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她实在是想不通傅行景究竟在想些什么,被人欺骗竟然会感到荣幸?傅行景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傅行景表情认真,那双微敛着的漆黑瞳孔藏着言止欢看不懂的情绪。“嗯,很荣幸。”她若是欺骗了他,那他就有理由将她囚禁起来了,不是吗?所以怎么能不荣幸呢?他荣幸于她给了他这么一个好机会,让他可以肆意的将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她欺骗在先,那就不应该怪他了,不是吗?傅行景嘴角微勾
言止欢很清楚他所说的小意外是指什么。
徐展的背叛对于傅行景来说,的确算是个小意外吧?
“那……”言止欢还想问些什么,放在一旁的手机却突然亮了起来。
一瞬间,言止欢眼神微凝,身体微微绷紧,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的将手机拿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有一封邮件的到来,看不到发件人是谁。
言止欢将手机屏幕按熄,还未开口,便听到傅行景说道:“不看看?”
“什么?”言止欢仰着小脸,带着几分无辜的看着他。
“邮件。”傅行景提醒道。
他显然想让她当着他的面打开那封邮件。
这话却让言止欢心微微提了起来,因为没有看到发件人,她并不太确定这邮件是不是老二他们发来的。
若是他们发来的,那……
言止欢长睫轻颤,软声道:“应该是垃圾邮件。”
“现在垃圾邮件多得很。”
“打开。”傅行景的语气多了一分强势。
言止欢心里微沉,看来傅行景是打定了主意要看邮件了。
思考间,傅行景已经伸出了大手,“手机给我吧,我来看。”
言止欢自然不会将手机交给傅行景,她见他态度如此强势,只能将手机掏了出来,点进了最上面的邮件。
只是这么一瞬间,言止欢便看清楚了发件人是谁。
是那家私人医院。
她心中大石落地,将邮件点开,笑眯眯的说道:“是我的体检报告。”
“医生们还真是辛苦,都已经下班了还将体检报告发了过来。”
傅行景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沉声应道:“发给我,嗯?”
“好哦。”言止欢将邮件转发给了傅行景,又打开体检报告,快速的扫了两眼,还是那么一些老问题。
她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暂时还死不了,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不待在傅行景身边养身的话,也许就和那个算命先生说得一样,她活不过25岁生日那天。
言止欢比任何人都想要活,她有爱她的家人,有生死相依的伙伴,她也舍不得这人间沸腾的烟火气。
她想要活下去。
她握着傅行景的小手微紧,突然开口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也许是酒足饭饱让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她罕见的问出了一个在她清醒的状态下绝对不会问出来的问题。
“我会很荣幸。”
傅行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有些惊讶。
“荣幸?”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她实在是想不通傅行景究竟在想些什么,被人欺骗竟然会感到荣幸?
傅行景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傅行景表情认真,那双微敛着的漆黑瞳孔藏着言止欢看不懂的情绪。
“嗯,很荣幸。”
她若是欺骗了他,那他就有理由将她囚禁起来了,不是吗?
所以怎么能不荣幸呢?
他荣幸于她给了他这么一个好机会,让他可以肆意的将自己变成一个疯子。
她欺骗在先,那就不应该怪他了,不是吗?
傅行景嘴角微勾,那隐藏在长睫阴影之下的眸子深处蛰伏着某些令人不敢探究的东西。
言止欢见他再次承认下来,越发觉得这人脑子有点问题了。
谁会因为被欺骗而感到荣幸?这世间怕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也正是因为傅行景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言止欢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她嘴角微弯,小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温软笑意,“我不会欺骗你的啦。”
傅行景指尖微动,只低低应了一声“嗯”,至于他相没相信她说的话,那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言止欢又软声说了几句,便拉着他起身,“走啦,回家啦。”
不知是哪个字触动到了傅行景,他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就连身上的气势都柔和了几分。
两人出了火锅店,傅行景带着她来到了地下车库。
今天他没有带司机,所以今天得他自己开车。
他开车,那言止欢自然是坐副驾驶的位置了。
傅行景坐在驾驶位上,刚启动了车子,车窗却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言止欢被吸引了注意力,往他那边看去。
随着车窗缓缓摇下来,言止欢瞳孔微微一缩,头微微低了下来,被盘起来的长发此时也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也就是头发散落下来的一瞬间,车窗已经彻底摇了下来。
傅行景看着站在车旁边的张生,眉头轻蹙,“什么事?”
张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道:“我刚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张生虽然是在和傅行景说话,但视线却飘向了坐在副驾驶上的言止欢身上。
傅行景眼眸一沉,“有事就说。”
张生收回视线,看向傅行景,“景哥,这么严肃做什么?”
“上次你不是说要带人去我那里检查吗?怎么没去?”
傅行景语气淡淡,“护士说你在忙。”
张生回忆了一下,“那天确实有点,我有个好友生病了,非得让我去给他做检查。”
“没想到因此错过了景哥你带人过来。”
他又往言止欢那边看了一眼,“是这位吗?”
“嗯。”傅行景语气淡淡,“已经检查过了。”
“不需要再检查一下吗?我看这位女士不太舒服的样子。”张生又说道。
“不必。”傅行景眼里带着几分不悦,声音也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张生,做好你自己的事。”
张生耸耸肩,往后退了一步,“那景哥你有需要再找我。”
车窗缓缓关上,车子很快启动,朝着停车场外驶去。
张生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一阵反光。
“有意思。”他轻喃道。
他现在有点怀疑好友那天急匆匆的找自己看病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
是为某人打掩护还是……
看来,傅行景身边那看不清楚脸却给他一种熟悉感的女人不简单啊。
傅行景怕是要栽在她手里了。
张生有些恶趣味的想着,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