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辞这才妥协般地叹了一口气。他抬手准备将上衣整个脱下来,可刚一抬手,动作就凝滞了一下。一声极为轻微“嘶”声传入了沈知意的耳朵。沈知意这才意识到,薄砚辞做这样的动作会牵扯到伤口。她红了眼,刚准备要薄砚辞不要继续了,可谁想薄砚辞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后,就将这个动作继续进行了下去。他利落地将自己的毛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宽松的衬衫。薄砚辞手指有些僵涩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等到完全解开后,便把衬衫脱
薄砚辞还想说些什么,沈知意却打断了他,她说:“你把衣服脱掉。”
闻言,薄砚辞眉头一瞬皱起。
他有些抗拒的说道:“真的没事。”
话音落下,坐在病床上的沈知意就不顾自己满身的伤势,挣扎着要坐起来。
薄砚辞一惊,急忙上前遏制住了沈知意的动作。
“你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有好,不能乱动。”
可沈知意却直直地望着他,嘴唇崩成了一条紧紧的线。
她说道:“那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势究竟如何。”
薄砚辞却还是用沉默来表示拒绝的样子。
见状,沈知意想要直接上手来查看薄砚辞伤口的情况。
薄砚辞这才妥协般地叹了一口气。
他抬手准备将上衣整个脱下来,可刚一抬手,动作就凝滞了一下。
一声极为轻微“嘶”声传入了沈知意的耳朵。
沈知意这才意识到,薄砚辞做这样的动作会牵扯到伤口。
她红了眼,刚准备要薄砚辞不要继续了,可谁想薄砚辞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后,就将这个动作继续进行了下去。
他利落地将自己的毛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宽松的衬衫。
薄砚辞手指有些僵涩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等到完全解开后,便把衬衫脱了下来。
在他的上半身裸露到空气中的那一刻,沈知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瞬从脸颊落下。
只见薄砚辞精壮的上半身上,满是烧伤的痕迹。
甚至还有一些深刻的刮痕,现在正因为薄砚辞有些粗鲁的动作而不断的往外渗出血液,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病房中一瞬只剩下了沈知意有些哽咽的呼吸声。
沈知意缓了很久,才将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疼痛给忍下。
她深吸口气,可连进入肺中的气体都在颤抖——她根本无法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于是沈知意自暴自弃的声音梗咽道:“因为救我,是吗?你是为了救我,才有了这一身的伤。”
薄砚辞看着沈知意的神情,眸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
他沉默了一瞬,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自责,云娇。”
沈知意呼吸一窒。
他看着薄砚辞布满了狰狞伤口的上半身,只觉得自己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用一把小刀,在肺中刻下了深深的一道道口子。
许久沈知意才颤抖着说道:“值得吗?”
“为了我伤成这个样子,真的值得吗?”
薄砚辞眸色沉沉地看着沈知意,看着她为他流了满脸泪水的样子,许久才说。
“云娇,我这辈子后悔的事情有很多,可唯独救下你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后悔。”
说到这里,薄砚辞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绝不会后悔的。”
听到薄砚辞平静的话语,沈知意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泪水究竟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很痛,仿佛被人狠狠用刀刺了很多下,是要将她整个心都捣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