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有人敢直呼他全名,他突然间有点不适应。桑楚望着男人宽厚的背影,酸涩的心隐隐作痛,接近哀求的口吻:“你是有老婆的男人,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安排一位医生去看她好吗?”岑廷舟只是顿了几秒,毫不理会桑楚的恳求,迈开大步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桑楚往大床一趴,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泪水溢出来,紧紧掐住被褥,气得拳头发颤。说什么会遵守夫道,只是骗她不离婚的借口罢了。他明明就很爱很爱白锦初。太痛苦
岑廷舟沉着脸严肃问:“我岑廷舟的老婆竟然要睡地板,侮辱谁呢?”
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无比强大,危险中透着压迫感,让桑楚感觉快要窒息。
她心乱如麻,紧张的声音哆嗦:“我……我只是觉得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们睡……睡一起不太合适。”
岑廷舟俊眉轻蹙,薄唇微微勾出一抹轻佻的冷意,“我对你没感觉,即使你脱光了在我面前跳舞,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更不会碰你。”
桑楚感觉自尊心受挫,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刺痛了,胸口很是难受。
她想要说些话怼他,可喉咙火辣辣地哽咽,怕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难受的心情。
她清澈的杏眸泛起迷蒙的雾气,咬着下唇沉默着。
岑廷舟对视桑楚好看的眼睛,在她眸光湿润的那一瞬,他像着魔似的恍惚了一下。
下一秒,他敏捷地侧倒在床边,冷若冰霜地命令:“关灯,睡觉。”
他话音刚落,房间的声控灯就暗了。
桑楚望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心情无比低落。
她调整姿势躺好。
偌大的双人床,两人躺在床沿边侧,中间隔着很宽的距离。
这一晚,对桑楚来说是难以入眠的。
到了后半夜累得快要撑不住才睡着。
翌日清晨,桑楚被一阵铃声吵醒。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
岑廷舟穿着帅气的黑色战营套装,气宇轩昂,风华绝代。
或许这就是暗恋一个人的心态吧,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都感觉光芒万丈。
岑廷舟接通电话,放低声音:“早,小初,有什么事吗?”
桑楚听不到白锦初说什么,但岑廷舟语气紧张:“怎么感冒了?我现在过去。”
桑楚坐起来,听到岑廷舟温柔地喊小初这个名字,她心底就开始泛起一阵阵酸气。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眸。
岑廷舟中断通话,转身淡淡道:“我出去一趟。”
桑楚隐忍着缓缓道:“你昨天答应我,要以夫妻之道相处的,婚姻最重要的是忠诚。”
岑廷舟望着她,迟疑了一下,“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跟小初也算是青梅竹马,关系清白,不影响这段婚姻的忠诚度。”
相互爱着对方,还每天粘在一起难舍难分,这算什么关系清白?
桑楚眼眸酸涩,胸口闷堵着难受。
男人转身离开之际,桑楚喊住他:“岑廷舟,不去可以吗?”
岑廷舟脚步一顿,身体僵住了。
太久没有人敢直呼他全名,他突然间有点不适应。
桑楚望着男人宽厚的背影,酸涩的心隐隐作痛,接近哀求的口吻:“你是有老婆的男人,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安排一位医生去看她好吗?”
岑廷舟只是顿了几秒,毫不理会桑楚的恳求,迈开大步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桑楚往大床一趴,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泪水溢出来,紧紧掐住被褥,气得拳头发颤。
说什么会遵守夫道,只是骗她不离婚的借口罢了。
他明明就很爱很爱白锦初。
太痛苦了,这婚必须得离!
桑楚默默地下了决心。
岑廷舟走出宿舍公寓楼,看守大门的下属恭敬打招呼:“五爷,早上好。”
岑廷舟沉稳的步伐一滞,脑海里闪过他承诺桑楚的话,要遵守夫道。
岑廷舟对下属说:“你安排一位医生去白小姐房间看看她。”
下属毕恭毕敬应声:“是。”
岑廷舟无奈地轻叹,他会信守承诺,只是桑楚这个“遵守夫道”,真是莫名其妙。
——
三天后。
桑楚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自从岑廷舟去接他的白月光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三天了,她连岑廷舟的影子都没见到。
她的心情愈发低落,便来到训练基地,要跟这里的战士们学几招防身术
在这雄性荷尔蒙爆发的阳刚之地,桑楚学武的娇俏身影就显得尤为吸引人。
训练场围满了雄壮的男人。
不远处,白锦初跟着特助程浩走来。
她不悦地嘟嘴,“都三天了,泽哥怎么还没回来?”
程浩:“五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今天应该会回来了。”
白锦初指着正在练习防身术的桑楚,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程浩:“夫人……”
程浩还没说完话,白锦初碎了一口:“我呸,尊称她夫人?她不配。这女人心机颇深,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害得泽哥好惨啊,她以前是做三陪的,淫乱滥交,还……”
白锦初靠在程浩耳边,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桑楚的坏话。
训练场上。
桑楚香汗淋漓,抑郁了几天的心情也变开朗。
“谢谢你,大哥。”桑楚向对面教她防身术的教练颔首道谢:“我还想多学几招,你能不能再教教我?”
教练笑容可掬:“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程浩怒气冲冲地站上来,睥睨地望着桑楚,“让我来教吧。”
桑楚懵了。
教练毕恭毕敬地向程浩打招呼:“程特助好。”
程浩拍拍教练的肩膀,示意他下去。
桑楚隐约感觉到程特助的不友善,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为何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可怕?
“程特助,你要教我什么?”桑楚谦虚礼貌地问。
程浩一心想给五爷出口恶气,态度清冷道:“近身搏斗。”
桑楚只能硬着头皮学习。
接下来。
程浩以教学之便,把桑楚摔得头晕脑涨。
几招下来,她身体快要散架一般疼痛。
围观的战士们都心疼桑楚,可权力微小,不敢出面阻止。
再一次扑倒后,桑楚感觉骨头酸痛不已,紧紧握拳:“我不想学了。”
“才刚开始学,还没学到精髓呢。”程浩把桑楚拉起来,从她后面锁住她的脖子,“如果有人从你身后锁住你脖子,那你应该怎样破招呢?”
桑楚感觉脖子被程浩勒得难受,快要无法呼吸,哪里知道如何破招?
这时,她的视线扫到场边的白锦初。
她眼神带着挑衅,嘴角噙笑。
这一瞬,桑楚心如明镜,明白了程浩为何如此待她。
恍惚间,桑楚听到程浩说:“你应该踩对方脚背,然后掰对方拇指……”
桑楚听话照做。
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又是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趴在地上,胸脯一阵疼痛。
此刻,桑楚无比狼狈地趴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被戏弄,被嘲笑,被人当猴子看。
她咬着下唇,紧握拳头,恼火的情绪一点点聚拢。
蓦地,桑楚感觉手臂被一道厚实的掌心握住,轻而易举地把她拉了起来。
桑楚站稳后,看见扶起她的男人那一瞬,愣住了。
竟然是岑廷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