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妙英脸色难看,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要干什么?”孟兴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热水:“怕你吐药。”闻言,陶妙英一怔。她六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吃药时不慎被药丸卡住喉咙差点窒息,打从那起,她就很少吃药丸。就算吃,也会被刺激到吐出来,所以后来生病不是挂药水就是喝中药。她这毛病,周家人都知道……陶妙英刚想说自己来,孟兴民便把半片药塞进了她嘴里。有些粗糙的指腹略显刻意地擦过她柔软的红唇,让她眼睫颤
陶妙英怔住,先不说他这话有多暧昧,自己还有种俎上之鱼的任人宰割感觉。
护士呆呆啊了一声,想起不久前孟兴民抱着人着急冲进来,一脸紧张的模样,觉得两人大概是夫妻,便离开了。
陶妙英脸色难看,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要干什么?”
孟兴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热水:“怕你吐药。”
闻言,陶妙英一怔。
她六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吃药时不慎被药丸卡住喉咙差点窒息,打从那起,她就很少吃药丸。
就算吃,也会被刺激到吐出来,所以后来生病不是挂药水就是喝中药。
她这毛病,周家人都知道……
陶妙英刚想说自己来,孟兴民便把半片药塞进了她嘴里。
有些粗糙的指腹略显刻意地擦过她柔软的红唇,让她眼睫颤了颤。
“吞下去。”
孟兴民又把杯沿凑到她唇边,口吻像是在发号施令。
陶妙英看着他,犹如提线木偶般遵循着。
本来就小的药丸被掰成了三小块,她很轻易地咽了下去,只是到喉咙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明明知道两人这样太过亲密,可她就是没办法挪开眼。
直到现在,她才看清这个六年不见的男人。
他还是留着短寸头,脸庞依旧刚毅冷峻,但比起六年前,他气势更甚,一个眼神几乎就能让人臣服。
在陶妙英打量他的同时,孟兴民也在用目光描摹着她。
六年不见,她还是那么漂亮,但眉眼间多了分为人母的沉静和温柔……
还剩最后一颗甘草片,陶妙英终于回过神,窘迫地要接过药:“谢谢,我自己来……”
话落,伸出去的手猛的被攥住。
“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周行舟真的结婚了?”
孟兴民看着她愕然的眼神,试图在里面找到答案。
陶妙英心一咯噔:“……当然,而且我们孩子都五岁了。”
“那也就是说,你跟我离婚后没多久后就跟他在一起了,甚至在怀着我的孩子的时候,就跟了他?”
听到男人怀疑质问的话,她下意识反驳:“不是的!”
孟兴民狭眸一眯,压迫感十足。
陶妙英闪躲着他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离婚六年,孩子却已经五岁了,其中的时间差任谁都会怀疑她玩了个‘无缝衔接’。
她稳着呼吸,一再坚持:“我和行舟的确结婚了,也请你……”
挣了挣,手还是被抓的紧紧的,陶妙英只好放弃,继续说:“也请你放尊重,我是你的弟媳。”
话刚落音,她便被轻轻一扯,孟兴民的俊脸骤然放大,距离近到已经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如果被我知道你在骗我……你知道我什么脾气。”男人盯着她,每个字都含着警告一般。
陶妙英呼吸都不觉放轻了,嚅动着唇却发不出声。
孟兴民微微收紧手,话锋一转:“而且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陶妙英愣了:“什么意思?”
“你怀着孕一走了之,回来又告诉我孩子没了,你觉得我不会生气?”
话语间的责备就像刺,深深扎在陶妙英心口。
看着眼前跟自己纠缠了两辈子的男人,忍了不知道多久的心酸和委屈一下全涌了上来。
正当孟兴民以为陶妙英会吹胡子瞪眼的还嘴时,却见她低下了头。
‘哒!哒!’
晶莹的泪水滴在洁白的被子上,绽开朵朵灰色的花。
他心骤然一紧。
陶妙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