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的男声从一旁传来。沈知意闻声停下了动作。她缓慢的转头看着病床旁的薄砚辞,他眼下的青黑更为严重,仿佛是很久没有休息了一般,面容也已经变得极为憔悴。沈知意刚想问薄砚辞是一夜都没有休息吗,可刚说第一个字,她就吓得立马闭上了嘴。沈知意的声音就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叟一般,嘶哑难听,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嗓中干涩的吓人。沈知意刚准备清清嗓子,就见薄砚辞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根棉签,沾了水,
半晌,沈知意眨了眨眼,这才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她动了动手指,可随着沈知意这个动作,身体四肢却传来了一股非常剧烈的疼痛。
沈知意不禁痛哼了一声。
“你的伤口才刚刚处理好,不要乱动,。”
低哑的男声从一旁传来。
沈知意闻声停下了动作。
她缓慢的转头看着病床旁的薄砚辞,他眼下的青黑更为严重,仿佛是很久没有休息了一般,面容也已经变得极为憔悴。
沈知意刚想问薄砚辞是一夜都没有休息吗,可刚说第一个字,她就吓得立马闭上了嘴。
沈知意的声音就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叟一般,嘶哑难听,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嗓中干涩的吓人。
沈知意刚准备清清嗓子,就见薄砚辞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根棉签,沾了水,在她干燥的嘴唇上轻轻涂抹着。
见沈知意怔愣又迷茫地看着她,薄砚辞语气很淡的解释道:“你刚做完手术,不能直接喝水。”
沈知意看着薄砚辞垂眼后,长长的眼睫在眼下留下的一片阴影,安静的没有说话了。
等到薄砚辞将沈知意的嘴唇全部润湿了一遍,才将手中的棉签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将杯子放回了床头柜上。
垃圾桶中已经有了很多的棉签,沈知意满腔复杂的收回目光,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薄砚辞淡淡的声音打断。
他说:“云娇,对不起。”
沈知意一瞬陷入怔愣,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薄砚辞要道歉?
看着沈知意疑惑的神情,薄砚辞表情微微起了些波澜,他抿了抿唇,说道:“是我没有跟你打声招呼就离开,没有注意到你的害怕,才造成了你摔伤。”
“是我的错。”
薄砚辞苍白着脸说道。
沈知意满眼复杂的看着薄砚辞。
不知为何,见到薄砚辞这个样子,她的心中情绪极为复杂。
沈知意无法分辨心中那股让她五味杂陈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只是这股情绪让她骤然升起一股酸涩的情绪。
沈知意眨了眨已经含上一层薄雾的眼睛,强行抑制住自己想要哭的冲动。
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嘶哑,可这次她却没有停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而是继续说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太脆弱了。”
“你本来就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听到沈知意的话,薄砚辞的眸色骤然深沉了起来。
他周身的气势竟然变得比之前要更加冷凝。
薄砚辞抬眸,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望向沈知意,声音嘶哑低沉的开口说道:“你不用向我道谢,我是你的先生,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闻言,沈知意抿了抿唇。
他在内心中反驳道,不是的,你不是我的先生。
可看着薄砚辞那执扭又倔强的神情,沈知意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沈知意垂眸,视线落到了雪白柔软的被子上,没有再开口。
病房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