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重夜正要冲过去,却见一个下等魔跌跌撞撞倒退出来,嘴里疯癫喊着:“救命!花月成魔了!”话落,他的身子便被一股紫黑之气打中,化作黑气瞬间卷入屋内。重夜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推门进去就见满地污血。花月升在半空,丹田破了一个大洞,雪白的尾巴染上堕魔的紫黑气。重夜心头大骇:“花月,停下来!你不是说沾染魔气不能回青丘吗?你还想不想回家了?!”下一瞬,花月却双目猩红的瞪着他。血泪落下,字字
花月的话仿若尖针扎在重夜心头。
他满脸阴郁,戾气四溢:“好的很!好极了!那本君今天就叫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后悔!”
话落,她被他瞬间带到了万重夜最下等的房间,狠狠将她砸在地上。
“来下等妖房的,都是妖界最卑贱的败类,他们一定不会叫你后悔!”
讥讽完,重夜大步离去。
花月麻木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个尘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
她本就是破败之身,烂污不堪,回不了青丘,如今行尸走肉活着,被扔在哪里‘赎罪’,已经没有区别。
只要活着就行。
这时,后门的小窗忽然被人撬开,一道虚弱的声音传了进来——
“公主!公主!”
熟悉的声音,惊得花月不顾疼痛爬起来。
只见窗边,躲着一只干瘪佝偻,浑身是伤的狐狸。
花月一瘸一拐冲过去,握着狐狸爪子,发涩喊着:“木叔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青丘……还好吗?”
他是祖父的得力干将木叁,曾是青丘最强壮俊美的狐狸啊。
“公主,青丘好着呢。”
说着,木叁将一个喜包小心翼翼递给她:“这个,放在属下这里很久了,该交给您了。”
花月怔愣一瞬,接过那喜包。
打开来,模糊入眼的是几块小狐狸形状的喜糕,可爱又喜人。
花月的鼻尖却不受控的酸涩。
木叁无奈的叹气:“这是狐帝前不久去南山参加婚宴带回来的喜糕,他总说没机会给你了,你瞧,这不还是到了公主手上么。”
“祖父……”
花月眼角含着泪,握着喜糕的手颤抖着,心口撕裂一般的疼。
木叁眼眶也有泪溢出来:“公主您别生狐帝的气,若非逼不得已,他哪里舍得毁掉宫铃,他这辈子得了你这么只小狐狸,喜欢的不得了。”3
“他此生最大的期盼,就是希望公主您啊,好好活着。”
花月抱着喜糕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都怪她,这一切都怪她。
这条命是太多人换来的,她一定得活……
这时,屋外忽然有人撞门!
花月一惊,忙催促木叁离开:“木叔叔,青丘需要您的守护,您快回去吧,我……等我有机会了,一定回去看看。”
“好,属下一定好好守着青丘,等您归来。”
木叁离开,花月马上关上窗,紧接着,‘嘭’的一声,大门被踢开!
“天帝吩咐,叫我们好好教训这九尾狐,大家还不进来!”
花月抬头一看,却发现进来的分明是一群低级魔!
“不——你们别过来!”
她抱着喜糕惶恐后退,不能是魔,魔族嗜血,他们一定会挖了她的妖丹!
重夜又说话不算话!
她刚要逃,却被一道魔气直接击穿丹田!
“啊——”
周围的魔一哄而上,珍贵的喜糕被踩成了泥,她眼睁睁看着无数道魔气爬上她的身体……
疼,她好疼!
这不是赔罪,重夜分明是要她赔命!
惨叫声传到屋外,路过的重夜脚步一顿。
身侧,青姑都听得心头发颤:“陛下,刚刚有一群低级魔不知怎么跑进了下等妖房,他们没有下限,花月恐怕活不下去了……”
重夜的手不自觉捏紧,却又想,花月诡计多端,说不定这魔族就是她故意招惹的,想借机求得他怜悯,好离开下等房。
就算是死了,也是她自找的!
这时,天族的司命星君忽然闪现到重夜面前,急切禀告:“陛下,辛杳仙子没死!属下刚刚查到她神魂归位了!”
重夜心头大骇。
怎么可能?
他亲自搜魂千百次,都找不到辛杳半点神魂,他这才对花月恨之入骨。
“轰——”
下等房忽然爆裂。
“花月!”
重夜正要冲过去,却见一个下等魔跌跌撞撞倒退出来,嘴里疯癫喊着:“救命!花月成魔了!”
话落,他的身子便被一股紫黑之气打中,化作黑气瞬间卷入屋内。
重夜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推门进去就见满地污血。
花月升在半空,丹田破了一个大洞,雪白的尾巴染上堕魔的紫黑气。
重夜心头大骇:“花月,停下来!你不是说沾染魔气不能回青丘吗?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下一瞬,花月却双目猩红的瞪着他。
血泪落下,字字珠玑:“重夜!我说了我没有害辛杳,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你用莫须有的罪名,害我失去一切,逼得我活不下去,有家不能回!”
“我要咒你永生永世成为杀父杀兄杀妻杀子的恶人,我要你众叛亲离,永无宁日!”
话落,紫黑魔气忽然冲破天际,如龙吟巨雷,窜向四海八荒。
重夜身子不自觉的发颤,她这是要魂祭八荒。
“花月,你……你别动!”
他能看到她空荡荡的丹田只有半颗妖丹,只要她再稍稍动用一丝灵力她就会爆体而亡。
可花月却不管他,只催动着紫黑魔气,含恨念咒献祭自己。
哥哥……祖父,花月没用,护不住自己这条命。
魂祭八荒永无来世,但愿下辈子你们会有一个乖巧的好妹妹,好孙女……
下一瞬,妖丹陡然爆出一阵刺目的紫光。
重夜试图上前,却被那亮光击飞。