音。
贺沉朝走进客厅,瞥见苏念初的样子,不由皱起眉。
结婚五年,她时不时就会这样,独自闷在角落里死气沉沉,让人看了就觉得不适。
贺沉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往卧室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苏念初却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沉朝,别走……”
她嗓音颤抖,近乎虔诚。
别离开我,别抛弃我……
求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点……
苏念初颤栗着,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着恐慌。
整个世界都像在带着她坠落。
唯有跟贺沉朝的肢体接触,唯有他施舍的一点爱意,才能让她获得一丝安全感。
“你发神经吗?是不是有病?”
贺沉朝却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转过身,伸手就要将她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