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说话声近乎争吵,却依然没能吵醒太子,卫月姝心中慌乱,焦急自语:“怎么一直不醒?”顾盼烟闻言,伸手在孩子脸上用力一掐,瞬间嚎哭声响彻整个凤仪宫。她冲着卫月姝盈盈一笑:“瞧,这不就醒了吗?”卫月姝顾不得指责顾盼烟,率先查看太子的情况,婴儿的皮肤本就娇嫩,此时已是肿了半边脸。卫月姝拼死诞下的孩子却被人如此虐待,没有母亲能忍受这种折磨,她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揪住了。卫月姝又气又急,红着眼圈指责
卫月姝素未谋面的孩子,一出生便被抱去凤仪宫,她一日日煎熬着思念阿枫和孩子,双月子终于捱过去了。
此时的顾盼烟已位同副后,卫月姝需得早起向她请安,便想借着请安的由头看望太子。
“不知太子近日可好?”
看着卫月姝期盼的眼神,顾盼烟想起她自己的孩子,只三个月便死于阴谋之中的孩子。
她只能将全部的愤怒发泄在卫月姝身上——让一个母亲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吃苦却无可奈何,是件多么有趣的事。
“将太子带上来吧。”
宫女回话道:“启禀娘娘,太子殿下还在沉睡。”
卫月姝心中虽一片失落,却不忍打扰,遂出声道:“既然太子还未醒,便罢了……”
然而此话刚出口,便被顾盼烟笑意盈盈打断:“本宫好心让妹妹见见孩子,妹妹若不领情,那可就伤了本宫的心了。”
卫月姝被堵了一句,又实在想见孩子,遂沉默下来。
很快,乳母抱着仍在熟睡中的太子来了,乳母的动作不见半点轻柔,可太子仍旧耷拉着脑袋昏睡不醒。
卫月姝猛地站起身,一时忘了规矩,变了脸色,焦急发问:“太子怎么了?”
“这孩子夜里哭闹,吵得皇上和本宫睡不着,瞧瞧,喂过安神汤后是不是乖顺多了?”顾盼烟语气得意。
卫月姝顿时红了眼眶,心底闪过一丝恼怒,婴儿喝了安神汤是会染上心疾的!
她强压脾气问道:“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喝安神汤?若是伤身可怎么好?”
二人的说话声近乎争吵,却依然没能吵醒太子,卫月姝心中慌乱,焦急自语:“怎么一直不醒?”
顾盼烟闻言,伸手在孩子脸上用力一掐,瞬间嚎哭声响彻整个凤仪宫。
她冲着卫月姝盈盈一笑:“瞧,这不就醒了吗?”
卫月姝顾不得指责顾盼烟,率先查看太子的情况,婴儿的皮肤本就娇嫩,此时已是肿了半边脸。
卫月姝拼死诞下的孩子却被人如此虐待,没有母亲能忍受这种折磨,她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揪住了。
卫月姝又气又急,红着眼圈指责道:“你竟敢如此对待太子,就不怕太后和皇上陛怪罪吗?”
顾盼烟依然笑意盈盈,语气却冰冷:“不是妹妹说孩子没醒吗?怎么又怪到本宫头上了?”
卫月姝一时语塞,顾盼烟的话犹如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无能为力的痛苦淹没了她,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哭的几欲背过气,小脸已然憋红了。
卫月姝跪在地上哭着恳求道:“臣妾有罪请皇贵妃娘娘责罚,不要牵连无辜稚子。”
顾盼烟将太子递给乳母,看着卫月姝恶狠狠道:“本宫的孩子又何其无辜!卫月姝,你害我小产时,可曾想过今日?”
话毕,拂袖离去。
内殿里太子还在哭泣,卫月姝听着孩子的动静心如刀割,心知求顾盼烟放过孩子无用,卫月姝急忙来到乾清宫,却被人拦住。
卫月姝心中一片苦涩,可为了孩子不得不忍,当即跪在乾清宫前:“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事关太子,求您开恩……”
卫月姝一遍遍重复,直至声音沙哑,终于等到人传唤她进去。
行过礼抬头却看见沈怀枫神色不耐:“太子的事轮不到你插手。你给朕安安分分呆在坤宁宫少惹是生非!”
“可太子……”卫月姝一想到孩子哭喊的样子便心痛不止,“太子年幼日夜哭闹,臣妾恐惊扰皇贵妃休息,求皇上开恩允许臣妾替皇贵妃娘娘照顾!”
沈怀枫眉峰微蹙,嫌她聒噪,看向大太监。
大太监唯唯诺诺道:“太子日夜哭泣,使得皇贵妃娘娘头疼,便喂了些安神汤……”
看卫月姝傲骨被催折,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沈怀枫心下一阵不适。
他皱了皱眉,冷淡平静的开口了:“烟儿没了孩子心中一时不快也是有的,不过安神汤而已,喂了就喂了,你不必在这危言耸听,退下吧。”
一股疼痛从卫月姝的心脏蔓延至五脏六腑,她凄声道:“太子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恨我也就罢了,怎么对他也这般冷漠!他出生到现在甚至连个乳名都没有!”
回答她的,是沈怀枫厌恶的话:“他身上流着卫家的血,朕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