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天台。我追着郁肆年的脚步走上,就发现穿着病号服的宁芙意站在天台边缘。风很大,将她的病号服吹起,让她看起来单薄到摇摇欲坠。郁肆年试图靠近她,安抚她的情绪:“阿芙!”我静静在一旁看着,听着郁肆年说尽好话,极尽温柔的哄着宁芙意。手却习惯性的按上了自己的胳膊,摩挲着被衣袖掩盖的疤痕,有些失神。突然,却听到宁芙意喊我的名字。“我要她,我要梁知夏跟我道歉,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澄清我的清白!”一个要闹自杀的
我整个后背都在发凉,如坠冰窟。
父亲梁正鸿这些年事业一直顺风顺水,我还以为是他走了狗屎运。
却没想过,竟然是和郁肆年做了交易。
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和郁肆年的婚姻是平等的,虽然我用了手段,但郁肆年也救活了郁氏。
可现在,郁肆年却和梁正鸿达成了其它条件。
他们的婚姻,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我看着书房紧闭的门,手抬起又落下,还是没能推开。
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梁正鸿就将周思韵带了进来。
这些年,我和周思韵之间所有的摩擦,他都选择了站在她那边。
哪怕现在自己推门质问,他也不会和我说实话。
我不想白费口舌,干脆转身下楼驱车前往郁氏。
我决定去问郁肆年。
郁氏总裁办公室里。
郁肆年正在处理公务,一抬眼看到我,脸色一沉。
我看在眼里,攥紧拳掩下涩苦,走到桌子前:“当初我们结婚,你和梁正鸿私下还做了交易?”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明明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郁肆年微微皱眉:“梁知夏,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以为没有我,没有郁氏,梁家现在还会存在吗?”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梁家也好,梁正鸿也好,从母亲去世后,我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郁肆年!6
“为什么要答应?”
郁肆年一脸坦然:“你的钱帮郁氏度过了难关,我给你父亲一点便利,让他也赚些钱,很公平的置换。”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盯着郁肆年的眼睛。
郁肆年却耐心告罄:“梁知夏,是你自己死活要嫁,我和郁家,从不欠你。”
不欠!
我趔趄退了几步,像瞬间被打碎了脊骨,陷入颓败。
我是真心爱郁肆年的,可在这样的交易下,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些年梁正鸿从你这儿赚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郁肆年,你跟他的交易取消好不好?”
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办法。
让我和郁肆年之间这段婚姻,比现在干净、纯粹些。
郁肆年却像看疯子一眼看着我,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起。
是韩助理的电话,他按下接听,就听见电话那头说:“郁总,宁小姐抑郁症发作了,现在在医院楼顶说要……自杀!”
寂静的办公室里,我也将韩助理的话听得真切。
眼看着郁肆年起身匆匆离开,我也跟了上去。
自杀?
我才不相信宁芙意会自杀。
医院天台。
我追着郁肆年的脚步走上,就发现穿着病号服的宁芙意站在天台边缘。
风很大,将她的病号服吹起,让她看起来单薄到摇摇欲坠。
郁肆年试图靠近她,安抚她的情绪:“阿芙!”
我静静在一旁看着,听着郁肆年说尽好话,极尽温柔的哄着宁芙意。
手却习惯性的按上了自己的胳膊,摩挲着被衣袖掩盖的疤痕,有些失神。
突然,却听到宁芙意喊我的名字。
“我要她,我要梁知夏跟我道歉,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澄清我的清白!”
一个要闹自杀的疯子,还会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我不为所动。
郁肆年却拽着我的肩膀,就朝宁芙意走去。
我试图挣扎:“郁肆年,你疯了吗?你看不出她是装的吗?”
郁肆年却像没听到一般:“道歉!”
我不可置信。
宁芙意脸上笑意更甚,得寸进尺道:“我要她跪下向我道歉!”
“不可能!”我看向郁肆年,希望他停止这场闹剧。
可郁肆年手上却猛地用力,重重将我按下——
“咚!”
膝盖撞击到地面,钻心的疼。
但更疼的是心。
我无法相信,郁肆年竟然真的为了宁芙意,强迫我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