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忱的心中赫然一惊,他吐出一口血来,挣扎了几下。“上官烟!你过来做什么?你写休书时同我说要与我再无干系,我的命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救!”他冷冷出声,试图用漠然的话逼退上官烟。可上官烟对他这番话视若无睹般,依旧坚定朝他走来。0“省点力气吧,我都已经过来了。”上官烟来到了他面前,淡淡扬起一抹笑来,“另外,你不必故意说这种话,此刻你的话还不及你这三个月来说出的任何一句话有伤害力。”贺宴忱心
声音透过凌厉风声传来。
安静片刻。
上官烟神色一冷,将手中的短刀利落一扔。
南宫聿皱起眉,伸手拽住了她:“公主,别冲动。”
“放心,我有分寸。”上官烟轻推开他,扬声朝里头大喊,“我放下刀了,你是不是也该放下刀?”
宇文啸如她所愿,将刀从贺宴忱的脖颈上拿开,又喊:“上官公主,该你过来了!”
“公主!不要去!”阿骨朵阻止她,“那中原人不值得你如此犯险!”
上官烟却同南宫聿对视一眼,片刻后,南宫聿拧着眉头沉默下来,道:“让公主去吧。”
“将军!你怎么也任公主胡来?”阿骨朵着急起来。
可南宫聿却什么都没有说,只任由上官烟径直朝宇文啸的部落走去。
那抹亮眼的红色一点点靠近过来。
贺宴忱的心中赫然一惊,他吐出一口血来,挣扎了几下。
“上官烟!你过来做什么?你写休书时同我说要与我再无干系,我的命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救!”
他冷冷出声,试图用漠然的话逼退上官烟。
可上官烟对他这番话视若无睹般,依旧坚定朝他走来。0
“省点力气吧,我都已经过来了。”
上官烟来到了他面前,淡淡扬起一抹笑来,“另外,你不必故意说这种话,此刻你的话还不及你这三个月来说出的任何一句话有伤害力。”
贺宴忱心口一怔,对上她那双黑亮的眼眸,一时说不上一句话来。
上官烟看向旁边的宇文啸:“我过来了,你该放了他。”
宇文啸却笑了,他将大刀往后一背,指了指南宫聿一行人:“让你的人滚,整个辽北谁不知道南宫将军的大名,他的武力可让我好生忌惮,你不让他走,我这颗心可放不下。”
上官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扬声道:“南宫聿!阿骨朵!你们先走!”
“公主!我不走!”阿骨朵扬声喊。
上官烟定定望着宇文啸,勾了抹笑:“你放心,我想宇文首领不会伤及我的性命,毕竟我们是旧识,只是叙叙旧。”
“可是……”
阿骨朵的话未说完就被南宫聿拦下,南宫聿冷声高喊:“宇文啸!我们会退至百里外,若是我们公主有一点万一,我定踏平你宇文部落!”
随即,他领头带人离去。
等人全部离开。
上官烟淡淡看了眼宇文啸:“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可是上官公主,我似乎从来没说过要放人。”宇文啸笑得嚣张,“我给你的两个选择时,你走过来,或者我砍下他的头。”
“现在你走过来了,我也确实没有砍下他的头,我并不算出尔反尔吧。”
上官烟眸色冷下来,“宇文首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上官公主也未曾变过,”宇文啸笑得眯起眼睛来,而后想到什么,他看了眼旁边的人,改口道,“看来,变了的人只有这位中原来的贺公子了。”
贺宴忱脸色苍白,无法言语。
上官烟深吸一口气:“至少先松开他的绳子,总可以吧?”
“自然,公主说的是,我们本来就是要叙旧的。”
宇文啸大刀一砍,便将贺宴忱身上的绳索砍断。
上官烟弯腰扶住了他,“怎么样?”
贺宴忱没有吭声,眼底尽是不解:“你为什么要过来?堂堂辽北公主,竟这么轻易中计吗?”
“哎,你这话我可都听不下去了,”宇文啸插话进来,“我们上官公主不是为了你才来的吗?她好心来救你,你却要这样责怪于她,让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这就是恩将仇报吧?”
贺宴忱本就苍白的脸色被他说得铁青。
上官烟却没有丝毫动容,她冷声道:“贺宴忱,我救你是不想你这位太师之子死在我辽北境内,引发两国矛盾,跟个人私情并无干系。”
“今日,就算是换作你们大靖其他人,我也依旧会这样做。”
她字字句句坦然大方。
可贺宴忱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心口仿若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