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栀看他不领情,把手机放回包里,“真犟,不去拉倒。”江雾栀起身欲走,却被他拽住了胳膊,她没有挣扎,像是在等他发话。陆砚勤缓缓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柜旁,晃了晃头,恢复了些许神志。“照顾我三天,每天一百万。”江雾栀上下打量他几眼,压着上扬的嘴角,“真的?”照顾受了重伤的帅哥,想来她也吃不了亏。三百万,正好拿来抵债了。他哑着嗓子,“嗯,扶我上床。”江雾栀顾不得太多,心里想着几百万,也不再扭捏,立马过去扶
陆砚勤慢慢起身,走进电梯,回到房间,脱掉身上那件衬衫,躺到床上。
他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硬朗坚挺,冷白的皮肤上有着不少或深或浅的疤痕。
梁希文正在给手术刀消毒,扭头看了他一眼,“打麻药吗?”
陆砚勤顿了顿,“不用。”
梁希文盯着他手臂上的血窟窿,“他又派人来抓你回基地了?下手真够狠的。”
“嗯。”
他握着手术刀划破皮肤,熟练地用镊子夹出那枚子弹,再对伤口处进行了缝合包扎。
陆砚勤闷不吭声,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拧紧眉头,额头沁出许多豆大的汗珠。
过了许久,他身上的伤口才全部处理好。
梁希文收拾起医疗用具,重新放回急救包里。
“我刚才看见她,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陆砚勤撑着床坐起来,靠在床头,苍白的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没,只是路上遇到了。”
他本打算叫人来接,没想到能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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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江雾栀格外谨慎,顺着导航规划的路线,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安全到家。
她走进客厅,就看见宁柔穿ʝʂɠ着吊带睡裙,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宁柔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好,两年前,她嫁进了江家。
宁柔抱臂轻笑,“雾栀,买新车了?今年公司的经营状况不好,你知道吧?”
江雾栀从她身旁经过,不悦地白了她一眼,“借的。”
宁柔抬起手,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找男人借的?”
江雾栀抓着楼梯扶手,忍着脾气说:“这是我的事。”
如果不是有良好的教育约束着她,她都想爆粗口了,整天就知道见缝插针。
宁柔笑意不减,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天城如果知道你谈恋爱了,一定很高兴。”
她紧咬着牙关,心中万马奔腾,可惜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你不要没事找事。”
宁柔起身面向她,语气意味深长:“那个车牌号,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是赌场……”
江雾栀倏然转身,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轻勾嘴角,似笑非笑,“不想怎么样,谈恋爱是好事啊。”
江雾栀清楚她不怀好意,不想再跟她废话,径自往楼上走。
宁柔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走了,心虚?”
“我没有谈恋爱,有什么好心虚的,你烦不烦!”
江雾栀一脸厌恶,甩开她的手。
下一秒,只见宁柔整个人往后仰,即将要摔倒。
江雾栀想去拉,却扑了个空。
幸亏江天城及时出现,扶住了她。
宁柔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旁若无人地抚摸着他的胸口,“天城,雾栀也是不小心的,你别怪她。”
“柔柔怀孕了,你还要推她。”
江天城瞪了她一眼,不分青红皂白,扬起手就要打她,被林书岚眼疾手快地拉住。
江雾栀趁机跑下楼,谨防他再次动手。
宁柔边说,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她,“雾栀好像跟京海赌场的老板,关系不一般。”
江天城惦记着那笔钱,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气,语重心长道:“雾栀,那种不干不净的人,以后少来往,容易吃亏。”
江雾栀见他跟变脸似的,突然换了副面孔,忍不住讥笑:“你们两个才是不干不净,哪来的勇气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她不想把江炎澈欠赌债的事抖出来,省得又被宁柔借题发挥。
这五百万,最后还是要她拿出来,因为妈妈去世前,留给她一笔钱,虽然这笔钱,她至今未动。
江天城很想让她把那笔钱拿出来,帮助公司起死回生,但她不愿意,为了这事没少起争执。
江天城脸色一沉,严厉地呵斥道:“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江雾栀没理会他的话,拉着林书岚就出门了。
——
次日。
湖畔山院民宿。
江炎澈拿着块抹布,正在擦收银台,见她下楼,便迎了上去。
“姐,我过来帮忙了。”
江雾栀抬手抓起头发,扎了个松松的马尾,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如果还有下次,你就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再管你了。”
他赶紧笔直站好,讨好地笑着:“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谢谢姐。”
江雾栀握紧拳头,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严肃点,我没跟你开玩笑,再去赌,被讨债的人打死了,都是你活该。”
江炎澈像是被打疼了,微躬着身子,捂着胸口,“知道了,姐。”
江雾栀看见他手里的抹布,嘱咐道:“别给昭昭添乱,我出去一趟。”
江炎澈老实地点点头,“知道。”
她走出民宿,去附近的停车场取了车。
江雾栀开着那辆黑色迈巴赫,来到昨晚的别墅。
看见大门紧闭,只好试着拨打了陆砚勤的号码。
铃声响了好一阵,电话才被接通。
“陆老板,我在门口。”
“铁门没锁,里面的门密码是……上楼,我在房间。”
江雾栀听着他的声音,竟有些动容,可想到他是个放高利贷的,立马收起了那点微薄的同情心。
“我就不去你房间了,车钥匙会给你放回原位。”
她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输入密码进门,把车钥匙放回木盒子里。
正欲离开,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沉闷的轰响。
江雾栀顿在原地,片刻,好奇心驱使着她上楼查探究竟。
主卧的房间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门,不见回应,推门进去,发现陆砚勤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江雾栀跑上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心中一惊,“陆砚勤,醒醒!”
见他没反应,她连忙拿出手机,“我给你叫救护车。”
还没等她拨通电话,陆砚勤就出声制止了她,“不去医院。”
江雾栀看他不领情,把手机放回包里,“真犟,不去拉倒。”
江雾栀起身欲走,却被他拽住了胳膊,她没有挣扎,像是在等他发话。
陆砚勤缓缓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柜旁,晃了晃头,恢复了些许神志。
“照顾我三天,每天一百万。”
江雾栀上下打量他几眼,压着上扬的嘴角,“真的?”
照顾受了重伤的帅哥,想来她也吃不了亏。
三百万,正好拿来抵债了。
他哑着嗓子,“嗯,扶我上床。”
江雾栀顾不得太多,心里想着几百万,也不再扭捏,立马过去扶住他。
“要不你等一下立个字据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