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川冷着脸,随意的甩了甩手,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厌恶。“恶心。”一楼就有洗手间,祁时川先去仔仔细细的洗了手,修长手指被洗手液的淡淡味道所覆盖,才抽纸擦了手。他浑身的气势太过骇人,阴鸷而疯狂,眸底都隐隐透着猩红。尤其是目睹了祁时川发疯的居翊,沉默跟着,有些不敢说话。众所周知,祁时川是以残忍狠绝的手段登上的祁家家主位。但很少有人知道,接手家主位后,男人被暴戾狂躁
直到凌晨,祁时川才带着居翊从地下室上到一楼。
佣人不敢关灯,祁家老宅客厅的灯光还大亮,映照出男人指间的一点鲜红。
祁时川冷着脸,随意的甩了甩手,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恶心。”
一楼就有洗手间,祁时川先去仔仔细细的洗了手,修长手指被洗手液的淡淡味道所覆盖,才抽纸擦了手。
他浑身的气势太过骇人,阴鸷而疯狂,眸底都隐隐透着猩红。
尤其是目睹了祁时川发疯的居翊,沉默跟着,有些不敢说话。
众所周知,祁时川是以残忍狠绝的手段登上的祁家家主位。
但很少有人知道,接手家主位后,男人被暴戾狂躁的状态困了小半年,完全抑制不住凶性,甚至有时会为了保持理智而自残。
好不容易恢复后,祁时川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控。
凭借男人的极端漠然和自制力,本不是一件难事,他也顺利的度过了三年。
直到今天。
居翊好似又看到了那只出笼的嗜血猛兽,充满了凶神恶煞的暴怒攻击力。
“祁总,我们现在回去吗,夫人还在等您。”
为了避免祁时川失控,居翊咬牙提醒。
听到了“夫人”两个字,祁时川黑沉沉的眼眸微动,随手将擦拭过的餐巾纸丢在了垃圾桶中。
他慢条斯理的将手伸进裤袋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手心。
居翊偷眼看了看,是那对祁时川私人订制的对戒。
男人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等到胸膛中翻腾的暴戾平息,他深深地握了握那枚银戒,指尖勾起,将之推回了原本的位置。
就像是从来没有取下来过一样。
“走吧,回去。”祁时川神色自如,淡淡吩咐道,“以后我不想在京都看到他们。”
他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步伐略快,是充满了期待和急切的表现。
——他急着回去陪他的夫人。
居翊紧跟在祁时川身后,忍不住暗暗在心中赞叹。
唐岁晚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了祁时川而准备的一道锁链,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发狂野兽束手就擒,俯首称臣。
从人到兽是因为她,从兽变人,还是因为她。
……
进入主卧前,祁时川用书房的卫生间急匆匆的冲了澡,洗去身上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动作很轻,开门进了主卧。
床上的小姑娘还睡得无比安稳,半点不知道祁时川刚刚出去做了什么。
半边被子掀开,床垫微微下陷时,唐岁晚有些迷糊的往旁边摸了摸,眼也没睁。
她太困了,以为自己出了声,实际就是小猫哼唧,要不是卧室一片静谧,祁时川都听不到她的话。
“快睡觉。”
小姑娘的手胡乱一摸,直接搭上了男人的腹肌,像是觉得手感极好,还迷迷糊糊的摸了好几下。
让祁时川绷紧了肌肉,放缓呼吸不敢动。
当他完全的躺进被子中时,刚停下动作,身边立刻就黏过来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充满了依赖的紧紧贴住他。
祁时川闭了闭眼。
他转向侧卧,手掌自然抬起,圈住唐岁晚的腰肢。
只需要往后一拉,小姑娘就能整个嵌入他怀中,严丝合缝,仿佛他们就是世间最契合的一对夫妻。
祁时川低低喟叹一声,掐紧了小姑娘的腰。
——他真的太需要唐岁晚了。
遇到唐岁晚后,他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活着。
/
唐岁晚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稀奇古怪的梦。
甚至让人有些面红心跳。
她梦到自己对着祁时川动手动脚,胡乱摸完,轻.薄了人的上半身后,还不死心的想扒拉人的裤子。
被拒绝后,直接气得在人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看着梦中男人那隐忍克制的微红脸庞,唐岁晚才猛然发觉,她竟然很喜欢看这个样子的祁时川。
梦境的触感太真实,意识逐渐清醒时,唐岁晚还有些恋恋不舍。
周围好像还是一片昏暗,唐岁晚仍旧困倦,她转了个身,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想着今天早上没有课,正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床垫微晃,光滑温热的肌肤直接贴上了她的手臂。
唐岁晚:?
她有些迟钝的意识到了不对劲,艰难从困意中抽身而出,睁开了眼。
刚醒时,目光还有些不聚焦,唐岁晚慢了半拍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锻炼得宜的胸肌饱满流畅,只看着都能想象到柔韧温热的触感。
腹肌隐没在被子的阴影中,看不分明。
而抬眸去看,第一眼就被锁骨旁的那个牙印给吸引了视线。
唐岁晚感觉有点儿懵。
这个牙印,好像有点眼熟,还挺像她梦里咬得那一口哈……
……这不会就是吧???
那她做的到底是不是梦?!
想到所谓梦里自己那些放肆的动作,唐岁晚突然觉得有点儿呼吸不畅。
或许是因为她动了几下,原本闭眼沉睡的男人倏然动了手,圈在唐岁晚腰间的手掌上滑,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
他没睁眼,甚至嗓音也是带着困倦的,“晚晚。”
像是条件反射性的一声呼唤。
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亲亲密密的喊着。
唐岁晚感受着后背温柔轻抚的力道,安静下来不动了。
她已经没了睡意,便缩在祁时川的怀中拧眉思考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她去上了个厕所,还听到了祁时川不行的谣言……
唐岁晚又骤然回忆起梦中车上的情景,咬着唇红了耳尖。
祁时川,明明就挺行的啊。
别的不说,反正,精神是挺好的。
非常有活力。
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回味”车上情景的唐岁晚,喉间溢出一个小小的呜咽声,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实在是太丢人了吧!
唐岁晚还在心不在焉的想着,就感觉到身前的男人动了动,长手长腿的略微舒展,换了个姿势。
掐在腰上的手臂愈发的收紧了,使得唐岁晚不得不和祁时川紧密相贴着。
睡了一觉的白衬衫已经被卷得乱七八糟,祁时川的手掌是直接亲密无间的扣在她的腰身上。
而因为变了姿势,唐岁晚被迫往前,胸口直接撞上了男人的硬实肌肉,让她忍不住蹙眉轻轻嘶了一声。
祁时川微微垂头,将脑袋抵在了唐岁晚的颈窝处,高挺鼻梁蹭着那柔嫩肌理,呼吸间的热意直愣愣的往上扑打。
唐岁晚忍不住抬起手抵在了祁时川的胸口,颈窝处的湿热感触奇异,让她感觉脊背都在密密麻麻的泛着酥痒。
她想挣扎出一点空间,试探性的动了动腿。
膝盖骤然抵上了一处。
热意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