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箫芜也看了过来,似是明白什么,乖巧地看着寒颂临。“我去那里等你。”寒颂临点了点头,眉眼温和。转眸看到风呤雪,他的语气多了丝不耐:“你来作甚?”风呤雪怔怔问道:““水神大人可还记得当初赠与我玉笛时说的话?”闻言,寒颂临皱眉,并未作答。风呤雪看着他,一字字道:“你说……等我及笄,便带我去蓬莱。”但她早已过及笄,他却再未提过这事。寒颂临眸底闪过一
青阳宫。
寒颂临和一身白衫的箫芜并肩站在殿内。
风呤雪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此刻的寒颂临与十年前并无一丝差别,眼神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墓地,心底的涩意无边蔓延,让她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
寒颂临似是感受到了注视,转眸望向门口。
看清来人,他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一旁的箫芜也看了过来,似是明白什么,乖巧地看着寒颂临。
“我去那里等你。”
寒颂临点了点头,眉眼温和。
转眸看到风呤雪,他的语气多了丝不耐:“你来作甚?”
风呤雪怔怔问道:““水神大人可还记得当初赠与我玉笛时说的话?”
闻言,寒颂临皱眉,并未作答。
风呤雪看着他,一字字道:“你说……等我及笄,便带我去蓬莱。”
但她早已过及笄,他却再未提过这事。
寒颂临眸底闪过一抹复杂,转头望向天际:“你可知蓬莱是何地?”
风呤雪微愣,摇了摇头。
“蓬莱仙山,非神非仙不得见。”寒颂临冷清说道,转眸看向她,“你在昆仑仙宗十年,连御剑之法都不会,又如何去的了蓬莱?”
风呤雪听得心间泛酸,缓缓低下了头。
寒颂临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顿生了一丝烦躁,下意识抬起了手。
只是下一瞬,他生生止住了动作。
“过往之日,以后休要再提。”
说罢,他转身负手离去。
风呤雪看着寒颂临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满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握紧了手中的玉笛,喃声道:“当初是你说无论我学成与否,都会带我去的。”
可到底,未说出口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一连好几日,风呤雪都没有再见过寒颂临。
她在后山潜心修炼,只想早日学术精湛,见到蓬莱仙山。
“哗啦”
又一次御剑失败的风呤雪重重摔在湖里。
她吐出水,一边咳嗽着一边向岸上爬去。
忽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风呤雪抬起头,眼眸一怔:“水神大人?”
寒颂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复杂。
“我带你来昆仑仙宗,是望你潜心修炼,有朝一日能飞升成仙,而不是固守执念。”
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刺进了风呤雪的心口,更生生斩断了她潜藏多年的情丝。
她脸色微白的看着他,张着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寒颂临是水神,他的温柔也像水,可以救人,却也能将人溺亡。
他什么都知道,包括她对他的心意。
“可你那日说蓬莱才是我们最后的去处。”她喃喃道。
寒颂临眸光微涌,清冷语气透着几分疏离:“以你今日之能,又怎么和那日说的话相较。”
说完,他转身离去,再次将背影留给了风呤雪。
风呤雪紧抿着唇,眼眶渐渐泛红。
她见过很多次寒颂临的背影,但没有一次比此刻更让她难受,仿佛两人从此便隔了条不可逾越的汪洋。
夜深。
风呤雪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房,只觉脑子被灌进了沸水般难受。
云渐隐月,她蜷缩在榻上微微颤栗,混乱的思绪似是把她带进了梦魇。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六岁时,祖母抱着她坐在海边。
祖母指着大海的那一端,和蔼道:“呤雪不是乌鸦,呤雪是给大家带来福音的神鸟。”
“祖母……”
风呤雪迷迷糊糊地呢喃着,眼角泛着泪光。
这时,一阵脚步声缓缓传来,停在了床榻边。
风呤雪挣脱开深渊般的梦魇,奋力睁开眼。
黑暗中,淡淡月光勾勒着那人的轮廓,幽冷而缥缈。
风呤雪眼神一怔,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