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黎思远挂了电话。梁栀意打开门,拿下礼盒,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无人机很快飞走,消失在风雪中。她进了房间,把礼盒拆开,里面躺着一颗珠子。刹那间,梁栀意心跳得很快,她拿起珠子闻了一下,是沉香。这时,黎思远发来一段信息:“在德国的时候,你总是梦见手串断裂的噩梦,疯了一般地找最后一颗珠子,却怎么都找不到,最后冷汗琳琳地从梦中惊醒。”“于是我定做了一颗,希望你下次你再梦到手串断裂,可以安安稳
梁栀意回想了一下回到梁家的场景。
二楼有人影,但她按了好几遍门铃,梁有炆才来开门。
他衣服上沾着铅笔灰,手上还拿着美工刀。
仔细想来,进门之后,她还听到了浴室里的流水声。
他那天不是在画画,而是打算自杀?!
梁栀意心里一紧,朝他的手腕看去,可惜袖子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他是在学校受欺负了?还是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那是第一次自杀还是第几次……
梁栀意心中一团乱麻,说不清什么滋味。
这两个月的相处,她已经慢慢地接受了梁有炆成为自己的新家人,偶尔还听过他回想起孤儿院的悲惨生活,更带上了一层怜爱滤镜。
梁有炆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怎么了?”
梁栀意找了个借口:“之前端午节,我给爸妈都编过手链,你还没有吧?我想着给你也编一个,你喜欢什么颜色?”
梁有炆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很轻的弧度:“蓝色和绿色都很好。”
她刚要问点什么,黎思远打电话过来,语气有些兴奋:“栀意,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大年夜的,快递和外卖都休息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笑声,梁栀意愣了一瞬:“你不会亲自把礼物带来我家了吧?”
黎思远含着笑:“你到阳台看看。”
她匆忙跑进卧室,只见一架无人机停在阳台半空中,底下还吊着一个礼盒。
电话那头的黎思远问:“看到礼物了吗?”
梁栀意低低“嗯”了一声。
“好,你先拆礼物,我挂了。”
说完,黎思远挂了电话。
梁栀意打开门,拿下礼盒,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无人机很快飞走,消失在风雪中。
她进了房间,把礼盒拆开,里面躺着一颗珠子。
刹那间,梁栀意心跳得很快,她拿起珠子闻了一下,是沉香。
这时,黎思远发来一段信息:
“在德国的时候,你总是梦见手串断裂的噩梦,疯了一般地找最后一颗珠子,却怎么都找不到,最后冷汗琳琳地从梦中惊醒。”
“于是我定做了一颗,希望你下次你再梦到手串断裂,可以安安稳稳地找到十二颗珠子。”
梁栀意看着信息,久久不能回神。
她把这颗珠子放在最常用的手包里面,回复道:“谢谢,我很喜欢。”
这一晚,梁栀意难得没有做梦,睡了个好觉。
大年初一之后,梁栀意和黎思远互相见了家长。
他们是青梅竹马,父母都认识,也了解两个儿女是什么样的,都没有意见,欢声笑语地吃了饭,商量着结婚的事。
元宵过后,黎思远又开始忙公司的事。
她闲着没事,在咖啡厅边看书边等黎思远下班。
一个女人走到卡座旁:“你就是梁栀意吧,我能和你聊聊吗?”
梁栀意抬眼一看,面前的女人留着一刀切短发,西装外套上夹着律师徽章,飒爽又干练。
没等梁栀意开口,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蔓蔓,是阿宴公司的法律顾问,也曾负责你和阿宴的抚养权纠纷。”
“同时,也爱慕了阿宴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