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想起身却痛的不能动弹。宋亦行沉着眉目,见姜末醒来,声音冷沉。“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宋亦行一开口就是斥责。姜末被他的眼神刺痛,喑哑问道:“亦行,你说什么?”“还装傻!你将瑶瑶推下水,害她险些小产!”宋亦行双目布满血丝,怒视着她。姜末紧紧攥住被衿,被宋亦行这句话一震,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什么……?”宋亦行目光如寒光般看着她:“你伤了瑶瑶,便是宋府的罪人。你说的对,我是不能休
字字珠玑,姜末胸口一闷,愣了许久才颤声问道。
“我身为郡主,你竟要贬我为妾,给一个青楼女子让位?你我是陛下赐婚,这是让陛下难堪!”
宋亦行脸色暗沉。
“我是休不得你,但你无子,身为正妻却如此善妒,哪一条不是罪过?”
姜末声音嘶哑,喉咙像是能磨出血来:“你当真敢?”
他确实不敢轻易动姜末,毕竟她的出身摆在那。
半晌,他怒然挥袖:“那就先罚你禁足一月罢。”
宋府别院,大雪纷飞。
姜末坐在别院屋内,目光凄然地望着院子里萧条的景象。
宋亦行要她禁足一个月,吃穿用度全靠人送,然而府中下人都在内院……
这些日子都不见宋亦行,听门外下人议论,内院的门槛可是都要被他踏破了。
文瑶开始孕吐,整日不得安生,宋亦行就日日为她请医抓药,细心呵护。
正想着,院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姜末抬眸看去。
只见宋亦行推门进来,看到她,原本冷凝的眼神突然软了一瞬。
她面色蜡黄,瑟缩在椅子上。那椅子很硬,应该冷得很,浑身好像也瘦了一圈。
“亦行,你倒是舍得来看我了?”
姜末语气酸涩,还夹着一丝惊喜。
姜末的话唤醒了宋亦行,他走过去,语气同往常一样冷:“郡主早日拿了和离书,也不必受苦。”
姜末表情僵住:“……亦行,我不会和离的。”
她仔细看着宋亦行的脸,想从他脸上找到幼时救过她的那个少年的影子。
可惜,她没能找到。
“那你可知悔改?”
宋亦行眼神冷峻地望着她。
姜末凄然一笑:“亦行,你当真是变了。幼时……”
“别和我提幼时!”宋亦行出声怒喝:“那你可知我幼时的梦想?”
宋亦行是将军府的养子,又是前朝遗孤,他的梦想自然是披甲杀敌。
但和姜末成亲那日,陛下竟让他做了个闲散文官。
这对宋亦行来说,宛如耻辱柱般深深钉在了他心中。
姜末身子微颤,心口滞涩。
宋亦行不再逗留,愤然离去。
“夫人,我送您回王府。”
守在门外的小清走进来,说着便要收拾行李。
她是姜末从王府带过来的丫头,自然是不忍见她受委屈。
姜末勾唇苦笑,声音轻了几分:“亦行肯来看我,说明他心里放不下我。”
她说的风轻云淡,心中却苦涩不堪。
她不能离开宋府,她和宋亦行的婚姻是她冒死求来的。
陛下忌惮他的身份,原本是要派他去边疆送死。
只有姜末这个郡主留在宋府才能保他平安。
而宋亦行什么都不知道。
小清看着姜末,眼眶红润了几分。
姜末见她泪眼汪汪,便轻声安慰。
“你是在别院憋久了,过几日是元宵,我们去逛花灯。”
淮安城,元宵灯会
淮安城的元宵自然是热闹非凡,但姜末却无心赏灯,她的目光落在文瑶身上。
宋亦行一直紧紧将她护在身侧,生怕磕着碰着。
姜末被这一幕刺红了眼。
小清轻轻碰她,她才发现自己已然被宋亦行丢在了后面,周围的人好奇盯着地他们。
“亦行。”
姜末拉住宋亦行,想挤上前。
文瑶不肯让,暗暗用力,将她推向河边。
她脚下一滑,落水前本能地抓住了文瑶的的手,两人双双落水。
姜末沉入水中,只是挣扎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宋府别院。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的晌午。
她只觉得一阵昏沉,浑身冰冷。
半晌后,她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漆黑冰冷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没。
“亦行,你来了……”
姜末想起身却痛的不能动弹。
宋亦行沉着眉目,见姜末醒来,声音冷沉。
“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宋亦行一开口就是斥责。
姜末被他的眼神刺痛,喑哑问道:“亦行,你说什么?”
“还装傻!你将瑶瑶推下水,害她险些小产!”
宋亦行双目布满血丝,怒视着她。
姜末紧紧攥住被衿,被宋亦行这句话一震,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
“什么……?”
宋亦行目光如寒光般看着她:“你伤了瑶瑶,便是宋府的罪人。你说的对,我是不能休你。”
宋亦行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我已应允瑶瑶娶她过门,婚期就在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