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也是凉的,怎么焐热他的心呢?莫政听到里间传来的咳嗽,神情一紧,连忙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姑爷,您怎么回来了?”小梅惊讶的声音传进谢栩栩的耳朵。莫政进到内室,便见谢栩栩匆忙将正在书写的纸藏在身后,微微朝他福身。该有的礼仪未曾少。莫政见状微微蹙眉,以前从未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多余至极。他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关心地询问:“你身ⓨⓑγβ体如何了?”谢栩栩看着他搭在她身上的手,心
莫政的话一出,肖勇和夏莹都愣住了。
不是都传莫大人和莫夫人感情不睦,莫政就算是受伤也不愿意回府养伤,更何况刚才明显就是行踪被不喜的人探查,他该生气才对。
怎么忽然就改变主意,要回府养伤了?
“还不快去收拾东西!”莫政蹙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肖勇。
自己的随从,怎么这么不聪明。
“可是您的伤大夫说不宜移动。”
“速去准备马车。”
半个时辰后。
莫政乘坐马车径直进了莫府,停在竹院门口。
他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着熟悉的竹院,心中感慨万千,深呼吸一口,才抬步走了进去。
阳光明媚,道路两旁的竹子生长茂密,郁郁葱葱,微风吹过,竹叶飘落在地上,下人在院子里洒扫。
一片生机。
莫政不由在肖勇的搀扶下加快脚步,停在了门口,他便推开肖勇自己站立着,有些紧张的整理整理了易容。
肖勇悄悄掀起眼帘。
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仪容了,莫非是开窍了?
门内。
谢栩栩正在书桌旁,不断的写着什么,只看到开头“休书”二字格外的明显。
虽是不想拖累他,希望他能寻觅更好的良人,可真的见到那样的画面,心中便翻涌起屈辱和伤心。
她还记得新婚之夜,揭开盖头,还没来得及欣喜,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上前挽留,抱着他的腰,便被他一阵嫌恶的挥开。
成亲已两载有余,却从来没有近过自己夫君的身。
想到此处,谢栩栩心底情绪翻涌,喉间一阵痒意,轻咳了两声。
心口一阵悸痛,谢栩栩倏然脸色苍白,忍痛想着。
自己的手也是凉的,怎么焐热他的心呢?
莫政听到里间传来的咳嗽,神情一紧,连忙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
“姑爷,您怎么回来了?”
小梅惊讶的声音传进谢栩栩的耳朵。
莫政进到内室,便见谢栩栩匆忙将正在书写的纸藏在身后,微微朝他福身。
该有的礼仪未曾少。
莫政见状微微蹙眉,以前从未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多余至极。
他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关心地询问:“你身ⓨⓑγβ
体如何了?”
谢栩栩看着他搭在她身上的手,心底发烫,但更多的是不适应,身体一僵,怔怔地答道。
“夫君不必担忧,妾身很好。”
“那便好。”莫政端详着她的面色,脸色些许苍白,却不似前世即将离世那一月的病态。
只要好好休养,不经历大悲大喜,心情开怀,便能安然度过难关。
莫政松懈着注意力转向她藏在背后的手。
“你背后藏的什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谢和,似乎真的只是好奇她身后在藏着什么。
谢栩栩悄悄掀起眼帘打量着他,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还没想明白,便陡然听她一问,心底咯噔一下。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谢栩栩硬着头皮将休书递到了莫政面前。
“妾身自知配不上大人,自请下堂!”
莫政看着这封休书,呼吸一窒,双腿失去力气,狼狈后退两步。
随即他捏紧了手,在原地站定,面上一派镇定地模样:“莫家从来没有休妻的先例。”
这只是借口,但是架不住一点也不好说话。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一无所出,二患恶疾,三不侍姑婆,就算你不休妻,我朝律例也不容忍。”谢栩栩为了让莫政休掉她,不惜诋毁自个。
莫政见她如此决绝,便明白她的决心,颤抖着手去接休书。
无子……此事并不是她的错,是他从未曾碰过她。
身患恶疾……
他多想告诉她,自己不介意,往后一定会治好的。
就算没有孩子,他也要定了她!
就在手即将要摸到休书之时,莫政忽然虚弱的跌坐在旁边的绣墩上,扶着受伤的肩膀,白色的月袍逐渐被染红。
“夫君,你没事吧?”
谢栩栩一脸担忧,连忙上前搀扶,扶完才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他。
恨自己不成器,明明都已经放弃了,却还忍不住关心他。
想要松手,可莫政整个人顺势靠在她身前:“休妻的事,待到我伤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