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沉垂眸,镜片上有光影晃了一下。今天是苏栖第一天搬到锦园住,车上祁西沉淡淡交代,“缺什么东西直接找张妈就行,不必拘泥。”“嗯啊。”他拿出一张黑卡递到苏栖面前,“想买什么,自己刷卡。”苏栖看着卡,笑道:“男朋友,你这样会让我有一种自己被你养了的错觉。”他抬眸睨了她一眼,“想什么?要还的。”“那万一我要是没钱还呢,我现在债主多着呢,你就不怕我刷爆你的卡然后卷铺盖跑人啊。”“没关系,我有
苏栖捏着电话的指尖微微泛白,“苏南星,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是十几年的姐妹。”
“苏苏,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跟祁长安在一起的,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他说过会娶我可是他搞大我肚子后就跟其他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他还打我还把我赶出来,苏苏,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找你。
读书的时候都是你站在我前面保护我,这一次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我也不要多的,你给一千万我好不好?”
苏栖冷笑一声,“苏南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圣母更不会帮你。从你勾搭上祁长安的那一刻起,我跟你之间十几年的感情就结束了。
你现在就算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施舍你一分钱。”
苏南星有些急了,“苏栖,你根本就不爱祁长安却不许我跟他在一起,你怎么这么霸道自私!你就是这样,总是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只有你不要的东西我才有资格拿是不是?
我们两个人的生日明明就是一天,可选礼物的时候每次都是你先选,衣服鞋子包包房子车子全都是一样,我就是受够了在你身边当丫鬟的日子。”
苏栖笑了笑,以前的苏南星温顺乖巧,在她面前也是一副柔弱不经风的模样。
所以她总是冲在她前面,帮她教训那些欺她辱她的人。
爸妈送礼物给她的时候她也都会要求他们给苏南星准备一份,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苏南星的那份脆弱,谁知道,苏南星在接受礼物的时候却在抱怨自己得到得不如她多。
“苏南星,你是不是在我家住久了真拿自己当大小姐了?你忘了去我家之前,你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苏南星噎了一下,最后恶狠狠的说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帮我了是吗?”
“自作孽不可活,我早跟你说过祁长安不是什么好人,你偏偏不相信我,你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
我没义务帮你!”
苏栖说完挂断了电话,她曾经在苏南星身上付出的真心就当是喂了狗。
嘟——
嘟——
嘟——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忙音,苏南星气得脸色发青,她捏着手机一抬头看见了站在街对面的苏栖,苏栖穿着一件男人的西装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人。
几秒钟后,苏南星看见祁西沉拿着一杯水还有药走到了苏栖跟前。
男人气质矜贵,白色的衬衫袖口随意的卷着,整个人都透着上位者的尊贵,原本气急败坏的苏南星现在更气了。
凭什么苏家破产欠下那么多钱后,苏栖还能过得这么潇洒滋润。
而她,不仅被祁长安欺骗,怀上孩子之后还被他拳打脚踢,她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苏栖该遭受的!
“发什么呆?”
听到声音,苏栖抬起头来,淡白的光影从树缝间落下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切成一块块跳跃的光斑,祁西沉把一杯温水递到她跟前。
“药喝了。”
“谢谢男朋友。”她伸手接杯子的时候,细软白皙的手指似有意无意般轻轻从他指侧划过。
祁西沉垂眸,镜片上有光影晃了一下。
今天是苏栖第一天搬到锦园住,车上祁西沉淡淡交代,“缺什么东西直接找张妈就行,不必拘泥。”
“嗯啊。”
他拿出一张黑卡递到苏栖面前,“想买什么,自己刷卡。”
苏栖看着卡,笑道:“男朋友,你这样会让我有一种自己被你养了的错觉。”
他抬眸睨了她一眼,“想什么?要还的。”
“那万一我要是没钱还呢,我现在债主多着呢,你就不怕我刷爆你的卡然后卷铺盖跑人啊。”
“没关系,我有的是钱。”
苏栖,“……”
你壕你厉害。
她接过卡,然后覆身过去将卡慢慢插在他的皮带上,笑盈盈的说道:“我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靠男人。”
祁西沉低头,眼底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骨气。
就是不知道这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祁西沉把苏栖送回家后就又出门了,车子开动的时候她又折返回来,弯腰敲了敲车窗门。
车窗降下,他看着她,“怎么?”
“男朋友,衣服还给你呀。”
整个晚上祁西沉的鼻子里都萦绕着苏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
第二天祁西沉是在一声声动感的音乐鼓点声中醒来的,他揉了揉眉心,穿着睡袍走到阳台上,低头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影映入眼帘。
明媚的阳光照在小丫头的身上,红色瑜伽服成了偌大庄园里灰白色调中唯一的一抹鲜艳。
她长发挽成一束扎在头顶,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溢着一层浅浅的汗液。
在阳光下分外生动。
他浅浅的勾了下唇,难怪小丫头身材这么好。
下人知道祁西沉喜静,这些年锦园几乎从来这么热闹过,看见祁西沉下楼,下人吓得赶紧说道:“先生我这就去让苏小姐关掉音乐。”
“不用,她喜欢就行。”
一曲跳完,苏栖转过头来,视线与祁西沉的在空中交汇。
她扬唇一笑,“男朋友早啊,我没有吵到你吧。”
“你说呢?”
祁西沉又吩咐身后的人,“去把三楼的房间收出来给苏小姐当舞房用。”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在户外也行。”
祁西沉目光从她露在外面的小蛮腰上划过,“在外面,有碍观瞻。”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进屋,苏栖在她身后吐了吐舌头,“切,老古董,不懂欣赏!”
接下来两天苏栖挺忙的,忙着校对设计稿,又要去工厂盯着家具开模,还得应付那些时不时打电话讨债的人。
晚上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锦园准备洗澡了躺下休息,躺着的时候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斯星燃打的。
这么急?
她赶紧回过去,电话响了一秒对面就接通了,“啊啊啊啊,栖栖,你不爱我了?你两天没有跟我联系了。”
苏栖捏了捏耳朵,“斯星燃,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非……
你菊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